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揉了揉額頭,這等於沒說。
他不能熬時間,他每天都得回隨身居,要是隨便吃丹藥,肯定會被唱機發現。
看李伴峰半天不說話,馬五趕緊補充一句:“其他化解丹藥的方法,我會儘量留意,這種事情不會寫在書上,我找些朋友問問。”
儘量留意。
就等於扯吉爾蛋。
李伴峰拿出一顆丹藥放在了馬五麵前。
馬五拿起來看了一眼,滿滿的金光,讓馬五指尖發顫。
縱使是豪門公子,看到這一金元丹,也會哆嗦起來。
“李兄,這丹藥從何而來?”
“一位友人送我的,我送你了。”
馬五連連擺手:“這我可不能收,這好東西,就是出錢都未必買得到。”
“不白送你,你找找這顆丹藥的解毒方法。”
在巨大的誘惑麵前,馬五才有可能對這事真正上心。
回到隨身居,李伴峰躺在床上正要睡下,忽聽唱機緩緩唱道:
“哥哥,你彆忘了我呀,
我是你親愛的梅娘,
我曾坐在你們家的窗上,
嚼著那鮮美的情郎。”
《梅娘曲》。
最後一句不是嚼檳榔麼?怎麼改成嚼情郎了?
“娘子是不是唱錯了?”
“喂呀~相公,小奴不曾唱錯,是相公記錯了,小奴前些日子是吃飽了一回,可官人好些日子沒買菜了。”
“買菜這事情好說。”
“情郎這東西也好吃。”
“娘子總說這氣話。”
李伴峰把手放在唱機托盤下邊的木櫃上,輕輕抓了抓。
唱機咯咯咯直笑,且噴吐一團蒸汽,依偎著李伴峰睡下了。
……
次日天明,劉家紙馬鋪老掌櫃劉良義,跟著司家當家司文年,一並來到了馬家大宅。
接待他們的是馬家四兒子,馬君江。
劉良義先送上一對翡翠擺件,表達了心意,隨即把馬五搶占藍楊村的事情,告訴給了馬君江。
馬君江聞言頗為惱怒:“這惹事生非的殺才,沒想到竟然做出了這種事。”
劉良義長歎一聲:“我們沒想難為五公子,藍楊村是五公子自己掙來的,我們隻是按規矩找他收月錢,沒想到我兒子讓人打成了廢人,手底下的支掛死了十幾個……”
說到這裡,劉良義的聲音有些顫抖,老淚都快流下來了。
這裡有話術的技巧,可卻沒騙過馬君江的耳朵。
“劉掌櫃,我適才沒聽明白,你是說君洋把令郎打成了重傷?還傷了你手下十幾人?君洋的修為我知道,他應該沒這個本事吧?”
劉良義低頭不語,司文年在旁邊說了實話:“打傷昌宇的,是楚家二小姐,我也不知道她和五公子是什麼交情,居然願意替五公子出這個頭。”
馬君江又問:“你是說君洋找到楚二小姐,專門去打劉昌宇?”
“這個……”
馬君江不太會做生意,但閱曆可不淺,指望用話術騙過他是不可能的。
劉良義無奈,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講述了一遍。
馬君江聞言搖頭道:“劉老,這事我可幫不了你,是你兒子在山中攔路彆梁子,彆在了楚二小姐麵前,這裡邊有什麼恩怨,你應該找楚二小姐問個清楚,
至於君洋和楚二小姐什麼關係,這事我也不想知道,他已經不是馬家人了,他做的事情和馬家沒相乾。”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糾纏也沒什麼用處,馬君江把一對翡翠擺件還給劉良義,雙方不歡而散。
出了馬家大門,劉良義咬牙切齒道:“讓我找楚二問個清楚?這說的是人話?跟那個妖女,能說清楚什麼事情?”
司文年勸道:“老哥,彆急,找外人說不清這道理,咱們找陸家二爺去,陸家是咱們自己人!”
劉良義不是太樂觀:“要是大爺在,這事倒能有個分曉,二爺……”
“一會見了二爺,可彆說這話!”司文年瞪了劉良義一眼。
其實司文年的擔心是多餘的,劉良義不會在陸東俊麵前說錯話,因為陸東俊根本就沒見他。
上次假扮陸東良成功,陸東俊以為可以把自己的路給鋪平了。
可沒想到前兩天他想過賬陸家產業,猴子邱連賬本都沒給他看。
邱誌恒如此猖狂,卻還得了陸家上下的擁戴,陸東俊對忍無可忍,這兩天正要找機會對猴子邱下手,他哪有心思管劉家的破事。
司文年勸了勸劉良義:“今天陸二爺氣不順,改天咱們再來商議。”
劉良義冷哼一聲道:“改天?不知道要改到哪年哪月!”
司文年一皺眉:“老劉,你要這麼說話,你們家這事我也不想管了。”
劉良義咬牙道:“行,都不管,這事我自己處置!馬君江不是說了麼,馬君洋不是他馬家的人,那就等著給他收屍!”
PS:劉良義生氣了,盛怒之下,不要輕易做決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