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煙炮拿出剪刀,熟練的剪斷花頸,正要把花收起來,忽見此前在路邊搶花的光頭男來到眼前,伸手來搶。
老煙炮不慌不忙,用煙鍋子擋住光頭男的手背,嗤啦一聲,燙下來一片皮肉。
光頭男痛呼一聲,衝著老煙炮喝道:“老東西,你活夠了?”
老煙炮笑道:“搶我東西,我看你真是活夠了。”
“誰搶你東西?那花是我先看見的!”
“彆管誰先看見的,花在我手裡,有本事你過來拿!”老煙炮沒廢話,把花收進口袋,提著煙鍋子,淡然的看著光頭男。
光頭男一打呼哨,又有三個人來到了老煙炮近前。
他帶了幫手。
這下老煙炮慌了。
“老東西,把手裡的口袋放下,今天放你一條生路。”光頭男抽出了砍刀,身後三個人也各自抽出了兵刃。
老煙炮猶豫片刻,不打算硬拚,他打開口袋,對光頭男道:“這有二十二朵花,我留你們一半,這事算完了。”
“我讓你全留下,你聽不懂麼?舍命不舍財麼?”光頭男一笑,不容分說,舉刀就來砍。
小姑娘草葉嚇壞了,躲到了金絲眼鏡身邊。
金絲眼鏡喊一聲道:“我說這位朋友,有事好商量!”
虎羔子也走了過來:“咱們得講理,你們先彆動手!”
兩人上前勸止,光頭男根本不作理會,一刀接一刀,刀刀都往頭上砍。
被四個人圍攻,老煙炮連抽煙的空隙都沒有,眼看一刀砍在老煙炮頭上,光頭男突然收了手,手背上多了一刀血痕。
小胖出手了。
結了搭子,就得互相照應,小胖很講規矩,而且他早就想教訓這光頭男一頓。
光頭男見隻有小胖一個人衝上來,招呼眾人接著圍攻。
看著眼前的情勢,虎羔子看了一眼金絲眼鏡。
金絲眼鏡掃視著其餘人。
小丫頭草葉躲在他身後,嚇得不會動了。
油桃姑娘看著光頭男,不知作何打算。
李伴峰看到了一朵蛇斑菊,正準備采花,正在發生的打鬥似乎和他沒關係。
虎羔子又看了金絲眼鏡一眼,壓低聲音說道:“差不多了。”
金絲眼鏡把視線留在了光頭男身上。
四打二,光頭男一夥原本占了上風,可不知是什麼緣故,他們四個出手越發急躁,刀把攥在手裡顫顫巍巍,一刀下去,歪歪扭扭,就像從沒打過架的雛兒。
這是怎麼了?
他們怎麼這麼慌亂?
這局麵好像也沒有什麼值得慌亂的。
光頭男兩眼冒光,臉頰發紅。
他不是慌亂,是興奮。
興奮的過了頭,以至於身體有些不受控製。
金絲眼鏡見狀,兩步衝到光頭男近前,一腳踹在他胸口上,踹的他退後了好幾步。
虎羔子也衝了上去,一拳打翻了一個拿著砍刀的男子,衝著眾人喊道:“給你們臉不要是吧!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
光頭男提著刀道:“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
金絲眼鏡沉著臉,扶了扶眼鏡:“我們結了搭子,說好了互相照應,這閒事我們管定了。”
小胖打開口袋,狼吞虎咽,吃了一斤乾糧,衝著眾人喊道:“來呀,打呀,看爺爺能不能砍死你們!”
老煙炮拿起煙袋鍋子,滋溜滋溜嘬了兩口,黃白色的煙霧漸漸彌散開來。
光頭男見形勢不妙,帶著眾人轉身逃了。
金絲眼鏡長出一口氣,回身對眾人道:“諸位趕緊采花吧,他們不敢再來了。”
老煙炮收了煙袋鍋,坐在地上喘息片刻,接著采花。
小胖來到李伴峰身邊,氣呼呼一坐,壓低聲音道:“李兄,你怎麼也不幫我一把?”
李伴峰把剛采的蛇斑菊塞給了小胖:“趕緊采花,采上幾朵趕緊走,情況不對。”
說完,李伴峰把手裡的一塊石頭放在了地上。
他剛才一直攥著石頭。
小胖這才知道,李伴峰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金絲眼鏡看到了一株蛇斑菊,剛采下來,虎羔子悄悄走到了身旁:“剛才怎麼不讓老三先搶一波?
搶了一波,他們才能更賣力氣,這些人裡,除了那老頭,都是不中用的。”
金絲眼鏡把菊花收進了布袋,聲音極低的說道:“那個叫白沙的,不太對勁。”
“有什麼不對勁,就是一個貪財怕事的廢物。”
“他是歡修,歡修有攪亂心神的技法,必須多加防備。”
虎羔子不以為然:“我看他不像是歡修,我還沒見過哪個歡修是和男人結伴的。”
金絲眼鏡眉頭微蹙:“你沒見過的事情多了。”
虎羔子還是不信:“剛才小胖子挨打的時候,我也沒見他出手,歡修哪能看著自己的伴兒挨打?”
“你怎麼知道他沒出手?”金絲眼鏡拍了拍手上的泥土,“老三剛才中了歡修的技法,你沒看見麼?他刀都拿不穩了!”
“那是歡修的技法?”虎羔子一愣,“我還以為老三心慌了,那你打算怎麼辦?這趟生意不做了?”
“生意肯定要做,咱們一會換個地方,歡修體虛,撐不了太久,肯定要提前下山,
等他落單了,讓老三收拾他,咱們這邊把他們一並拾掇了。”金絲眼鏡起身,尋找下一朵蛇斑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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