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之前,用這藥達成目的。”
“沒有修為才能用?”安九愣了一下,腦子裡閃過一些模糊的片段。
這藥的藥效如此,會模糊了服用者吃藥時的記憶,但並非徹底失憶,隻要有關鍵的記憶點被觸發,也能使人回憶起來。
一些零碎的記憶被拚湊起來。
——你給我吃的什麼?
——一種……不會要你命的毒藥。
安九當初給了小廝毒藥和一大筆錢財,是想讓他下完毒後,就感覺拿著錢離開安府自己逃命去。
安雲歌中毒之後,卻沒有半點異常反應,安九以為小廝下毒失敗了,正計劃著要不要再補一劑藥時,安雲歌才毒發臥床,而且問到他對下毒之人有什麼映像時,他卻完全不記得自己有吃過什麼來曆不明的東西,自然也說不出懷疑對象。
安九頭疼的摁了摁額頭,然後將匕首更用力的抵在那小廝的脖子上,那小廝感覺脖子一陣刺痛,接著就是一些溫涼的液體從脖頸處滑進了他的衣襟裡。
小廝嚇得都快尿了,淚眼婆娑的看著眼前的凶神,再次哭哭啼啼的求饒。
“……這藥,有無解藥?”想起那段記憶後,安九自然不會再天真的以為,這藥的藥效隻是讓人陷入瀕死狀態,過段時間什麼都不做,就又能活蹦亂跳。
安雲歌給他吃了這藥,絕對是有用意的,他就是再笨,也知道安雲歌不可能做那無用功。
小廝哭得厲害,這下是一點兒不敢隱瞞了,“公子,公子吃了解藥,才,才好起來的,但他還是,還是拖了四年才,才上仙山,估計是,有相關原因的……吧……”
他其實是真不知道安雲歌拖延的這幾年是不是因為藥物原因,他畢竟隻是安雲歌手裡一個工具,誰沒事兒會對工具敞露心扉,啥計劃都跟他說啊,他也是被安九逼到了絕路,這才不得已猜測一下主子的心思。
安九顯然也明白這一點,但他現在能確定的是,他已經服過這藥了,他無法去賭小廝這話的真實性……最好的辦法,還是按照安雲歌當年的路子來。
“解藥呢?”安九把小廝提起了,強迫自己冷靜思考對策。
小廝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他哭喪著臉,唯唯諾諾開口,“小的,小的怎麼可能有解藥,當年大公子那份解藥,是從安夫人那裡取來的。”
安九笑了一下,“這麼說,那個毒婦也是參與者?她果然是不死心,一定要逼死我才高興。”
恨意在他胸腔中膨脹……
他將小廝扔在地上,一腳將他上半身踩住,居高臨下的看他,吐出一句冷漠的話,“這麼沒用啊,那你還活著乾嘛?”
小廝掙紮了幾下,卻始終爬不起來,哭泣的聲音越發悲切絕望,“饒命,饒了我,救,救命……誰來救救我……”
安九慢慢蹲下身,用匕首在小廝臉上比劃著,他表麵看起來平靜,內心卻叫囂著立馬把匕首從他眼眶裡狠狠戳進去。
小廝臉皮抖個不停,眼睜睜看著安九把匕首尖對準他的眼睛,隨後臉上露出一個滿意的笑,他立馬緊閉雙眼不敢再看,心道吾命休矣。
心臟的跳動聲越發的大,掩蓋了周圍的一切動靜,所以他沒發現,在他閉眼後不久,一道破窗聲響起,有人從窗戶躍身而入,一把握住了安九已經高高舉起的手腕。
安九抬頭看向來人,麵無表情的順著他握住自己手的方向站了起來,“放手。”
眼前之人一身玄衣,頭上戴著同色帷帽,麵容被遮擋的嚴嚴實實,而他身形高大挺拔,目測至少比安九高出一個頭,腰間彆著一把長劍,看起來是個劍客。
“你入劍道一途,就是為了虐殺凡人嗎?”來人語氣冰冷,不僅沒有鬆開安九,反而把他手腕一翻,順勢從他手中奪走了匕首。
原來不僅是個劍客,還是個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