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蕭瑤又退了半步,撞翻了一把太師椅:“怎麼可能……”
楚芊則閉著雙眼,抖抖索索地——又是一劍刺出去!
青衣文士眉頭一皺:“小姑娘,彆拿劍尖指著我,小心傷著自己了!”
饒是楚芊害怕至極,也不禁被他這句話給弄迷糊了:“我拿劍刺你,怎麼會傷著我?”
蕭瑤也睜大圓圓的雙眼,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青衣文士卻“嘿嘿”一笑:“就是這樣啊!”也不見他有絲毫動作,那原本指著他的細柳劍便突然脫手了,就像有一個隱形人握住劍柄一般,刹那間便擱在了楚芊的脖子上!
楚芊嚇了一跳,本能地就要躲開,卻聽青衣文士笑道:“彆動,劍刃等鋒利的!”
於是楚芊不敢動了,蕭瑤更是怕得連眼淚都要出來了。
青衣文士也不管她們,走到秦衝身邊,低下頭看了一眼,嘴角一翹,忽然猛地一揮袍袖。隻見一陣狂風大作,大殿外的荒園裡,不知驚起了多少老鼠、蛇、兔子、烏鴉。
過了一會兒,風停了,那些小妖獸也不知跑哪兒去了,他便伸手一指:“我把殿外給你們打掃出來了。兩個小妞去外麵呆著吧,不要打架,我要和這小子說幾句話!”
蕭瑤和楚芊對望一眼,楚芊收回細柳劍,兩人便一步三回頭地走出了大殿。
殿外,楚芊還是沒有把細柳劍放回玄玉戒,隻是神情緊張地注視著殿內。
她們能夠看到殿內的景象,但隻是相隔數丈,卻聽不見殿內的聲音。
卻聽蕭瑤冷笑道:“你拿著劍,難道還敢衝進去救出你的情郎?”
楚芊臉也不紅,看了她一眼:“你不是要抓我麼,怎麼不動手了?”
蕭瑤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叫我們不要打架,我可不敢不聽他的話。抓你隨時都可以,你不用故意激我去惹怒他。而且,我的救命恩人沒有安全以前,我是不會抓你的!”
楚芊從鼻子裡哼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什麼。
殿內,青衣文士在秦衝身上點了兩下,笑道:“小子,該醒了!”
秦衝一下子睜開眼睛,想也不想,一拳就衝著青衣文士的臉龐打了過去!
然而青衣文士隻是伸出手指,在他拳背上點了一點,那一拳便打不出去了。隻聽青衣文士嘿嘿笑著,那聲音裡卻是暗藏殺意:“你乾嘛要偸了杜海的《霸氣訣》?”
“《霸氣訣》?那是什麼東西?”秦衝雖然很想一拳把這青衣文士逼開,但一聽他這話,卻不由搔了搔頭皮:“你可不能冤枉我,我哪有偷杜海的東西?”
青衣文士目光一寒:“你不承認?你竟然直呼你舅舅的名字,如此頑劣,難道你真偷了?”
秦衝忍不住叫道:“我叫他名字和有沒有偷他的《霸氣訣》,有什麼關係?舅舅?他都要殺了我,還囚禁了淩義寒舅舅,害得他死於冰窟,我為什麼還要叫他舅舅?”
“淩義寒?”青衣文士又是一怔,“淩義寒不是你害死的麼?”
秦衝也是一呆,小嘴一撇,使勁憋著淚,卻怎麼也止不住雙眼裡的晶瑩:“也……也可以這麼說……如果不是我被霸刀岩的人追殺,逃下刀劍崖,他也不會死……”
青衣文士深吸一口氣,就在滿是灰塵的地上盤膝坐下:“你最好把整件事都講清楚!”
秦衝看了他一眼,他知道這位怪人定然是與他大有關係的,因為他既知道杜海、淩義寒,還知道杜海是他舅舅——難道,他是爹娘的朋友?還是外公杜家的人?
但不知怎麼的,秦衝心裡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位怪人是值得信賴的。這種感覺,就像麵對淩義寒之時一樣,所以秦衝清了清喉嚨,便慢慢講述起自己上霸刀岩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