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想不想去九幽府呀。”薑箋跑到窮書生身側,像一陣清風拂過,揉著夏日芬芳。
九幽府有載,書中記,生魂行秋水碧波,前塵憂不存;人行秋水,塑靈根。
不過千萬年來,無生人入九幽府,亦無前者。
風琮衣袖被薑箋輕輕拉著,剛人下樓時,未聞其人,先聞銀鈴鐺聲聲響,他剛沉寂在六界其中的那顆素淨心,好似一朵烏雲,恰而有風來儀,吹散烏雲,美妙的陽光從中穿過,烏雲向陽開,便地是晴天。
他手靜靜扣在石桌上,沒疑惑人為何去九幽府,更沒問說好今日教他劍術,怎得要先去九幽府,而是簡言意駭,他往前撲了撲身子,“怎麼去?”
兩個凡人之軀,恐難登九幽府。
他不僅聽過九幽府,是人死後所在之地;更是從九幽府招魂來,可終究人鬼殊途,就算前往也得是需跟去妖界一樣的靈船和引路人才可行吧。
難不成還得仰仗薑大夫嗎?
薑箋掰了跟香蕉來吃,脫口而出:“就我們自己去啊。”
“自己如何去?”
“哥哥,莫非忘了風花鋪是做甚麼的。”薑箋接著道:“當然是招魂鋪子啊,既然能從九幽府招來生魂,定然是鬼王同意的,我們自然去得。”
她說得輕巧,風琮也真的信了。
“何時去,要先吃早飯嗎?”
“吃個早飯吧。”薑箋把吃完的香蕉皮倒扣在那隻睡在她身側石凳上的小猴子腦袋上,十二仙獸能吃能睡,也不管旁人如何吵鬨。
這小院設了結界,隻要不是在裡頭的,外人是進不來的,裡頭若有人想出去薑箋是能感知到的,仙獸就格外不同,若無人領著,進不來也出不去。
所以薑箋和風琮吃完早飯後,一同離去時,也沒管院中那些個留守的仙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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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這術法不會也是夢中的女長者授予你的罷,還會瞬移呢,好生厲害。”瞬移術是薑箋在風花小院使的,窮書生跟她講過,人是穿越而來的,做了個夢,夢中有位女長者問人‘願不願來奇幻界’?
窮書生怎麼答得來著?
“自是千百願之,畢竟,誰不願執劍拯救天下蒼生。”
窮書生這人她了解的都是人心聲所言,句句肺腑,何況她抓住了一個在之前跟人相處中,從來沒上過心的一個問題。
就是她每每誇耀窮書生時,人都會倍感高興,然她的誇讚不過是假裝罷了。
還真是。
薑箋帶人所行之處,並非是九幽府,而是修仙界跟九幽府的結界處,二人所在之地便是懸崖料峭,身後是春意闌珊,往前是一攬白雲間,懸踩身如綿。
風琮笑麵吟吟望著薑箋時,眼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