舵主連連點頭。
李伴峰給了他個痛快,把他脖子割了。
快到天亮時,李伴峰和羅正南來到了堂口,青煙堂的人知道堂主出事了,他們聽說倉庫裡有一地碎爛的屍首,也看到了被拐的孩子被人給送了回來。
但事情到底是什麼緣由,他們還不知道。
他們聯係各個舵口,結果發現舵口裡除了廢墟隻有屍體。
他們想聯絡肖正功,可幫門裡會用鉤子的都沒了。
看到羅正南的時候,他們似乎知道了一些事。
堂口裡幾個人知道內情,看著羅正南道:“羅堂主,這事和我們沒關係,這是我們堂主和幫主之間的事,冤有頭債有主,您可不能難為我們!”
羅正南笑了笑:“諸位弟兄,這話說的,裴玉增已經死了,我還難為你們做什麼?
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我就是過來,幫你們把大門關上。”
說完,羅正南關上了前門。
一群人撒腿往後門跑。
羅正南提醒一聲:“後門不要去。”
跑向後門的人,身子衝到了門外,腦袋全都留在了後院。
剩下幾個人衝上了樓梯,羅正南又提醒一句:“樓上也不要去。”
衝上樓梯的幾名弟子,身子留在了樓上,腦袋留在了樓下。
江相幫是個二流幫門,堂主隻有五層修為,手下人的成色能高到哪去?
他們連李伴峰的模樣都看不到,眨眼之間都被送走了。
門縫底下滲出層層血水,羅正南坐在堂口的院子裡,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這孩子是在堂口裡發現的,應該是剛到手,還沒來得及送到倉庫。
李伴峰從屋子裡走了出來,用手絹擦了擦手,看著孩子,問羅正南:“問問他住什麼地方。”
“剛問過了,孩子太小,說不明白。”
李伴峰建議去找關防使,羅正南搖頭道:“七爺,關防使不管這事。”
“憑什麼就不管?每年白收那麼多錢?先抱過去試試。”
羅正南稍加喬裝,抱著孩子去了關防廳,在大廳等了一個鐘頭,問了幾十個人,沒有人搭理他。
好不容易有一個人問了他幾句話,就這幾句話,字字都紮在心尖上。
“這孩子是你的?”
羅正南搖頭道:“不是。”
“不是你的孩子,你抱著乾什麼,你是人牙子?”
“我是看見孩子走丟了,給送過來。”
“你怎麼知道人家孩子走丟了?你怎麼知道人家孩子不是出來玩了?我看你就像人牙子!”
“長官,您見過這麼大孩子三更半夜出來玩的麼?”
“有什麼沒見過的,人家孩子就喜歡這個,你有什麼證據說人家走丟了?你拿不出證據,我就說你是人牙子!”
這特麼是個杠修。
羅正南他帶著孩子出了關防廳,對李伴峰道:“七爺,我剛才……”
李伴峰擺擺手道:“不用說了,我都聽見了。”
羅正南沒生氣,他這事他見多了。
李伴峰的帽簷壓的很低,生沒生氣看不出來。
他抱上孩子,找了個黃包車夫,塞了二百桓國鈔:“我姓恩,叫恩公,我在路邊找到個走丟的孩子,你能不能想辦法幫我送回去?”
人力車夫聽著孩子含混說了兩句,猜了個大概,用了不到一個鐘頭,找到了孩子爹娘。
孩子爹娘對車夫千恩萬謝,車夫擺擺手道:“您彆謝我,要謝您謝那兩位爺去。”
哪兩位爺?
李伴峰和羅正南早就不見了。
車夫對那夫妻倆說道:“那位爺說他叫恩公,也不知這名字真的假的。”
……
“恩公?”肖正功臉頰一顫,“恩公滅了青煙堂?”
“經屬下查探,那人自稱是恩公。”來報信的是海吃嶺堂口的堂主宋玉偉,他去拜會裴玉增,結果隻看到了一地屍首和廢墟。
肖正功咬牙道:“恩公不就是何家慶麼?”
之前李伴峰在賤人崗自稱恩公,聖人已經判定,恩公就是何家慶。
支走了宋玉偉,掛在衣架上的白衣服對肖正功道:“肖師兄,這次事情已經出在你頭上了,你管是不管?”
肖正功咬著香煙,思索片刻道:“何家慶到底在外州,還是在普羅州?”
白衣服也有些困惑:“或許青煙堂這事不是他做的,是他指使手下人做的。”
肖正功把白衣服從衣架上摘了下來,扔到了車後座上,開著車,去了越州三院。
……
何家慶穿著一身西裝,打扮成何海生的模樣,正在病房裡喂何海生抽煙:“三叔,就這一根了,一會查房大夫來了,咱可不能當著他麵抽。”
何海生吐出一口煙霧,煙氣繚繞,從病房裡迅速飄向了電梯口。
何家慶一怔,揉了揉頭皮。
最近感知力下降了,借人氣這事,得適當節製一下。
“三叔,躺好了彆動。”何家慶在何海生身上摸索了一下,把剩下的半截香煙咬在了自己的嘴裡。
PS:肖正功能看出來哪個是何家慶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