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理解的是掏心掏肺的,所不理解的便是薑箋那般隨意說出口的朋友,誰都可以,他是除了她誰都不可以,是唯一的!
誒,算了算了,他如今都二十了,薑箋之前跟他說,人才十六歲,還那樣小,自小又生活在這般地方,對他多有防備也是正常的。
風琮邊走,邊一路開解自己,到最後他想等人回來,他先給人台階,她那般聰穎,肯定能順著下來。
他想通了,便哼著曲兒走,待快走到風花鋪前時,他發現了一位不速之客。
“你憑什麼又在這兒?”他走上前,看清人是誰之後,氣哄哄道。
徐羨遲坐在風花鋪前的台階上,這會兒日頭正好曬到這兒,風琮過來時,他正困意不斷,一聽人話,還是被嚇的驚醒。
他抬眸就是風琮滿臉怒火的表情,也沒什麼好氣,“來看看你死沒死。”
“你爺爺我,好好活著呢,彆以為你是仙,就高傲的像隻孔雀。”風琮受不了了,他正好有火沒出撒,隨後他一手叉腰,一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這裡不歡迎開屏的孔雀。”
“我才不是百妖靈域的孔雀,你簡直不可理喻!”徐羨遲氣的也從台階上站起,他手指著風琮,氣不打一處來道。
他可是堂堂正正從修仙界飛升的仙上,是人身,不是百妖領域的妖。
“對牛彈琴。”風琮瞅了他一眼,咬牙切齒道,連形容詞都不知道,還指著他說,“指什麼指,屬你厲害嗎?裝模作樣,偽君子。”他能用的詞全用上了,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看見偽君子就愛打抱不平。
“我虛偽,箋箋喚你一聲哥哥,你憑什麼讓人受傷。”
“你憑什麼過問,多嘴多舌。”
倆人在風花鋪前鬨哄哄的,路過的百姓也不敢在此地逗留,都匆匆瞥過一眼,又匆匆離去,何問誰不敬畏少陵仙上呢,那位風花鋪老板的哥哥,才像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居然敢跟仙上大吵大鬨。
二人吵著吵著,一言不合便鬨著打一架,還沒等二人過招呢,薑箋氣喘籲籲跑過來,站在倆人中間,“停停停。”
她看都不看徐羨遲,直接看向窮書生這邊,她見人站在陽光下,額前依然冒了不少汗珠出來,一臉堅定,甚至她從窮書生眸光中,還能看出對她背後之人的敵意十分明顯。
不對不對,她在和姨母回來的路上,聽著窮書生心聲,怎麼突然間就跟徐羨遲吵起來呢?
趁機發泄就趁機發泄,在她鋪子前動手是什麼意思?
鋪子毀了,誰給她賠錢啊。
“哥哥,錢袋在你那,給成衣鋪老板付一下錢。”薑箋示意窮書生看後頭。
薑月圓畢竟上了年紀,腿腳不方便,隻能走的快些,儘量不妥薑箋後退,走過來時,直接蹲在地上不動了。
不由感歎一句,“年輕人就是體力好。”
風琮剛看到徐羨遲,就一副拔劍弩弓的樣子,現在看到薑箋後,倒是恢複了平靜,他剛可看見了,箋箋一過來就是看的他。
人都給他台階了,他肯定麻溜滾下來,往後看了一眼,從腰間荷包裡拿錢時,不忘問一句,“老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