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越是平靜,銀掌門手捋胡子的動作越囂張,他今日就是要把事情鬨大,卻不說實言,為得就是讓仙陵門吃癟。
“仙陵掌門,我們門派想來便是不諳世事的,眾人皆知啊,怎會無由頭的罵你門修士呢,莫非是喬大修士故意為之,好栽贓我們長銀門?”
“畢竟誰都知,長銀門的旻大修士跟喬大修士,術法不向上下,莫非是怕我門修士先行飛升,今年從人界招修士不好招?”銀掌門接著道。
雙狗撕咬,不見棺材不掉淚,這不過是雙狗同啃一塊骨頭,誰都不想放手。
旻清站在銀掌門身側,指回去,“是喬大修士先辱我長銀門的,她說——”
“她說何?”銀掌門追問道:“沒事,徒兒,掌門今日就在這兒撐著,看誰敢越過我動你。”
旻清故意卡頓了下,接著道:“我和喬大修士同時看上一隻發簪,我沒爭奪過,喬大修士就說,怪不得長銀門千百年不出仙上,連根簪子都奪不過,活該被仙陵門踩在腳下。”
喬卿禾走到旻清身邊,捂住她的嘴,惡狠狠道:“你住口。”
“堂堂仙陵掌門就是這般教導弟子的,竟敢越過你,直接讓長銀門弟子住嘴。”銀掌門二話不說,一掌把喬卿禾打飛,仙陵掌門往日的冷靜自持蕩然無存,抬手一掌就想把銀掌門邊上的旻清也給打傷,誰知銀掌門直接一掌也推上前,與他奮力抗衡。
銀掌門橫笑一聲,“從來都是我門弟子差了點,可不是我比你差,莫不是你我從未交手過,仙陵掌門大意了。”
仙陵掌門蔑視一眼他,語氣漠然,“那自當好生領教了。”
兩位掌門對峙,這是前所未有的事,不僅僅是各界百姓沒見過,就連另外兩位掌門,和世家家主都沒見過這等場麵,擱往日的修仙界,隻仙陵門一家獨大的分。
喬卿禾被銀掌門一掌拍在遠處看熱鬨的百姓腳邊,她咳著吐血,感覺五臟六腑都被震碎,甚至有百姓把她咳的頻率當做看兩大掌門打架的調劑。
四大掌門是識得薑箋和風琮的,但二人早早躲在魔界的事旁人還不知曉,因當時二人宣告自立門戶後,風花院便時不時有飛禽走□□撞破結界,再或者還有扮做百姓上門請二人登門招魂者造訪,前者大部分都是少陵仙上為得到薑箋的手筆,後者嘛,自然是四大掌門和兩大世家中人喬傳改造,為把風琮引到家中除掉,畢竟當時在長銀穀中為保名聲不敢大動乾戈。
二人以關風花鋪遊玩為借口,離去月餘,因此薑箋並未撤掉隱身術,這裡也沒人看得到她和風琮。
“為何銀掌門和仙陵掌門在半仙就止步不前了呢?”比起喬卿禾被摔在他和阿箋腳左邊,他更關心其他事。
薑箋倒是瞧了眼地上的喬卿禾,真是個好苗子,能飛升的上等人選,比起那個柏大修士,她更看好喬卿禾,隻可惜體內被震碎多處,渾身靈力消散,活不長了。
“在知道神域之前,他們自是願意的,知道神域之後,便不願了。”薑箋看著兩位還在一決勝負的兩位掌門,不知是該佩服修仙界這份熱血呢,還是該鄙夷呢,神色之間她選了最常見的一種,平靜。
‘神域’?
風琮忽而注意到薑箋口中這詞,但凡他聽到過的百姓口中,或者他自己口中,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