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衝和羅海同時回頭,便見兩個吊兒郎當的青年,穿一身赤紅學員服,腰間都掛著佩劍。
赤紅學員服,這是二年級的服飾,看來他們已經是二年級的學生了。
秦衝皺了皺眉,收了拳就要和羅海離開,他看出來了,這兩個高年級學員就是來故意找茬的,多半又是楚門和楚圖的把戲,他可沒時間陪人家這麼玩下去。
一見兩人要走,那兩個學員立馬變了臉色,一個學員長劍出鞘便攔在秦衝麵前:“怎麼,大名鼎鼎的楚飛、林雄要與你切磋,你小子居然敢擺架子,瞧不起人?”
這兩個名字一說出來,旁邊頓時傳來了竊竊私語的聲音。
“這兩個人居然是‘囂張劍客’楚飛,和‘狂人劍客’林雄?”
“這小子麻煩大了,這兩個家夥一向張狂跋扈,在學宮裡欺壓良善,是出了名的兩個混世魔王,沒事還要欺人三分呢,這小子就這麼回拒了他們,怕不要被打成豬頭啊!”
“就是,這兩個家夥動不動就用切磋的名義,把彆人打成豬頭,這小子恐怕逃不掉了!”
“不過也好,咱們就有熱鬨可看了。真是好啊,晚練最是喜歡打架的時候!”
秦衝聽著旁邊的低語聲,沉聲道:“我們來學院是學功夫的,不是打架的,恕不奉陪!”
“你居然敢不給我們麵子?”攔住秦衝的楚飛沉下臉,冷喝道,“叫你打你就得打!”
“打就打!”羅海一聽大怒,提著刀就要撲上去,秦衝連忙一把拉住。
“我們不願打,你難道還能強迫我們打?在學宮裡,不是禁止鬥毆的麼?”
楚飛深深地凝視著他,秦衝卻也毫不畏懼,冷冷地逼視著對方。
足足一分鐘,楚飛從鼻子裡冷哼一聲:“你當真這麼有個性,不給我們麵子?”
秦衝不回答他,隻是死死地拉著跟蠻牛一般暴躁的羅海。
“好吧,那祝你們好運!”楚飛忽然又恢複了吊兒郎當的模樣,轉頭對林雄笑道,“算了,人家不給麵子,咱們又不敢違背學宮規矩。走吧,找其他人切磋去!”
林雄攤了攤手,兩人便揚長而去,卻並沒有找其他人切磋,而是徑直走回了二年級。
很顯然,他們根本不是為了與人切磋,純粹就是找秦衝的麻煩來的。
但羅海卻有些不滿意,揮著大刀,恨恨地道:“哼,要不是你拖著我,依了我的性子,早一刀把他們劈成四截!敢來欺負我羅海的兄弟,什麼玩意兒!”
秦衝抱歉地笑笑:“對不住,羅兄,他們是衝著我來的,卻把你給牽扯進來了!”
羅海很不滿意地哼了一聲,用力拍拍他肩膀:“你說什麼屁話,你和我有緣住在一個院子裡,雖然你小子不願和我們結拜,但大家也像兄弟一樣,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麼?”
秦衝笑笑,沒有說什麼。
但他知道,若真的發生了什麼事情,是一定不能把羅海和朱玉、林翠牽連進來的。人家來白鹿學宮是為了學本事,他卻是為了苟延殘喘自己的小命,目的並不相同。
想到自己隻有八個月的壽元,他又忍不住重重地歎息一聲,重新拉開架子,打起拳來。
直到亥時過後,廣場上已經萬籟俱寂,一個人影也見不著了,他才回了院子。
不是他不想繼續練下去,而是他怕夜深人靜了,會不會有人來暗殺他:以楚圖那無所不用其極的性子,他覺得這種可能性不但存在,而且還是很大的!
事實上,他的擔心並非沒有道理:就在午夜時候,戊字七號院裡,忽然來了不速之客!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