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我在找屍體(1 / 2)

《美貌廢物把全圖鑒拐跑啦》全本免費閱讀

(通知:啊啊啊我有病!昨天傳錯啦,眼睛瞎掉啦,請大家返回去看昨天內容已經替換了嗚嗚嗚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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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是如此優雅,穿透這廣場和天空,穿透每個人的血肉,從膈膜爬進胸腔。她的歌聲宛若寶石被拋光後散發出極致的璀璨,在這刹那點亮了整個夜空。

她握著雙手,紅唇輕張,那聲音便從唇瓣間傳出。

即便是在乾那般血腥的事情,她也帶著某種虛偽的虔誠,甚至像是一位殉道者。

小怪物先是被那聲音驚豔,隨後卻察覺出不對勁,完全清醒的腦袋從聲調中分析出相似又陌生的音調和力量,刻在骨血中的警惕讓祂立刻抓著愛琉的衣角,用被蒙住的眼睛環顧四周。

不等祂的視線轉完一圈,隻覺得耳朵上覆蓋住一抹溫熱。

“*&%¥#……”

“噓,彆出聲,也彆聽。”

柯弋就沒那麼好運了,他被愛琉狠狠一推而驚醒,罵罵咧咧伸手堵住耳朵。

這裡的氛圍越來越熱——空氣仿佛被從鼻尖掠奪走,聲音像浮在某種熱氣上,進入耳朵時便模模糊糊。視線被覆蓋上一層白紗,是進入汗蒸室時的那種無力感。

很舒服,但四肢的力氣被完全抽乾,人也變得越來越沒有知覺。

台上的女人依舊毫無知覺地唱著,金色的長發有幾綹落在了她的臉頰,但她渾然不知,隻是繼續唱歌,唱得忘記了一切,仿佛她所有的生命力都要變成歌聲傳遞出去。

而曲調雖然好聽卻顯然不對——至少但它和“致春天”沒有任何聯係,宏偉得仿佛一首帝國凋亡哀悼曲。

“糟糕了!她的歌聲有問題!”衛士們大腦像是被鐘聲的嗡鳴突然響徹,這才反應過來。

他們匆忙去打量周圍的人們——剛剛還在笑著為孩子買了一串糖葫蘆的精英男士——隨著他拽手臂的動作而癱軟下去。

不,那不是癱軟……

驚恐爬滿了衛士們的臉龐,他們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

這健壯高大的男人就在一刹那倒塌下去——他的下半身化作了沙。

是的,沙子,潮濕的、來自海邊、經受過水流衝刷後凝結在一塊兒的、有些許黏膩的沙。

男人驚恐的眼神看向妻子,他的半身已經完全不受自己控製,他無法感知到它們的存在——腸子、血液和彆的東西就如同流水一樣迅速從上半身流走。

他從妻子和女兒驚恐的眼神裡清晰無比地看見自己如今的狀況,於是他嘶啞著聲音最後喊了一句:“快走!”

但來不及了,那披著縑帛的婦人剛抱起女孩,身體遭遇了一樣的狀況。偉大的母親和父親徒勞地將孩子舉起,他們錯誤又或者近乎無奈地以為,傷害來自於空氣中的一條分割線,在那條線之下的一切就將化為砂礫。

很快這一點便被證明為錯誤。

砂礫突然從手中出現,而後大片大片地灑落入他們奄奄一息的眼睛中。

女孩如羊羔般稚嫩無助的嗚咽在父母耳邊炸開,緊接著衣角擦過麵孔,沉重的半個身軀墜地的聲音讓父母頃刻間崩潰,再也支撐不住身體而睜著眼睛斷了氣。

女孩的糖葫蘆黏在了發上,她飽受著痛苦卻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而死去。

現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沒有一滴紅色的鮮血,然後各色的液體在滴落——恐懼的眼淚,控製不住的鼻涕和涎水,以及散發著騷味的尿水。

人們四處奔逃,理智被摧毀,身體幾乎隻能跟隨著本能而離開這裡。

逃!必須逃!

原本對奧黛麗極儘討好的衛士們這才意識到舞台上的根本不是什麼交際花,不是什麼紅玫瑰,也不是一區的明珠,而是一朵比食人花更恐怖的存在。

是從中世紀複活的食人女巫!

必須殺死她!

但很快他們便暫停了動作,以至於這一幕看起來十分滑稽——那號稱要保護普通人的衛士們親手將惡魔送上舞台,不僅收割了在場所有人的命,也包括了他們自己的……

奧黛麗靠聲音掠奪人們的性命,衛士們毫無疑問也中招,隻是或許基因中的改變使他們有些抗性,所以症狀比普通人出現得稍慢也更輕一些,但如果他們一直不采取正確方法保護自己的話……下場與普通人並不會有差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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