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下都明白了,以命抵命被雷劈,便是上天替風琮這位少俠行事,氣宇軒昂的模樣來日必定有一番作為,若能據為己有,來日從長銀穀飛升,那長銀穀便一飛衝天了。
連忙賠笑道:“薑姑娘是風少俠的妹妹,說的哪裡話,一切都是門中修士胡言亂語,如今上蒼懲罰已至,還請兩位進坐下飲盞茶。”
灰蒙蒙地天瞬間恢複碧藍晴空,萬裡無雲,刮風下雨確實是自然現象,但神域神君都會這種簡單術法,這日,神域裡的三位神君正好都在,在神樹前看年齡最小的頌安君在下界,被自己的子民要求以命抵命,簡直不要臉。
元燦首當其衝,一身金閃閃的裝扮,稍等一動,便‘叮當’作響,要多憤怒就有多憤怒,“頌安安所管的六界中人都無法無天了,這叫什麼,允許百姓點燈,不許高官放火,他們踩人上位就是對的,頌安安沒做過的事,就要給人償命,這種人活在世上,簡直就是禍害!”
銀粟神君是從彆的界飛升的,她所掌管的也是百穀,飛升後,掌管神域所飛升神君,飛升前的界中百穀,頌安君是最後一位飛升的,也是年齡最小的,在神域時,他們護著還來不及,結果被這些人整日裡喊打喊殺的,“小頌安的這六界也是奇怪,高位者把百姓耍得團團轉,害得小頌安剛飛升一天就返回六界中。”
九金神君是從和其他神君不一樣的界中飛升,所掌管的是牲畜一類,自飛升和銀粟神君喜結連理,二人各自管轄各自所來界中事,也管其他神君界中牲畜和百穀事,每每到小頌安這六界時,總感覺不一樣,給人一種烏煙瘴氣之感,真是苦了十五歲便飛升的小頌安。
神樹也感受著小頌安在六界中所行之處,不是他偏頗神域神君,而是小頌安如今所處的長銀穀中就沒一個好東西,何況想要神君給一個冒名頂替的孩子抵命,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的人,都不敢這般妄想,莫不是欺負他們神域空空無人,“該給他們點顏色瞧瞧,給我們小頌安扣一頂莫須有的帽子還不夠,還要第二頂,居然是給一個孩童抵命,他們也配?”
三位神君一琢磨,先給了一道雷過去,給人不死的希望,隨後又一道雷正正好將人劈死。
神君一般不會動手殺人,但一旦動手,都是不給人留活路的,難免留下禍患無窮。
風琮抬頭望著碧藍天空,天降正義,他在心裡默默給這天空豎了個大拇指,真是老天開了眼。
“好啊。”薑箋剛抬眸,都看見天空浮現的三道身影,跟在一群修士身後與地上死掉的女修士擦肩而過時,她勾了勾落在身後的手指,地上女子的生魂便從肉身脫離,隨後被術法推向九幽府。
長銀穀的大殿,有好些水缸,裡頭固培著外頭沒有的穀物,中間有一方水池,裡頭種植的跟水缸裡的差不多,穿過水池,便是不大的飲茶之地。
不管是之前的五大門派,六大門派,還是如今的四大門派,都不會相互串門,汲取經驗,門派中基本沒什麼外客,待客之地小的可憐,修士退卻,屋裡隻剩下掌門,薑箋還有風琮三人。
坐下喝茶,隻是借口,茶好茶壞也是無關緊要的。
銀掌門繼而開口道:“那位孩子自個亂跑,拿了不知誰家死去老人的生辰八字,跑到風花鋪去,給薑姑娘添麻煩了。”
薑箋抿了一口茶,剛那位被雷劈死的女修士,她過了一遍人家中情況,有位老人的生辰八字,跟那位孩童拿著去風花鋪的一模一樣,這長銀穀掌門還在瞞著。
“確實添麻煩了,孩童而已,居然能偷到旁人家逝去親人的生辰八字,怕是長銀穀培養的少年天才吧。”她自然知曉銀掌門一直跟她賠不是的緣由是什麼,若說動她,再由她勸風琮歸長銀,豈非上上策。
畢竟她對外稱的是風琮的妹妹。
陰陽怪氣的話,但薑箋語調平常,說出來彆有一番滋味,風琮手中端著茶坐著,嘴角輕抿一笑,他遲遲不語,是提前跟阿箋商討好,就是像順著長銀穀的心思,看看人能為了讓他過來,做出多大讓步,順帶在長銀穀裡做一件偉大的事。
“薑姑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