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打檸檬茶,沒有檸檬也沒有茶。”岑黎臭屁地說,“準備好了嗎?”
溫南星剛想點頭,中間的開始鍵早在岑黎說“準備”二字的時候便被捶了一下,遊戲不講武德地開始。
暴打。
這是精髓。
平均一秒鐘一重擊,少一下,都會當場見識到什麼叫做血條消失術。
結束得過快,溫南星甚至沒多少參與感,這對新人來說並不公平,但岑黎明顯就沒打算體現公平。
“是不是很簡單,上手就會。”岑黎憋著笑。
溫南星瞪著他。
岑黎收住笑容:“再一把再一把,這把我肯定不提前按……”
於是在開始第二局前,溫南星忽地叫停:“等一下。”
岑黎側頭望過去:“怎麼——”
就趁著他轉頭的這一秒間隙,溫南星猛地拍下紅色鍵,嘴角牽出一個不太明顯的笑,像隻狡黠的小狐狸。
岑黎瞬間反應過來,可耳畔隻剩下劈劈啪啪的清脆敲擊,拿腳趾頭想都知道,對方這是用了十成十的勁。
下死手呢!
“?”
岑黎啞然,半晌咬牙試圖追上:“學會騙人了啊。”
“跟你學的。”溫南星抽空嗆他。
“……”
要這樣說,確實是他先耍小聰明。
落後一大截,勝負早已見分曉。
微揉著酸痛的手腕,岑黎認輸:“行行行,這蟬聯冠軍的頭銜給你。”
“換一個吧祖宗,再玩下去一會兒沒人給你當司機了。”
溫南星笑意還掛在唇邊:“那換輕鬆的。”
岑黎:“……”
突然毛骨悚然是為什麼?
等溫南星俯身盯著透明櫃裡的一個又一個的毛絨仔,他才明白所謂輕鬆的遊戲是哪一種。
抓娃娃。
陳妙妙每次來都說幼稚的抓娃娃機。
“怎麼?這娃娃這麼好看,你要瞅它這麼長時間。”岑黎環胸,就靠在機器側邊。
視角正確,能將青年五官全部收入眼底。
溫南星看了他一眼,又扭回去看了眼毛絨玩偶,最後驚訝地道出自己的偉大發現:“它長得跟你好像。”
玻璃櫥窗裡的,是一隻生氣的茄子,咖啡色,嘴角微微朝下,短粗的眉毛拉得平直,身子以及兩條腿倒是修長。
更有……衝天挺拔的殺馬特發型。
“……”
岑黎麵無表情:“不像。”
溫南星卻“哇”了聲:“現在更像了。”
岑黎:“嗬。”
“那你像這隻。”岑黎指著一隻呆萌可愛,圓圓豆子眼的白蘿卜說,“頭上長草,田地裡一蹦一蹦,走也走不遠。”
溫南星置若罔聞,研究著如何拿到那隻茄子精:“靠近出口的地方好像比較好抓。”
“……”
溫南星是行動派,融在一群小朋友裡專心致誌晃杆,絲毫不違和。
也確實覺得這隻茄子精特彆像他,醜萌醜萌,多可愛。
實在是沒多少技巧可言,岑黎忍不住上手指導:“先彆著急下爪,上下左右地搖,讓爪子甩起來,等擺到最大幅度的時候再摁下……”
實踐出真知,岑黎一看就知道,以前該學習的時候,沒少玩。
“你小時候成績好嗎?”溫南星問出了藏在心底的問題。
“什麼意思?我沒玩物喪誌好嗎。”岑黎冷笑一聲,“年年第一。”
溫南星倒出乎意料:“正數嗎?”
“正啊,當然正,倒一是陳躍,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