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爺,您真厲害,您一定認得白鹿學宮的山長大人吧?”
“他啊,幾十年的好朋友了,他化成灰我都認得!”
“哇,老爺爺您真了不起!您能不能介紹我和他認識認識啊?”
“你認識他做什麼?一個糟老頭子,有什麼好認識的?”
“呃,我就是很仰慕他,所以想見一見他!”
“走吧,老夫先帶你去白鹿學宮的大廣場那裡!”
兩人走進城門洞的時候,老人想了想,又回頭叮囑了一句:“你可以不修煉任何功法,但你體內已經因《無量心經》而形成的修煉路徑,你可不要忘記了。進了白鹿學宮,你就得去找《導引術》,那是講述如何跟著修煉路徑運轉真氣的,你雖沒有真氣,但可以用來引導那熾熱的氣息。那對你有極大的好處,甚至關係著你的壽命,你可一定要記得!”
看他說得如此鄭重其事,秦衝也嚴肅起來,把這句話牢牢地記在了心底。
兩人進了城門洞,從那大殿旁邊繞過去,登上一列數十丈高的台階,便來到了廣場上。
這廣場足有千丈寬闊,站在廣場邊極目遠眺,便能看到上方有一排排的房屋。
廣場正中間有一座十丈高的石台,石台正前方,陽光照拂下,有許多白衣人整整齊齊地站在那兒,背對著廣場入口;石台上,懸掛著一麵彩旗,隱約能夠看到旗麵上有一排字。
“白鹿學宮新生入學典禮?”秦衝驚詫地回過頭,“老爺爺,今天是入學典禮啊?”
“是啊!”老人笑笑,“不然我帶你來做什麼?你不會還以為白鹿學宮的考試還沒有結束吧?告訴你,就在老夫你療傷的七天裡,他們的考試已經結束了,選了二十名正式弟子,連同各大勢力選送的一百八十名,一共兩百名;此外,還有共計八百名記名弟子。”
秦衝吐了吐舌頭,整整一千名新生啊!
走在廣場上,兩邊有持著長槍大戟的青衣護衛,一見兩人到來,便連忙躬身行禮。當然秦衝不會以為他們是在向自己行禮,很顯然,能夠接受這禮儀的,隻有身邊這位白發老人。
看來這位老人在白鹿學宮裡的地位還是挺高的,有他說話,白鹿學宮應該要收下自己吧?
可惜這位老人不願意介紹山長臨秋給他認識,不然的話,直接懇求臨秋山長為自己解開天機印,秦衝也不必非要加入白鹿學宮,與楚圖、趙傷心這些人成為同學了。
一老一小從隊列中間走過,很快便走到了石台前。石台上有一排桌子,有十幾個人坐在桌子後麵,男女老少都有,衣著各異。看到他們過來,那些人都站了起來,正中間一個灰衣老者一擺袍袖,就從桌子後麵搶出來,幾步跨到台下,卻似要向白發老人行禮。
這老人卻一擺手,笑道:“老夫來你們白鹿學宮作客,又不是這一次,何必多禮!”
灰衣老者一愣,答了聲“是”,便躬著腰站到一旁,請兩人到石台上去。
白發老人沒有上去,而是回頭對秦衝道:“你記著了,這位先生乃是學宮七祭酒之首席祭酒蔡雲大人;學宮裡有七位祭酒,十一位執事,就是坐在台上這幾位。此外,還有弟子五千,教習一千,以後你自會知道。好了,老夫把你送到學宮了,也該告辭了!”
秦衝一驚,便見老人轉頭對首席祭酒蔡雲道:“這位小兄弟,就交給白鹿學宮了!”
蔡雲點頭道:“不勞吩咐,不過您知道的,是不是動用您那個名額呢?”
老人也點點頭:“既然是規矩那就要遵守,那名額該用就用吧。你知道的,我那名額雖然三十年未曾動用過了,但不是老夫舍不得,而是懶得去用罷了!”
“知道!”蔡雲笑眯眯地,“那麼,您有空多來看看?”
老人朝台上拱了拱手,眾人一齊回禮;再看時,他已不知何時到了石台邊緣,卻仍然背著他那個簡陋的竹簍,看那模樣,便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采藥老人而已。
秦衝轉過身,雙膝一屈,朝著老人遠去的方向,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