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天使”降臨
“明年的NFL可能有很多變動，不少教練也在尋找工作機會，要我說，這其中最受人關注的是布萊恩·比利克，他是上賽季維京人的進攻協調員，他的合同到期了。他從小在加州雷德蘭茲市長大，加州是他的故鄉，為什麼不讓他作為你的球隊主教練呢？”
上賽季維京人可是拿到了足足拿到了556分，這比聯盟平均水平高出一大截，如果沒有伊森帶領牛仔隊橫空出世的話，維京人鐵定作為國聯一號種子，事實上在常規賽剛剛結束時，有更多的人看好維京人進入超級碗而不是牛仔隊。
這一切當然離不開這位進攻協調員的指導。
“包括綠灣包裝工隊在內，目前有多支球隊與他接觸，希望能聘請他作為下賽季的主教練，不過他本人更希望在加州工作，但比爾·沃爾什（49人總經理）並不喜歡他，他還是決定繼續使用史蒂夫·馬裡烏奇。伊森，這對你而言是個絕佳的好機會，一個犀利的四分衛，再配上一位同樣犀利的進攻型主教練，想想會發生什麼？”
“不，我不想聘請他，你還是聊聊其他人。”伊森掏著耳朵，居然直接拒絕。
他當然知道布萊恩·比利克在進攻方麵有兩把刷子，問題是，這樣搶手的教練要價肯定不低，而教練方麵，伊森的預算並不高。
不是布萊恩·比利克買不起，而是彆的教練更具有性價比。
“好吧，伱難道真的不考慮他嗎？算了，我這邊還有另外幾個潛在對象。”
“雷·羅德斯，上賽季費城老鷹隊的主教練兼總經理，他在老鷹隊度過了一個失敗的賽季，常規賽結束的第二天他就被老鷹隊炒了。他是49人贏得四年前第29屆超級碗時的防守後衛教練，他的執教風格更趨近於防守，在執教老鷹隊的第一個賽季，他還獲得了那年NFL最佳教練的殊榮。”
總而言之，這是一位曾經有過出色戰績，但是目前進入執教生涯低穀的教練，想來足夠便宜。
“接下來我要說的這位就大有來頭了。邁克·霍姆格倫，他在綠灣包裝工隊執教了六年，這六年裡全部進入季後賽，並且兩次進入超級碗，還拿到了一個超級碗冠軍！”
“噢，我說了，暫時不考慮知名教練。”伊森搖搖頭。
“他跟彆人可不一樣，他想以後在加州定居，而且他也老了，相比於高薪水，他更希望有一份長時間的穩定合同。最少簽六年，一年不低於五百萬美元！如果你願意和他聊，沒準還能繼續降價。這對於他這樣級彆的教練而言，可以說是廉價了。”
一年五百萬按照如今的行情對他而言並不高，而且還有進一步下探的空間……
見伊森既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戴夫繼續介紹：
“在成為綠灣包裝工的主教練之前，他在49人同樣工作了六年，比爾·沃爾什時期，他是四分衛教練，親自指導過史蒂芬楊，和喬蒙塔納。後兩年晉升為進攻協調員。十年前49人55-10戰勝丹佛野馬隊的超級碗比賽就是他一手締造，這是史上分差最大的超級碗。”
伊森聽得著實有些心動，單是親自指導過斯蒂芬楊和喬蒙塔納就足夠吸引他，且不說還有穩定的成績做保障。
讓他過來，連四分衛教練都不需要聘請，還能省下一份錢。
“至於最後一位，可能就有些平庸了，不過他可能是最具性價比的一位。上賽季綠灣包裝工的進攻協調員，跟我剛才提到的那位是同事，成績你也知道了，而在進入綠灣包裝工之前，他在多所大學任職。今年合同到期後，他失業了，他叫安迪·裡德……”
“他叫什麼？”伊森愣住。
“安迪·裡德，有什麼問題嗎？”
“沒問題，他人在哪？我今天就想和他見麵。”伊森突然道。
之前的邁克·霍姆格倫是很有吸引力，但絕對比不上安迪·裡德。
邁克·霍姆格倫作為主教練隻有一個超級碗，但是後者足足有三個，在伊森穿越之時，安迪·裡德可是NFL最好的主教練，沒有之一。算得上大名鼎鼎。
萬萬沒想到未來將會執教酋長隊的安迪裡德現在也麵臨失業的窘境，聽戴夫的口氣，就知道他此時被極大地低估。如果能低價將他帶到新球隊，那可就賺大發了。
聽見伊森表現出極大的興趣，戴夫坎波謹慎的提醒道：“他的確很便宜，不過這個家夥……有些古怪，我是指性格上，另外他很固執，他要求自己必須作為主教練，而不是助理教練或者進攻協調員。”
“沒問題，如果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答應他的這個條件。至於剛才的兩位我同樣想見一麵。”
“三選其一，多挑挑也沒什麼，我這就幫你聯係。”戴夫坎波道。
這些教練員本就在同一個協會，彼此間都有些關係，今天你幫我明天我幫你，互相介紹工作機會再正常不過。
伊森掛掉電話，心情變得愉快，這三位教練不論哪個都能給自己帶來極大的助力，雖然他不是一個習慣於聽從教練戰術安排的主教練，但一個球隊可不是隻有自己，況且體測營馬上就開始，緊接著就是選秀，訓練營，季前賽，這些環節必須有教練的協助。
戴夫坎波行動迅速，當天下午，伊森就在家中見到了前來拜訪的雷·羅德斯。
出乎伊森的預料，這位費城老鷹的主教練兼總經理居然是個黑人。
在NFL黑人主教練可是比黑人四分衛還要稀缺，加上眼前的這位，也一共隻有四位而已。
而麵前的雷·羅德斯是唯一一位獲得nfl年度最佳教練的黑人，他率領當時墊底的費城老鷹，依靠一群能力平庸的球員，硬生生闖入季後賽。
“我喜歡擁有鬥誌的球員，比如你，伊森·奧康納。在現在的費城老鷹隊裡都是一群軟蛋，聽到你的名字就會感覺到害怕。包括管理層，人事總監更是費城數一數二的白癡，我已經受夠了。”雷·羅德斯冷著臉，咒罵自己之前工作的老鷹隊。
看得出來，他的脾氣有些暴躁。
伊森則對於他1995年奪得NFL年度最佳教練的事情非常感興趣。而雷·羅德斯耐心地說起，自己是如何重建那群球員的鬥誌。
“戰術選擇上，我更傾向於防守，尤其是大量跑動的緊逼防守戰術，這給球員提出了很高的體能要求，在體能訓練方麵，我的球隊超出平均訓練量的兩到三倍……”
雷·羅德斯的語速很慢，說話邏輯清晰，語言非常有條理。顯然是個善於思考的黑人。
在他小時候，家裡有七個兄弟姐妹，生活非常困苦。如果不是橄欖球的話，他大概率已經混跡街頭。
“我很感謝橄欖球給我帶來的一切，小時候我沒有球鞋，就隻能光著腳跑步，手套都是母親親手給我製作的。但我卻是家鄉唯一一個走出來的橄欖球員。我深知，沒有和彆人一樣的物質條件，就隻能比彆人付出更多的努力。”
伊森很欣賞他身上這種頑強的精神，而且他善於改造平庸的球員，這能保證成績的下限不會太低。
“那麼我們來談談薪資，你內心的期望薪酬是多少？”
“最少兩年的合同，年薪不低於兩百萬美元。”
這個薪資要求差不多是目前行情的中遊水平。
伊森立刻搖頭：“這過於昂貴，這個預算下我有更好的人選。”
“伊森，咱們都是在聯盟裡賺錢養家的人，實話實說。新球隊的首要任務是保證一定的成績，這一點我非常擅長。”
“你說的沒錯，作為主教練，你的確值這個價，但主教練我已經有其他人選，我希望你能作為防守協調員。所以，你的價格必須在一年100W美元以內。”
“不，我已經在防守端工作了太長時間，出於對職業教練生涯的規劃，我隻接受作為主教練。”雷·羅德斯表示拒絕。
“羅德斯，想想你現在的情況，上賽季老鷹隊的成績是3-13，和猛虎以及小馬並列倒數第一，你覺得除了我之外哪支球隊會聘用你？我從大學拉來一位一流的防守協調員，一年的報價僅僅隻有幾十萬美元。”伊森提醒他認清形勢。
美利堅體育產業的梯隊建設可不僅限於球員，也包括教練，理論上，他甚至可以一年花費幾萬美元得到一位防守協調員，出門左轉高中裡的大把教練等著自己。
羅德斯陷入了長考，最後抬頭，看著伊森用上了近乎哀求的口氣：“我有四個孩子要養，其中一個在上大學，另一個在讀研究生。”
“新球隊的目標可不是徘徊在季後賽，可能的話，我們可以走得更遠，第二年球隊的目標是闖入超級碗，用這份履曆，你完全可以找個下家當主教練，這是在投資未來，會讓你的價值越來越高。”伊森提醒道。
伊森這番話，換成NFL任何一個老板，都會讓雷·羅德斯覺得是在鬼扯，但伊森不同。
在雷·羅德斯看來，伊森完全有憑借一己之力將球隊帶入季後賽的能力。換言之，伊森也不算畫大餅。
“……”雷·羅德斯沒回應，再度陷入沉思。
“我這段時間會頻繁麵試其他教練員，我可以給你考慮的時間，但也隻有這幾天。”伊森給他倒了杯咖啡。
羅德斯這時抬起頭，經過了一番掙紮後，作出了決定：“下個月之前簽合同。”
“這一周內就簽，歡迎加入……”伊森停頓了一下，新球隊目前為止還沒有確定正式名稱。
伊森既然選擇分彆見這三人，自然是想全都要，這三個人各具優勢，沒必要做選擇題，而將三人結合在一起，放在整個聯盟中，都是極具競爭力的教練組！
隔天上午，伊森見到了上賽季綠灣隊的主教練霍姆格倫。
與羅德斯相比，他明顯更高，身高逼近兩米。而且身材敦實健碩，鼻子下麵一撮濃密的胡子，淡金色的短發貼住額頭，讓他的圓臉看起來格外憨厚。
哈利波特的麻瓜姨夫。伊森一見到他就冒出這個念頭，眼前的教練與那位電影角色居然有九成相似。
霍姆格倫並非一人前來，與他一同到來的還有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
“我是霍姆格倫的經紀人，我來自ICM。”對方熱情遞給伊森名片。
伊森看著印有阿姆斯特朗名字的名片，沒想到這位經紀人居然是麗莎的同事。
伊森邀請兩人進來，霍姆格倫打量著伊森的家，主動與伊森攀談起來。
除了那場超級碗比賽之外，對伊森選擇參與球隊運營這件事也十分欽佩。
“我一開始可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離開牛仔隊，現在我知道原因了，伊森，你給所有球員都樹立了一個榜樣。”霍姆格倫咧嘴笑了起來，接著掏出雪茄，在伊森表示不介意後才點著。
“我的妻子一直想在加州定居，她跟著我這幾十年間來回奔波，這一次我想實現她的願望。”霍姆格倫感歎起來。
“需要買房的話，我可以為你推薦一些地方。”
“當然可以。”霍姆格倫本人也對加入伊森的新球隊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他甚至點評起了那場超級碗中牛仔隊的失誤，表示如果自己是牛仔隊主教練的話，前三節應該怎麼打。言下之意，如果自己上能做得更好。
“我的團隊中有專業的球探，今年預計參加選秀的人中該挑選誰，誰最具有性價比，這些都不是問題。包括之後的訓練營，綠灣去年的訓練營流程還是我親自製定的。”霍姆格倫接著說道。
作為一名聲名顯赫富有經驗的教練，可以說除了貴之外，霍姆格倫本身沒任何毛病。
問題也出現在這裡。
當聽聞伊森最多隻願意出一年兩百萬，且霍姆格倫隻能作為進攻協調員之後，談判立刻陷入僵局，霍姆格倫身邊的那位經紀人格外難纏。最後鬨得非常不愉快，兩人甩門而出。
伊森在對方離開後，直接給麗莎打去了電話。
“阿姆斯特朗？噢，我想起來了，他去年年底才從WME跳槽過來，怎麼，碰到鐵釘了？”麗莎問。
“差不多，他代理了一位教練的業務，有他摻和對方壓根拒絕談判，看得出來，那位教練非常信任這位經紀人。”伊森接著詳細談及剛才的情況。
“我想……既然這位教練這麼信任他，我們就從這方麵下手……”麗莎提出了一個方案。
“那位經紀人會同意嗎？”
“不同意也得同意，一個電話而已。”麗莎哼了一聲：“這件事交給我。”
伊森剛掛斷電話，門鈴聲再度響起，這一次出現在屋外的是個戴著鴨舌帽的中年人，身材和霍姆格倫差不多，但是年輕一些，他身穿著寬鬆肥大的T恤、外套、運動長褲，腳踩一雙運動鞋，打扮非常休閒。和霍姆格倫擁有同款胡子，大肚腩。隻是胡子疏於打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正是安迪·裡德。在堪薩斯酋長執教時期，因為酷愛穿寬鬆肥大的球隊主色調紅色衣服，故而得到“紅衣主教”的綽號。
伊森低頭，看到他手裡拎著一本差不多五英寸厚的書。
伊森讓他進來。
“這是你帶給你的禮物？”
他不置可否，將書遞給伊森。
等伊森打開，才發現裡麵全是手寫的字跡，寫的是如果得到主教練的工作後，他會如何管理球隊。
可謂是事無巨細，寫了滿滿一本。
“完全具備出版的條件。”伊森闔上書本。
“謝謝。伊森。”他雙手緊握，看起來有些不自信。
與之前的雷德斯與霍姆格倫相比，他是最年輕，也是最緊張的，還得伊森主動尋找話題。
“是的，如果不是楊百瀚當時的教練愛德華茲給出建議，恐怕我會嘗試成為一名作家。”他說起早年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