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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閒暇的住院生活中迎來了上車的日子,蔣蔓生坐起身來往後看,自己的肉身躺在病床上,麵色紅潤比之前好了不少。
黑色通道出現在眼前,他走下床進入通道,隨即通道關閉。
進入黑色空間後耳邊再次響起熟悉的女聲:通往往生之路的列車即將進站,請各位旅客做好準備。
蔣蔓生環顧四周漆黑的空間,不遠處有個白點在靜止空間中變大變亮,而後白色懸浮列車停在了他的麵前,車門緩緩打開,駕駛座位上空無一人。
一回生二回熟,蔣蔓生走上車熟練的找到空位剛準備坐下就聽到了有人向他打招呼。
“嗨你好,又遇到了。”陳舒靦笑著看他,朝他揮揮手。
沒想到還能遇到熟人,蔣蔓生也回以一個微笑打了招呼後觀察其餘座位,人還沒到齊有四個空位,所以目前除了陳舒也就沒有認識的人了。
“之前都沒有來得及問你的名字,我叫陳舒,你呢?”陳舒就坐在蔣蔓生對麵,她笑盈盈的看著他問道。
蔣蔓生點頭示意,回道:“蔣蔓生。”
“哦——”陳舒拉長音節,讚歎道:“還挺好聽的名字。”
蔣蔓生回笑,沒有再接她的話,雙手抱臂靠著椅子等待著其餘人的到來,想著下次再上車應該可以帶點防身的東西。
不知道萬景從會不會來,而正在他思緒萬千時,有人拍了拍他。
“你好,我叫柏文泊,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
蔣蔓生聽見聲音回過頭,看見了一個男人,帶著黑色鴨舌帽,灰色衛衣外是一件棕色棒球服,帽簷有些遮住眼睛,削瘦的臉上嘴角大大揚起露出潔白規整的牙。
蔣蔓生反應一秒,將之前初次上車時萬方林給他講的全述講給他聽,但是在猶豫下還是隱瞞了世界“潛規則”。
柏文泊站在蔣蔓生旁邊,一隻手搭在他的靠背上,眉毛上揚,對於列車已經有所了解後他也並不驚訝,反而有種蠢蠢欲動的期待。
“那你們是經曆過幾次的啊?”柏文泊好奇的看著蔣蔓生。
“一次”他淡然道。
柏文泊了解的點點頭,回到座位上,而車上也等到了一位旅客。
蔣蔓生將頭伸出,想要看清楚來人,上車的是個女生,直溜的黃色短發到下巴,穿著衛衣雙手插兜,脖間帶著白色的頭戴式耳機,她上車後先是掃視一圈,隨後找了個空座坐下,翹起二郎腿。
見到不是熟人,蔣蔓生也沒有再看,收回頭,在繼續的等待中深感無聊。
陳舒看見坐在自己前麵的女生猜想她應該不會是第一次上車,於是她站起來長伸手拍到她的肩。
萬潔轉頭就看見陳舒笑眯眯的,她打量了一下問道:“有事?”
“我叫陳舒,你是第一次上車嗎?”她雙手平放在椅子頭上,笑問著她。
萬潔搖搖頭:“不知道多少次了。”
蔣蔓生聽到他的回答不免得有些引起注意,他細看著對方,也就才二十多的樣子,難道從十多歲就開始經曆了?
而顯然陳舒也和他一樣有一樣的有疑問:“那你最早是多久?”
萬潔微微仰頭思索一番,隨後不甚在意的回答:“大概是在十五歲的樣子吧”
“啊?那你...”還想要問什麼的陳舒卻突然打住,沒有再繼續深問下去,轉而語帶崇拜的說:“那你好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