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門堡的人,我們剛下山沒走多遠,就中了他們埋伏,十五個弟兄都死了,就我一個拚上這條命才跑回來。”
其實他就算拚上這條命,也跑不回來。
他被活捉了,是李伴峰放他回來送信的。
何震雷還是不相信:“你沒看錯?真是鐵門堡的人?那些宅修從來不出大鐵門!”
“雷爺,我沒看錯,我去過鐵門堡,有個叫吳永超的,我認識他,還有個叫湯豔寧的,我也見過!”
小麻子這是要做什麼?
還真就要跟我翻臉了?
何震雷的手氣得直哆嗦。
“你帶幾個弟兄去鐵門堡走一趟,不用和他們打,也不用和他們多說,你隻見他們堡主,告訴麻定富,就說我何某人想他了!”
這小子特麼忘了自己什麼出身了!
他要是不找我當麵認錯,我拚上鐵門堡的油水不要了,也得把這事戳穿!
陳柱宇帶上五個能打的,立刻去了鐵門堡,中午去的,晚上就他一個人回來了。
這次左耳朵也被割了,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聲:“當家的,我帶著弟兄們去了,他們讓我到一間屋子裡等著,見他們堡主,結果堡主沒見著,又被他們給黑了,
五個弟兄都被他們給殺了,他們又割了我一隻耳朵!當家的,您得給我做主!”
何震雷氣得青筋直跳!
小麻子,是我當初瞎了眼,看錯了你個雜種,也不問問是誰在鐵門堡給你的這碗飯吃,你敢跟我來這套!
“你拿著這封書信去鐵門堡,就在他們堡子門前一字一句念出來,有人問你這書信的來由,你就告訴他們,這是麻定富親筆寫的,他要是不認,可以找我來當麵對質!”
何震雷把一封書信交給了陳柱宇,這的確是麻定富親手寫的書信,上麵介紹了周安居的死因和鐵門堡當前的狀況,還提出了他想當堡主的請求,希望獲得何震雷的支持。
信裡一字一句,明明白白,何震雷今天就要把梁子給挑了。
可陳柱宇不想去,他兩隻耳朵被割了,再去一趟,會被割了什麼東西不好說。
何震雷罵了他一頓,另派了一個人去鐵門堡送信。
這人清早出發,到了深夜還沒回音。
何震雷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裡不停翻騰。
麻定富又下黑手了?
倘若麻定富始終不認賬該怎麼辦?
他就說這信不是他寫的又該怎麼辦?
還真就拿他沒辦法?
翻來覆去之間,何震雷想不出對策,一直熬到深夜,覺得口乾舌燥,想弄點水喝。
李伴峰給他倒了一碗水。
何震雷接過水碗,剛要喝下去,嚇了一哆嗦,猛然喝道:“你是什麼人?”
李伴峰簡短回答:“堡主。”
“什麼堡主?”
“鐵門堡的堡主。”
何震雷盯著李伴峰看了片刻,隻見這人戴著禮帽,留著胡須,麵容無從辨認。
他是鐵門堡的堡主?
小麻子沒當上堡主?
何震雷問道:“你怎麼稱呼?”
李伴峰有些不耐煩:“不是跟你說了麼,我叫堡主,姓堡,名主。”
這叫什麼名字?
這人真是鐵門堡的堡主麼?
李伴峰也想問這個問題:“你派到山下搶糧食的手下,被我殺了,你派去鐵門堡的那幾個嘍囉,也被我殺了,你剛派去送信的那夥人,也被我殺了,
我就一直在想,你占山為王,好歹也算個有種的,我見你人就殺,你都沒膽子還手嗎?你真是飛鷹山的寨主麼?”
何震雷怒喝一聲:“你是怎麼進的我山門?”
李伴峰勸了他一句:“你不用弄這麼大動靜,你門口那幾個嘍囉已經死了,你之前派去鐵門堡的那些人,嘴都不嚴,飛鷹山上的所有部署,他們都告訴我了。”
何震雷一咬牙,跳到床下道:“我要你命!”
李伴峰上前一腳,把何震雷的門牙踹掉,抬腿再一腳,把何震雷踹回到了床上:“我跟你說了,你手下嘴不嚴,他們把你修為都告訴我了,
作為一個山大王,你名氣挺大的,我覺得你怎麼也該有個四層修為,後來聽他們一說,才知道你就是個三層武修,你這樣的人,也能稱霸一方,我是真沒想到,看來你也得了騙修的法門。”
何震雷又一咬牙,正要開口,李伴峰又是一腳,把他後槽牙也踹斷了。
“彆咬牙,我不願意聽那動靜。”
何震雷捂著嘴,語聲含混道:“你想怎地?”
李伴峰道:“看你這成色,我也不想難為你,明天你帶人去攻打鐵門堡,把你能打的人都帶上,
隻要你去了,我留你一條命,要是明天一早,我看不見你,你等著叫人給你收屍!”
何震雷愕然道:“你讓我打鐵門堡?”
李伴峰回手扇了他一記耳光:“修為不行,耳朵也不靈光?我說過的話,彆讓我重複第二遍,明天我在堡子等你。”
PS:磨練戰力,還得靠實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