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久而久之因他變(2 / 2)

沒回自己房間,反而上了三樓,扣了門。

“阿箋,我有事找你。”他想事情既然都到這一步了,那就再邁一步,說個清晰明朗。

房簷下,月色又像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在地上分割出清晰的分界線。

站在門口的人落在陰影裡,不見表情,隻右手關節還放在人門上,看著隔著一道門的一屋亮堂。

“什麼事?”門從裡麵被打開一條正好夠裡頭人出來的道,橙黃的光撲了他滿懷,也照清了他孤注一擲的神色。

“我喜歡你。”風琮毫不猶豫說出自己的心思,他沒指望人現在給他一個好的答複,隻想告訴她,他的心思。

情理之中,薑箋沒應,她想往門外廊下走,人也給她讓了道。

廊簷之下,掛落月色,人影成雙。

薑箋瞧著遠處一座不知名的空山,近處梨花吹冷香,雲海散月,山川靜影。

空山遠,近梨香,恰似休贈萬把春。

她就如遠處的空山,不過虛幻泡影,離的再遠一點就融於沉夜,然風琮就是近處梨花,正值年華,雲海深幽,月光如水,悄無聲息,樹欲靜風又止,不見真人。

人合該把心思放在習得劍術上,而並非她身上,她身上背著七千餘人的命,卻不能以神的名義,濫殺。

倒是想一時衝動去為家門報仇,如今她不知敵人是誰,就算知曉,也得抑製心中衝動,時刻逼著自己心平氣靜,神力無邊,她需對得起神君之位,不能恣意妄為,禍及無辜。

一進九幽府那些話,她一直留著,甚至六界之中都流傳著那套說詞。

‘雪家有女初飛升,雪月派上血月行,□□血,踏門屍。不孝女,不知罪,血流成河轉雲煙’。

蒼生被惑,她亦不想為自己辯解,但卻把這話時時刻刻印在腦海裡,想著她還有仇沒報。

該死的人她會憑著蛛絲馬跡,將人殺掉;不該死的她一個也不會枉殺。

但過程確實需要風琮,畢竟就算她是人身,極度克製神力,也還是碾壓六界中術法高強的人的,何況神力已經跟她飛升前學的術法完全融合,她若上台,哪怕隻一點神力釋放,周圍的人可活的幾率小到可憐。

可若不上台,她就永遠不會觸到敵人逆鱗,從而讓人露馬腳來。

素日裡她給風琮傳術法,都是用的‘春意盎然’在中間過渡。可以說人就是她手中的劍,不願失去重來,卻也知她心裡不願瞞著。

清涼的風吹過薑箋身後青絲,回到屋子她散了發髻,這會兒頭發是完全散在身後的,過腰影長,飄搖不定。

最終還是心戰勝了心。

半晌,薑箋才直白道:“我不喜歡你。”話音剛落,還沒掉在地上,便被風琮撿了去,斬釘截鐵道:

“我敲門前就知道了。”

許是風琮接話很快,又或是說的利落,薑箋略微驚訝,轉過頭看人。

知道還來問,薑箋麵容平靜,一抔素水似有似無掠過她臉前,淡淡清雅,芙蓉高潔,靈瞳如星明亮,如雨後春筍般好奇泛泛。

“那為何問?”

風琮嘴角彎彎一勾,他能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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