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當家的還算什麼,當家的給多少,我就收多少。」
李伴峰一笑,讓手套拿走了四十五萬。
手套連聲道謝,歡歡喜喜把錢收了:「當家的,以後再遇到好東西,您隻管放心大膽的的買,缺錢了你隻管找我。」
李伴峰點頭道:「要是人家不賣,你
就再幫我借過來。」
「這事好說,咱們說借就那什麼……當家的,你剛怎麼加了個再字?」
「加了麼?可能是說順嘴了。」
有些事特彆有意思。
淩妙影丟了手槍,塗映紅丟了鐵尺,幾乎同時丟的。
手槍是手套偷了,鐵尺呢?
為什麼塗映紅非得上逍遙塢找鐵尺?
為什麼隨身居突然多了兩根鐵軌,直接把李伴峰送到黑石坡去了?
這事想想是不是特彆有意思?
剩下的十五萬大洋,李伴峰依然交給吳永超保管:「拿出一部分錢,開個鋪子,堡子裡的人有東西出貨,咱們這邊收購,外邊人來買東西,也得從鋪子裡買,價錢定死,不能讓外人隨便調價,鋪子裡的收益,用來發工錢,再有餘錢,你看著處置。」
吳永超有些害怕,他沒經手過這麼大的生意。
「先做著試試,一開始賠點也沒關係,慢慢就學會賺錢了。」
……
何家慶假扮成清潔工,趁著收拾垃圾的機會,從垃圾桶的底座上接下來一個吸盤。
他剛把吸盤收好,胸前的紐扣震動了起來。
何家慶沒有立刻回應,他先離開了地鐵站,找到附近一家酒店,開了一間房,重新和對方建立起了聯絡。
「家慶,電影的事情,是我沒處置好。」
《血刃神探》下了偽情根的事情,被馬五揭穿了,在馬五手下的各家報紙都刊登了消息。
馬五有憑據麼?
沒有。
但這件事不需要憑據。
人們不會為了一場電影冒險,哪怕馬五說的是謠言,大部分人也不會再去影院看《血刃神探》。
但有些事情,人們終究會忘記,《血刃神探》隻需要換一個名字,再換一個影戲公司的名號,還是可以繼續拍下去的。
偏偏沈容青和馬五卯上了,動用手下的報紙,和馬五展開了論戰。
這就是文人的習慣,他們擅長用筆墨討伐彆人,但受不了彆人的口誅筆伐。
原本該冷卻的「情根事件」突然又熱起來了,淩家的影戲公司,再次被推向了風口浪尖。
沈容青很慚愧,專門來找何家慶道歉。
這事要是淩妙影做的,何家慶早就發火了。
可他熟悉沈容青的性情,這個女子極其要強,不能來硬的,隻能慢慢哄。
「這事不怪姐姐,隻怪馬五欺人太甚。」
「家慶,你打算怎麼處置馬君洋?」
何家慶剛要開口,話在嘴裡打了個轉,又換了個說法:「姐姐想怎麼處置他?」
這是對沈容青的尊重,這女子和其他部下不一樣,何家慶必須尊重她的想法。
「我不想殺他,但今後決不允許他與我們為敵!」
何家慶答應下來,這事放手讓沈容青去做了。
羅正南把天線從頭上拔了下來,放回了盒子裡,找個塞子把腦殼塞住,仔細回想著雙方通話的內容。
原來《血刃神探》是何家慶經營的影戲。
他經營影戲做什麼?就為了幾個影票錢?
前一段時間,廣播裡常說的影戲裡出了情根,這事就是他做的?
現在他要收拾馬五了?
和他通話的那個女人是誰?
這事挺有意思的……
想到這裡,羅正南自嘲的笑了笑,有沒有意思和他有什麼相乾?
以前為了江相幫,羅正南一直在調查何家慶,現在他都不是江相幫的人了。
也不知道
綠水城這位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如果他也不肯收留我,我還能去哪?
羅正南長籲短歎,一夜沒睡,第二天,他去了泉澗茶樓,這座茶樓位置有些偏僻,冷冷清清,也沒什麼生意。
從十點剛坐到十點半,李伴峰坐到了羅正南對麵。
羅正南瞪圓了眼睛,他沒想到來接應他的,居然是堡主。
他不明白鐵門堡的堡主怎麼也到了綠水城。
「走,去逍遙塢。」
羅正南一臉錯愕,沒敢多問,跟著李伴峰出了茶樓。
走在路上,羅正南心裡還想著,逍遙塢不是馬君洋的生意麼?
不對,廣播裡說過,這不是馬君洋一個人的生意。
「堡主,您是七爺?」
這人真是聰明。
李伴峰壓低帽簷道:「在綠水城,彆叫我堡主。」
無數個念頭在腦海裡翻滾,羅正南有些暈眩。
李七就是堡主?
這怎麼可能?
兩人到了逍遙塢,門口一個清潔工正在打掃落葉,羅正南臉頰似觸電一般顫了一下,原本翻滾的思緒也被打斷了。
李伴峰在後樓給羅正南準備好了房間,
等到了房間裡,羅正南對李伴峰道:「七爺,剛才那掃地的,他掃把上有東西。」
李伴峰眉頭一皺,問道:「你說的是鉤子?」
羅正南點了點頭。
PS:何家慶安插在逍遙塢的內鬼,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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