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我隻能砍三刀,砍成什麼局麵,到時候隻能看造化。”
唐刀說完就要開砍,李伴峰喊一聲道:“等一下!我先想想往哪個方向砍。”
還能往哪個方向砍?
朝著河流的逆向砍不就對了麼?
李伴峰覺得不對,看著正對河流逆向的方向,李伴峰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這裡有凶險,是什麼凶險,李伴峰暫時還不知曉。
用趨吉避凶之技感應了許久,李伴峰選定了稍微偏左的位置,讓唐刀全力斬出一擊。
一大片荊棘倒下,荊棘後邊還是荊棘。
開出來的道路,深度不過兩米,讓李伴峰有些失望。
這裡似乎沒有凶險,但這個方向也沒帶來什麼驚喜。
李伴峰繼續用趨吉避凶之技感應,最有利的方向還是正向偏左的位置。
這個位置到底有什麼特彆之處?
李伴峰又讓唐刀砍了一刀。
這次砍出三米多深,荊棘似乎變軟了一些。
再用趨吉避凶之技試探,還是這個方向。
李伴峰果斷砍出第三刀,這一次,李伴峰看見了一條道路。
不是他自己開出來的道路,是一條荊棘叢裡原有的道路,向左右延伸的道路。
李伴峰走進荊棘從,左右觀望。
這條道路不寬,能容納兩三個人並肩通過,兩邊都是荊棘,但荊棘沒有往道路上生長,像籬笆牆一樣密密實實長在道路兩旁。
這條路應該能穿過這片荊棘從,可該往哪個方向走?
往左走還是往右走?
李伴峰拿出了牽絲耳環,吩咐一聲道:“油水都讓你吃飽了,你得好好出力。”
牽絲耳環能分辨方向麼?
不能。
但她能聽到聲音的變化。
荊棘叢裡隻能聽見兩種聲音,一是呼嘯的風聲,二是不遠處鐵線河的“蠕動”聲。
李伴峰沿著道路向右走去,這條道路離鐵線河更近一些,等走出荊棘從後,自己應該還在岸邊。
向右走了不多時,道路左轉。
轉彎過後,前方出現了一條岔路,李伴峰繼續選擇靠近鐵線河的方向走。
在荊棘叢裡走了五個鐘頭,前後遇到了十幾條岔路,李伴峰選擇道路的標準隻有一個,必須要靠近鐵線河。
這一路走的十分疲憊,每走一裡,李伴峰感覺自己狂奔了一天。
走了三裡多,李伴峰坐在路邊歇息片刻。
通過牽絲耳環,依然能聽到河流的蠕動聲,證明他沒有走錯方向。
他仔細觀察著兩邊的荊棘,他不明白這些荊棘為什麼不往道路上生長。
是受到了某種力量的控製,還是有人定期來修剪?
怎麼可能有人修剪?
李伴峰自嘲一句,起身正要趕路,忽聽牽絲耳環裡另有聲音。
呼~
一陣風聲傳了過來。
聲調很高,聲音很大,證明風勢很猛,來的很急。
李伴峰抽了抽鼻子,在空氣中聞到了些許味道。
是煙味。
很淡,但被李伴峰的百味玲瓏之技辨認出來了。
有煙味正在迫近,狂風也在迫近。
不好!可能是起火了。
李伴峰掏出鑰匙打開隨身居,把鑰匙扔在荊棘從裡,立刻關上了房門。
過了半個多鐘頭,李伴峰試探著開了房門。
門外沒有凶險,他趕緊出門把鑰匙撿了起來。
路上空空蕩蕩,隻有些許殘留的灰燼。
兩邊的荊棘根部有焦煙冒出,有些地方還有火星。
鑰匙有點燙,剛才也被火烤過。
荊棘叢起火了?
現在火又滅了?
這荊棘叢很危險!
李伴峰顧不上疲憊,沿著道路快速狂奔。
七個多鐘頭過後,李伴峰再次聞到煙味,趕緊回隨身居躲避。
這次他進門慢了點,看到道路儘頭的拐角處,一顆直徑三米左右的人頭,沒長頭發,但有完整的五官,睜著一雙眼睛,瞳孔來回轉動,嘴裡噴出著烈焰,從路麵上緩緩走了過來。
他怎麼走的?
一顆沒腿的人頭為什麼會走路?
他脖子下邊好像有腳。
李伴峰不敢在仔細觀察,所有出現在道路上的生靈,包括地上的蠕蟲,包括半空的飛蟲,包括偶爾長過界的荊棘,全部被人頭吐出來的火焰燒成灰燼。
確實有人在修剪這些荊棘,這顆人頭一直在各條道路上來回巡視,從不停歇。
李伴峰趕緊把鑰匙丟進了荊棘叢,與此同時,人頭睜開了眼睛,看向了李伴峰。
好久沒看到活人了,人頭似乎對李伴峰很感興趣。
被人頭看了一眼,李伴峰感覺自己渾身要著火。
是真的要著火,他身上開始冒煙了。
沒敢再有片刻停留,他立刻關門,回了隨身居。
PS:這顆人頭的層次很高,有沒有可能也是個地頭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