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塢後邊有一片倉庫,大部分庫房年久失修,都廢棄了,我聽說馬五打算在那修一座酒樓,但遲遲沒有動工,
我手下的諜子不止一次在那看見過淩妙影,一開始我以為他是去對付李七,可現在看來,他似乎常去那片倉庫,這我就不得不懷疑,淩妙影可能和李七之間有勾結。”
說話的時候,萬晉賢一直看著塗映紅的反應,如果塗映紅跳起來為淩妙影辯護,那就證明她和淩妙影之間有真感情。
可塗映紅表現的非常平靜,這就驗證了何家慶的猜測,塗映紅反複對逍遙塢下手,是為了那件東西。
塗映紅點了支煙,看著萬晉賢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不相信妙影和李七有勾結,我很想找他當麵問個清楚,可我連這座大樓都出不去。”
“你的確出不去,因為我不能放你出去,我就是把這事告訴你。”說完,萬晉賢走了。
瓷瓶懸在半空,熱浪覆蓋了周圍數十米的空間,讓李伴峰無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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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這不像是子彈,倒像是霰彈。
淩妙影的手槍威力極大,但塗映紅這次穿了重甲,行動雖說遲緩一些,卻能擋得住淩妙影的子彈。
裡邊的人不是淩妙影,是李七!
他是個旅修,怎麼可能躲過發簪的窺視?
塗映紅萬沒想到,李伴峰還是個高層宅修,有被忽視的特性,在做足防備的情況下,可以躲過同層次的窺修靈物。
自己剛才流露出了惡意,被李七感知到了。
一連掏出來十幾件,拚在一起,成了一身甲胄。
恍惚之間,李七突然消失了。
模糊的原因是失血過多。
是真錢。
雖說看不見塗映紅,但通過砂石撞擊,李伴峰確定了塗映紅的位置。
扛是扛下了,但李伴峰丟了先手。
她想把鐘擺拔下來,但鐘擺在甲胄中卡的很緊,這身甲胄會自行愈合,但不能自行裂開。
但她今天必須穿上,拚命的時候到了。
這是窺修的靈物,對付淩妙影,必須得有這件東西。
李伴峰陷入劣勢。
萬晉賢一愣,沒想到最後贏得是李七。
但隻要防住走馬觀花,塗映紅並不擔心李七的其他技法,哪怕李伴峰再用踏破萬川,這身甲胄也絕對能擋得住。
在影院見到李七的時候,這對鐵尺丟了。
塗映紅一驚,這是旅修的踏破萬川之技!
木偶打開了蜷屈的身子,站在地上,和塗映紅身高相仿。
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她必須把鐵尺找回來。
李伴峰躲過火焰,跬步上前,用鐮刀砍碎了披風。
按照塗映紅的戰術,讓木偶推開房門,淩妙影會第一時間攻擊木偶。
塗映紅坐在屋子裡陷入了沉思。
萬晉賢觀察著形勢,塗映紅丟了一地好兵刃,李七肯定要去撿,這是生擒李七的最佳時機。
手剛碰到門板,隻聽一聲轟鳴,門板碎裂,木偶隨之碎裂,一堆碎木頭,撞在了塗映紅身上。
瓷瓶朝著李伴峰噴出一股熱浪,李伴峰閃身躲避,熱浪飄在身後的倉庫上,倉庫立刻起火。
塗映紅的衣袖裡飛出一隻瓷瓶,把茶水收的乾乾淨淨。
今晚手套特彆積極。
這個人明明不是瞎子,為什麼非得拿著根盲公竹?
他知道塗映紅會夜襲,上午他在隨身居睡覺,下午在綠水城搜羅消息,完成了旅修的修行,到了晚上就一直守在倉庫裡。
思索間,塗映紅摸索著走廊的牆壁,很快在牆上找到了一扇暗門。
工修最怕被打個措手不及,他們應變能力不強。
什麼都可以不要,但這對鐵尺堅決不能丟了!
喉嚨很癢,胸很悶,輕輕吸一口氣,整個人都在哆嗦。
萬晉賢把這件事情告訴我,肯定有他的打算。
李伴峰並不慌亂,在絲線之中來回跳躍,同時還躲避著身邊的兵刃。
準備停當,木偶伸手推門。
戰場上有句話,叫工修百刃。
這一咳嗽,再就沒停下來。
長槍、短刀、流星錘,幾十件兵刃從塗映紅的袖口裡飛了出來,繞著李伴峰圍攻。
咳的嗓子眼發鹹,咳的血水順著嘴角不停往下流。
今天走運了。
怎麼就突然病了?
今天不是挺好的麼,還有人給了我一百塊錢,這不挺好的麼。
可塗映紅沒讓他碰過鐵尺,這是塗映紅用了極高的代價換來的寶物。
塗映紅在門前仔細傾聽,發簪沒有聽出來屋子裡有多少人。
為什麼會聽不出來?
塗映紅懷疑萬晉賢的動機,但她彆無選擇。
在紗衣的覆蓋下,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一分鐘後,徹底消失不見。
此刻李伴峰身形在眼前來回閃爍,塗映紅稍有不慎,就會因走馬觀花而喪命。
趁此機會,塗映紅直接生擒淩妙影。
塗映紅對李七也做了針對性的準備,對付旅修的最佳手段,是控製住旅修的腳步。
影戲大樓外邊,萬晉賢攥著一根盲公竹,一動不動。
她又從布袋裡拿出一張漁網,這是專門給李七準備的。
這是怎麼了?
病了?
裂口還是半尺,等唐刀抽刀,鐘擺隨即跟上,趁著甲胄沒有愈合,砍在了塗映紅的身上。
旅修腳步快,但萬晉賢腳步也不慢,他往腳後跟紮了一根釘子,這是八層旅修的魂魄煉製成的法寶,足夠他追上李七。
由著淩妙影如何防備,塗映紅確定他逃不出自己手心。
塗映紅的發簪也有感應,她在房門外邊觀察到了腳印。
塗映紅很久不穿這身盔甲了,因為這身盔甲很沉重。
她朝著萬晉賢連聲道謝,萬晉賢已經走遠了。
釣餌放出去了,他知道塗映紅一定會來。
他為什麼要勾結李七?
塗映紅鑽進了暗門,一碰胸甲,身上多了一層紗衣。
老太太坐在垃圾堆旁邊,手捂著胸口不停的咳。
李七拿了我的鐵尺,淩妙影知道鐵尺的用法,他們可能達成了某種合作,想用我的鐵尺做些事情。
塗映紅的手段也用的差不多了。
又被李七偷走了?
他到底是旅修還是盜修?
她從布袋拿出了一根發簪。
她從裙子裡拿出一個布袋,在布袋裡摸索片刻,掏出了一個鐵護肘。
塗映紅從袖口裡抽出了針線盒,十幾個線軸兒在地上來回穿梭,李伴峰但凡被絆住一下,就得被兵刃打傷。
這招李伴峰還真不怕,他被娘子燙習慣了,峰想著蒸汽火車的模樣,用宅心人厚之技,生生扛下了這一擊。
可一百塊錢對她來說也不算小數,就算被人當成是叫花子,她也很想把這錢收下。
得儘快結束戰鬥!
塗映紅準備把剩下的所有兵刃全都拿出來,忽聽李七連聲高喊:“呼呀呀呀!”
戰局正當激烈,占據上風的塗映紅,視線忽然一陣模糊。
這間倉庫裡有人。
現在那個外州人走了,他的法術是不是也該解除了?
他們想做什麼事?
塗映紅從影戲大樓外邊的雨水井裡鑽了出來,萬晉賢看不見她,但能通過腳步判斷出她離開的方向。
這在塗映紅的預料之中。
危險迫近,這是趨吉避凶之技在示警。
淩妙影是七層的窺修,他聽到了動靜,掩藏了氣息,還做好了防備,以至於發簪感應不到他。
李伴峰再用跬步,試圖躲開塗映紅的視線。
塗映紅現身了,唐刀趁機在塗映紅背後砍了下去。
她從衣袖裡抽出了一條披風,披風把火焰反彈在了李伴峰身上。
戰術得換!
他贏了更好,省得再從塗映紅手裡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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