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孤帆駛於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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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清醒後,柯弋實在不明白腦袋上被磕出來的大包怎麼回事,更不明白為什麼愉快的載歌載舞的一夜過後,所有人看向愛琉的目光都怪怪的。

斷片的他大概永遠也不會理解了。

愛琉和柯弋是結伴住進來的,為了不引起注意瓦剌特沒有單獨打招呼,隻是付了這幾天的費用。但在柯弋大肆交際引起人注意的時候,即便“阿聿”大多數時候都待在房間,那神秘的氣質和過人的臉蛋也不可能不被關注。

大家一直以為這個纖瘦又漂亮到不似真人的青年隻是個腦力派,還有姑娘早就籌謀著怎麼撬開他的房門霸王硬上弓,然後——就看到了昨晚的激戰。

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暗自慶幸沒有提前出手,否則豈不是能被輕輕鬆鬆一刀捅死?這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竟然比能力者還厲害,雖然他們都沒親眼見過能力者……

這樣一來,大家的態度從隱隱有所圖迅速轉變為警惕,一級警惕。

酒館裡的人們心懷鬼胎,氣氛隨著第三天暮色籠罩而達到緊張的頂峰。

天氣異常,激烈的浪千萬次捶打著礁石,撞出大片的白沫。懸掛在岩壁的溶洞被水流不斷衝刷,海水灌入又退出。

緊接著便開始閃電連連,灰黑色的大海被籠罩住。那些不知名的水鳥從各個灘塗闖入夜空,尖嘯著四處奔逃。蘆葦叢裡的巢逐漸碎裂。

酒館其實不在海希斯的陸地上——而是在遠離陸地的島嶼上。

也就是說,現在眾人都住在與世隔絕的小島。

“這天氣不正常啊?”費多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這位退役士兵摩擦著手中的匕首,“難道有大風暴來襲?不至於吧,我上島前特意詢問了漁家,明明說這兩天都是晴好,根本不應該出現這樣大的浪潮。”

愛琉瞥了他一眼。

……果然如她所預料,費多不是上城區派來的,更不是珀麗叫來試探典獄長的。

“你趁早離開吧,一會兒這裡的人都有同一個目標,你摻在裡邊不安全。”

“沒問題。”費多滿口答應,酒館旁邊有一些汽艇,足夠他從這裡回到陸地。

說是酒館,但這座建築可不是想象中那樣小巧質樸的木頭屋子,相反,它雖然外表看起來由木頭搭建,實際卻是更堅硬的水泥建築,隻是大費周章用木頭在外邊營造出複古的意思。

五層的樓,住了近一百號人——這是這兩日陸陸續續住進來的客人,讓老板還嘀咕怎麼突然生意變得那麼好。

往常這酒館可是隻為了下城區幾個大佬來度假服務,根本不接待那麼多外客。

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裡愛琉總算從房裡出來了,端著酒杯潤著唇。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站起來咧開大大的嘴:“這風暴可真激烈啊,誒老板,我們這酒館是不是有艘大船來著?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冒險?”

這話說的……

大廳中所有客人都在,聽言一個個假惺惺附和,實際上,誰都知道彼此打的什麼主意。

——褪色鯨和寄生者。

傳言褪色鯨每十年會從深海浮起換一次氣,而那個時間正是今夜。當然,過去每個十年也有“腦子不太正常的冒險者”來這裡尋找祂的蹤跡,今年卻格外特殊——因為爆發了病毒,世界上出現了太多過去人類不可想象的東西。

人們從不屑的懷疑到相信,目的也從目睹這傳說之物變成了——抓到祂。

皮膚黝黑的男人便是鼓西區的小頭領張呂三。鼓西相比海希斯混亂多了,頭領不止他一位,所以他的勢力比瓦剌特差得遠,不得不親自前來,而不是像瓦剌特那樣在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竟可以“說動”區內的能力者來一探究竟。

愛琉在這裡觀察了三天,借助柯弋的小小幫助大致辨彆出一半的人來自什麼勢力,有些略詫異的是上城區並未投入太大的心力。

轉念一想又很正常,最有戰略意識的指揮官陷入沉睡,那位不可一世的大統領正忙著處理內亂,加上覺得這等傳說之物不可能這麼容易被其他人找到,所以反而沒有得到太大關注。

不是不重要,隻是不在第一順序上——這就是上城區的行事規則。

張呂三還在鼓動著氣氛,他那雙黑白分明但不太讓人舒服的眼睛掃視了一圈,落在愛琉身上。

“誒,要不就讓這位小兄弟帶隊?我看他厲害得很,昨晚那場打鬥真是讓我開了眼界,出手是這個啊。”

張呂三比了一個大拇指,然後做作地去找費多的身影:“誒,昨夜那個和你打架的人呢?怎麼今天不在了?”

“來殺我卻失敗的人,你認為他還能在這裡?”這是愛琉第一次當著所有人的麵開口。

很奇怪,青年的聲音不響,卻敲擊在每個人心上。

“啊?哈哈——看來小兄弟果斷的很。”張呂三似乎更滿意了,“那小兄弟……”

“我不會帶隊的。”愛琉沒有承接下這項工作,並且無情地挑破了看似和睦的偽裝,“讓我帶一隊各有心思的人一起合作?不如直接讓我送死比較快,您說是不是。”

張呂三麵龐僵硬了一下。

“哈?哈哈小兄弟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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