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去,方才摔的那一下很重,她的左腿膝蓋也是隱隱作痛,走起路來也是一瘸一拐,心事重重之下竟是連開光的鐲子都忘記拿了,還是那小師父拿著鐲子追上來的時候,葉清清才想起來。
“這位女施主請留步,方才開光的鐲子忘拿了。”
許是因為紅紙上的字跡是請求小師父寫的,小師父見她徑自朝著院子外走去,便急急忙忙追了上來,如是道。
聞言,葉清清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兩下,似乎是略微回過神來了一些,道謝過後接過了金鐲子,將鐲子重新戴到了左手上,而後一瘸一拐地繼續朝前走去。
身後的小師父看了看她的背影,低低地歎了口氣,而後便繼續去處理自己的事情了。
*
那廂聞染將竹筒放到了主殿後就離開了,平日裡這樣的事情原本是用不上他乾的,隻是今日恰好碰上了,他出家前姓薑,當年薑家需要一名皇子來安定天下,當時祈安寺主持了空大師說他身上有佛家因緣,父皇便做主將他送了過來,為皇室和天下百姓祈福。
當然並不是一輩子出家,到了十八歲的時候就可以還俗了,算算日子,也就是七月中旬。
當年了空大師收他為徒之後就不再收徒了,他倒也算得上是了空大師的關門弟子。
這些年因著年歲漸高的緣故,了空大師便隻在重要場合出門,平日裡都是在禪房中打坐,聞染平日裡便替一些香客解簽,他同寺廟中的其他和尚都有些不同,有些事情願不願意去乾,歸根結底還是要看他的心情。
千金難買他願意。
出家修行,能夠遠離朝堂爭鬥,這樣的事情何樂而不為?
可惜過不了幾日,這樣的安穩日子就要不複存在了。
想到此,聞染有些煩悶地用右手食指捏了捏眉心,離開主殿往前走的時候倒是恰好碰見了謝虞之,謝虞之自竹林中走了出來,眉眼淡淡看向了他,道:“殿下,彆來無恙。”
“謝公子,許久不見了。”世家大族中的人自然都是相識的,聞染在祈安寺也曾碰見過謝虞之兩次,兩人也隻能算得上是點頭之交,交情不深,其實連打招呼的必要都沒有,也不知為何他居然如此熱情。
他雖然是大殿下不假,可是生母出身卑微,且不過是五歲的時候他就到祈安寺了,朝中並沒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