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一點,何家慶進了肖正功的彆墅。
彆墅一樓有十幾名保鏢,沒有一個人發現何家慶。
何家慶先去了二樓,二樓是客房和書房,走了一圈,沒有收獲。
他又到了三樓,三樓是兩間臥室,查探一圈,還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
這麼珍貴的東西,不可能放在一樓。
還能放在哪?
地下室?
何家慶進了地下室,地下一層是酒窖和電影院,東西不在這裡。
還有地下二層。
地下二層是車庫和泵房,經過泵房的時候,何家慶停住了腳步。
有暗室。
泵房和車庫之間有暗室。
何家慶在牆壁上摸索片刻,找到了一塊磚。
這塊磚很特殊,何家慶的手指,能感知到磚塊的特殊紋理,他知道磚塊裡有特殊的機關。
暗門就在這裡。
機關不難破解,可這裡會不會有陷阱?
那東西就在門後,儘管加了封印,但何家慶能感知到那股威勢。
這麼貿然進去,怕是會有危險。
可為了名將趙驍婉,搏一回,倒也值得!
何家慶在磚塊上摩挲了片刻,機關很快被破解。
暗門緩緩打開了,一柄包裹嚴實的長槍,矗立在暗室中央。
何家慶小心翼翼靠近長槍,他聽說過趙驍婉手段,稍不留意,就有可能遭到重創。
“淒涼子雲宅,問字有誰來?”長槍忽然開口了。
何家慶驚出一聲冷汗。
會說話是正常的。
沒想到她還會吟詩。
這也是正常的,趙驍婉不僅是將軍,也是才女。
“彆擔心,我沒惡意。”
按照他搜羅的信息,趙驍婉化身長槍後又聾又瞎,明知道她聽不見,何家慶還是在輕聲安撫。
這不是為了安撫趙驍婉,是為了提醒他自己。
千萬不要流露出絲毫惡意,麵對旅修魁首,任何一點惡意都是致命的。
“昨日相逢酒一卮,今朝舌騁萬雄師,地無裂縫天無路,你是何人我是誰?”長槍再次開口,威勢隨之增強。
何家慶後退半步,不僅因為威勢,他還發現長槍周圍有強悍的封印。
這封印不好破解,何家慶原本想把長槍從彆墅帶走,現在他換了個思路。
“我隻從你這借一點技法,就一點,
我就想借一下平地生風之技,彆的技法我都不動,
當然,你要是願意把一彆萬裡之技借給我,我會很感激你,
你的技法會被削弱一些,有借有還,日後還會複原。”
何家慶觸碰了長槍一下,威勢再度增強。
技法拿到了,何家慶無暇驗證,立刻收手,轉身就走,卻見地下室裡衝進來十幾個保鏢。
那塊磚頭上,果真彆有玄機。
保鏢來了,肖正功肯定也會回來。
此地不宜久留,何家慶也不想和保鏢交手,身形一閃,轉眼消失不見。
等保鏢們反應過來,何家慶已經到了彆墅門外。
本以為能夠順利脫身,肖正功突然迎麵衝了過來,對著何家慶踹了一腳。
這麼快就回來了?
何家慶閃身躲過這一腳,肖正功的鞋從腳上飛了出來。
何家慶又躲開了鞋子,鞋子撞在台階上,大理石的台階被撞得粉碎。
鞋帶從鞋子上自行飛了出來,像鞭子一樣抽在了何家慶的背上。
這下挺疼,何家慶被打了個趔趄,身形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肖正功追了兩步,實在追不上何家慶,轉身趕緊衝進了地下室。
還好,長槍還在。
肖正功看著一群保鏢,罵了一句:“廢物!”
保鏢們不敢說話,不是被肖正功嚇得,是被長槍嚇得。
駭人的威勢如千軍萬馬迎麵而至,嚇得他們張不開嘴。
肖正功看著長槍,也沒敢輕易靠近。
長槍得換地方了。
好不容易進了資料室,剛剛隻看了兩頁,今晚的事情都被這鳥賊給攪和了。
這個鳥賊到底是誰?讓我抓到他,非把他碎屍萬段。
……
何家慶跑在路上,覺得自己的速度沒比以前快。
借錯了技法?
不應該呀。
自己借的是基礎技法,旅修的基礎技法隻有平地生風和趨吉避凶。
剛才肖正功突然出現,何家慶並沒有提前做出預判。‘
這證明趨吉避凶沒借來,而今平地生風好像也沒借來。
這什麼緣故?
……
越州市,澄雲路。
秦明輝趕到了瑞榮紡織廠。
這座工廠已經廢棄多年,圍牆周圍,野草叢生。
兩個孩子的家長們在門前哭的撕心裂肺,拚命想往工廠裡衝,被警察攔在了門口。
秦明輝出示了證件,問明了情況,兩個孩子還在廠區裡,生死未知。
周圍道路已經被封鎖,但誰也不確定裡邊的不明生物會不會出來。
目擊者稱,不明生物是一條蛇,趴在地上,比人還高的蛇,兩顆大牙比菜刀還大。
菜刀?
秦明輝想象了一下菜刀的形狀,好像和蛇牙不太一樣。
目擊者是個乞丐,本來想在紡織廠裡睡一晚,來了兩個小孩在廠子裡打鬨,雙方還發生了一些口角。
爭執之間,這條巨蛇出現了,乞丐立刻逃跑,兩個小孩跑得慢,被巨蛇卷進了廠房裡。
照此描述,這兩個小孩活著的幾率很低。
警察詢問秦明輝:“是否要我們派遣搜救人員?”
秦明輝不同意:“不是專業人員,不要靠近異類。”
一名警察問道:“你是專業人員麼?”
旁邊一名警察看過秦明輝的證件,說了一句:“他是見習的。”
“我建議你還是等你們隊長過來。”
隊長陳長瑞不在越州,正在往回趕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