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反複無常者(2 / 2)

“哈?為什麼?那小子的通訊器有提醒說要召喚你回去吧?”

“召喚就要去嗎?你什麼時候那麼聽話了?”

看著愛琉那明明沒有什麼情緒但莫名戲謔的眼神,柯弋訕訕掩藏住自己的心思——啊沒錯,他就是要回上城區怎麼了!他在下城區這破地方被關了一年多,一年多沒去泡吧沒去賽車也沒有吃大餐,懷念一下上城區的奢靡生活難道不是理所當然?

嘴硬歸嘴硬,柯弋現在和愛琉綁定在一條船上,所以還是用儘了他的智商來“規勸”愛琉不要太叛逆,可千萬彆導致這艘船還沒啟航就翻掉。

——等一下,他為什麼要和愛琉綁定在一起?

“哈哈哈”

愛琉看著身邊的柯弋突然一步跳遠突發惡疾,對方用格外囂張肆意的表情告訴她——“老子就是要毀約,不陪你玩啦,我自由啦!”

沒有回應。

柯弋跑出去十米,囂張猖狂的男人表情扭曲。

但一簇火從他的喉囊中噴出,就在頃刻間燒灼了他大半個麵部——那堆滿了高傲的皮肉瞬間隻剩下牽連著燒焦的肉與燒乾的褐色血液的骨架。

他驚訝捂著臉回頭來看愛琉,一抹微不可知的恐懼從他的脊骨往上爬。

而他那時還有些單純,單純到忽略直覺承載著某種命運對他的暗示,倔強地將自己的情緒僅僅解讀為因變故而生的驚嚇。

“你這個女人乾了什麼?”

“我?”愛琉沒什麼表情,但嗓音傳來就像陽光下的春風拂過麵孔,“沒做什麼,隻是——你是不是忘了你還是海希斯監獄的贖罪者?”

“我還是要提醒一下你,監獄現在隻有三個人——典獄長我,打雜編外人員林期,還有你啊贖罪者,驚喜嗎?隻有你一個犯人了。”

“你真的很珍貴呢,所以千萬要保護好自己啊親愛的。”

神特麼珍貴!柯弋忍不住跳腳。

“怎麼可能?我明明離開監獄了!”

“因為我的‘暫時許可’。”

“但是……啊可惡!一定是你搞的鬼對不對!”柯弋的嗓音還是像在撒嬌——類似於上城區小姐們喜歡看的小狼狗文學裡親昵十分的抱怨。

在這個masterlove盛行的年代,這樣有張力的互殺關係總是會被預言為愛情和羈絆的開始,尤其當兩位主人公都身份特殊且臉蛋出眾。

但——事實完全不是這樣。

詢問的詞句從男人口中吐出的同時,火焰已經撲襲到了愛琉的麵部並成功燎到了愛琉的發梢,那灼熱立刻燒紅了她的麵孔,骨髓裡立刻產生疼痛。

熊熊火焰的後邊,是那雙紫色眼睛。男人不顧喉囊中的疼痛,他徑自從白骨中以某種物質為代價放出熾熱,以求和敵人同歸於儘。

——充斥著邪惡與憤怒。

掩藏在冷靜的惡毒之後的恨意最為恐怖,因為那就像是潛伏在主人身側的毒蛇,以活潑的姿態試探著容忍的底線,當無私的付出者被自以為是的感動融化且交付完全的信任之際,毒蛇會以最致命的一口告訴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他從來不是和您一邊的啊……

他不是好人,不是有道德的人,是為了自己的心情和目的能夠殺死任何人的人。

但是女人沒有驚慌,與這條巨型毒蛇相比起來,她優雅平靜得如同春日嬌花,隻是隨著風的吹動離開了枝頭,任由攀附在細枝乾的蛇類緊縮瞳孔向前衝來。

捕食者沒有逗弄獵物,他對一朵花產生了怨毒,即便浪費掉惡毒的唾液也要死死咬住那東西,直至將其四分五裂。

港口仍舊有人。

在柯弋發動攻擊的那一刻,這些宵小、□□分子、地頭混混就已四散開來躲藏。所有人都沒有走遠,他們是鬣狗,是禿鷲,他們要在頂級捕食者離開後去偷竊失敗者的軀乾和血肉。

不論落敗的是黑發小子還是銀發小子,誰都能從中撈上一筆。

但他們要失望了。

陽光消失了,港口被烏黑、不祥、翻騰不已的雲層籠罩,那些街道上曲折穿梭著的新舊混雜的車陣停歇,排氣管卻依舊轟鳴。

街頭有無所事事卻膽大著蹲著握牌,那是最簡易又最為罪惡的骨牌,它們以混亂與即時的規則吸引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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