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還正盤算著該怎麼對付陸小蘭,她這就走了?
出了什麼事了?
……
馬五趕回了新地,到了十裡地塊,到處找李伴峰。
川子道:“七爺回原先的地塊上了,他說這兩天要好好修行。”
馬五去了地塊,等了小半天,終於等到了李伴峰:“老七,綠水城出事了。”
“什麼事?”李伴峰對綠水城的事情不是太感興趣。
“淩家的報館被燒了。”
“火災麼?”李伴峰對這種事情更沒什麼興趣。
“不像是火災,我去了現場,應該是陸家動的手,兩家報館,一家印刷廠,都給燒了。”
李伴峰愣了許久,思緒在腦海裡不停翻轉。
馬五道:“我去陸家送了一萬大洋,本來是想把誤會化解開,他們請我在百樂門留宿,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馬五還在講述事情經過,李伴峰攔住馬五道:“唱機是在哪買的?”
“什麼唱機?”
“議事廳的唱機,是在哪買的?”
馬五眨眨眼睛道:“妙聲唱機行啊,那麼好的唱機,也就他家才有。”
李伴峰神情木然。
馬五道:“咱先彆說唱機的事,咱先說淩家的事,這事不一般……”
“是不一般,這麼重要的事,咱們得回議事廳去說,一邊聽曲,一邊說,你先回議事廳等我,我一會就到。”
馬五理解不了李伴峰的想法,李伴峰堅持讓他去議事廳,馬五便去了。
李伴峰回了隨身居,對唱機道:“寶貝娘子,我找到內鬼了。”
“恭喜相公,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咱們好好跟他玩玩。”
“那個內鬼不是人。”
“相公彆說這氣話。”
“不是氣話,它真不是人,娘子,附耳上來。”
唱機哼一聲道:“小奴沒有耳朵!”
李伴峰對著喇叭口耳語幾句,娘子忍不住笑了。
“癢死人了,相公,這事有意思了,特彆有意思。”
“勞煩娘子細說。”
“要是換做以前,小奴至多懲戒他們一下,而今小奴修為恢複了不少,能讓他們吃頓飽的。”
“有多飽?”
“有一個殺招,小奴許久沒用過了,雖說消耗很大,可小奴想試一試。”
“消耗太大就彆用了,娘子身體要緊。”
“不妨事的,為了相公,莫說是技法,就是這條性命都豁得出去。”
……
馬五在議事廳等了半天,終於看見了李伴峰。
李伴峰夾著一張唱片,坐在了馬五對麵。
馬五四下看了看,壓低聲音道:“你不覺得淩家這事有蹊蹺?我覺得和陸小蘭的事情有關聯!”
“蹊蹺什麼?大家族火並,這事在普羅州不是常有麼?”
……
何家慶躺在病床上正在聽直播,聽到李伴峰的聲音,他笑了。
伴峰還是看不清普羅州的環境,這點他比馬五差得遠。
……
馬五連連搖頭道:“老七,這裡邊的事情很多,之前淩家報紙上那些消息,明顯是針對咱們。”
……
何家慶點點頭,還是馬五聰明。
……
李伴峰依舊不當回事:“我不想聽綠水城的事,我聽膩煩了,這些日子我可沒少受折騰,咱們下下棋,聽聽曲子,我可不想聽你說這些煩心事。”
“不是,老七……”
李伴峰不予理會,拿著唱片,放到了唱機上。
歡快的小提琴聲響起,配合著長號、小號,演奏了一曲俏皮的舞曲。
這是普羅州獨有的舞曲風格,有西洋的爵士味,也有普羅州的土味,歌名叫做《假正經》。
“假惺惺,假惺惺,
做人何必假惺惺?
你想看,你要看,
你就仔細的看看清!”
隨著歡快的節奏,李伴峰一手按著頭上的禮帽,一手拿著雞毛撣子,他居然跳起了舞。
馬五無語了:“行了老七,咱們還是下棋吧,你跳什麼舞呀?”
李伴峰笑道:“來呀,一塊跳!”
……
何家慶在病床笑了笑,伴峰又發瘋了。
其實他不瘋,可有時候,他的行為實在讓人理解不了。
他為什麼非要聽這首曲子?
“不要這樣這樣裝著一本正經
不要這樣板起麵孔嚇壞了人!”
笑容猛然消失,何家慶意識到情況不對!
這歌聲裡有東西,很奇怪的一股力量。
來到副歌部分,歌聲猛然變大,震得何家慶頭痛欲裂。
他想中斷聯絡,可試了幾次沒能成功。
“停下,快停下!”
耳邊傳來了男子的聲音,他的聲音非常虛弱:“停不下,停不下……”
“把鉤子斷了!”
“斷不了,斷不了……”
男子的聲音消失了,但歌聲沒有消失。
何家慶捂住耳朵,雙耳鮮血噴湧,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
淩家大宅,淩妙文倒在地上不停抽搐。
兩名支掛上前,扶起了淩妙文。
“老爺,您怎麼了?”
淩妙文說不出話,嘴裡不停嘔血。
“快!”支掛喊道,“叫醫生來!”
等醫生來了,淩妙文早已沒了生息。
他死了。
淩妙文,淩家家主,普羅州各大報館的掌控者,七層窺修,死了。
……
“假正經,假正經,
你的眼睛早已經,
溜過來,溜過去,
偷偷摸摸的看個不停!”
議事廳裡反複演奏著這首《假正經》,音量沒有絲毫變化,曲調依舊輕鬆歡快。
李伴峰越聽越有感覺,越跳越有力氣。
馬五有些情不自禁,也跟著李伴峰跳了起來:“老七,咱跳舞就跳舞,咱能不能把雞毛撣子放下?”
PS:峰慶一番戰,伴峰勝!
《假正經》很好聽,尤其是影後鞏俐版的,一聽這曲子,沙拉就想跳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