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不由失笑:“謝謝了,我總不能呆在院子裡哪兒都不去吧?麻煩來了,又躲不過!”
所以他最後還是沒有躲在院子裡,不過也不知是不是他幸運,午飯和晚飯都很平靜,沒有遇到有人找麻煩;而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一年級的新生是不用上課的,書殿、武殿又都關閉了,所以他們隻能在院子裡呆了一天,直到晚課開始,才跑到廣場上看彆人修煉。
廣場上的集體修煉,是每天晚課的主要內容。這時候,五千學員都要到廣場上來,由教習們帶領著,有的集體練拳,有的練劍,有的打坐,有的則在練習身法。
一邊練習,一邊還要高聲吟詠著什麼,整個廣場上便是一片嘈雜,熱鬨非凡。
一年級的學員們都站在廣場的一個角落,三名教習站在隊伍前方,不時大聲指點一句:“看看人家怎麼練功,對咱們自己有好處!你們進了白鹿學宮,不是來享樂玩耍的,是來學真功夫的。若不勤加練習,五年之後學不到真本事,出去以後,可彆說是我學宮的學員!”
“不努力的人,可等不到五年後!學宮每年都有退學考,考試不合格的一律退學!你們得有緊迫感,認真看著,以後你們也要每天到這廣場上來練功的,你們也不想被退學吧?”
說到緊迫感,誰也沒有秦衝來得猛烈:彆人至少可以在學宮裡呆上一年,而他,恐怕隻能呆八個月。八個月裡,他必須要在學宮之中脫穎而出,然後才能引起那位神秘的山長臨秋的注意,才能懇求他幫助解開天機印,才能想辦法增加壽元。
當然也有可能,臨秋也許根本不在書院裡,八個月之中他也見不著臨秋的麵。所以秦衝也在想著,是不是要想辦法打聽一下天機老人的下落,他可不能在一根藤上吊死。
所以他呆在學宮裡的時間,恐怕還要更短,所以他的時間也就更加緊迫。
所以第二天一早,觀摩了晨練之後,他連早飯也沒吃,便朝書殿跑去了。
來到書殿門口,正好看到兩名青衣護衛拉開了書殿那沉重的大門。
秦衝在自己書房的書桌上,找到了一塊紫檀木牌子,那便是他的學員令牌。
把學員令牌拿給兩名護衛,一名護衛便笑道:“你可夠早的,這還沒到卯正時分呢,你就迫不及待了?小小年紀,也不說多睡一睡,等到午練、晚練的時候,你可扛不住啊!”
秦衝感激地笑了笑,心裡卻有一股苦澀:他哪有時間多睡一睡啊,每多睡一秒,都表示他的生命被浪費了一秒。他總共隻有八個月時間,哪兒有那麼多時間來浪費?
他收起令牌,急匆匆地跑進書殿底層,便見兩個橙衣女學員站在門口。
正式學員,包括秦衝這樣剛入學的學員,他們的學員服都是綢緞製成的,很是光滑、柔順;而這兩個學員穿的則是土布學員服,這表明她們是記名學員,是來承擔雜役的。
見到秦衝到來,兩個記名學員都躬身一禮,輕聲道:“需要為您領路嗎?”
秦衝搖搖頭:“麻煩兩位姐姐幫我講一下,我要找《導引術》。”
兩個女學員對視一眼,一個臉上有塊雀斑的笑道:“您不該叫我們姐姐,應該叫師姐。您要的《導引術》是凡級秘笈,就放在書殿一樓,左側第五個架子。書殿一共三樓,分彆放著凡級、靈級、玄級的功法秘笈,技擊之法、修煉之法、輔助之法,都是分門彆類的!”
秦衝想起白發老人說過,要他找一部拳法或劍法來修煉,便問道:“有拳法嗎?”
雀斑女學員點點頭:“自然是有的,在右側第三個架子……”
話音未落,秦衝身後猛然有一道勁風撲來,他本能地往側邊移去,便隻覺得背心一股大力撞來,他立足不住,一下子往前衝了幾步,差點撲到那雀斑女學員身上。
“哼,好狗不擋道,還不給老子滾開!”
他其實已經被撞離書殿底層門口了,那人卻似還不放過他,又是一把朝他推來。
秦衝回頭就是一拳,呯的一聲,那人噔噔連退幾步,仔細一看,卻是趙傷心!
“好啊,你敢打我!”趙傷心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厲聲吼道,“你居然敢在白鹿學宮裡毆打同門!你好大的膽子,我要上告教習大人,你不守學宮規矩,肆意毆打同門!”
看他那模樣,卻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秦衝緊皺雙眉,一字一句地道:“你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