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綿和顧妄琛聊了研究院的最新進度，畢竟顧妄琛也算是股東之一。
顧妄琛便靜靜聽著，她說起工作上的事情神色總是很認真，很有魅力。雖然平時也很漂亮啦。
楚綿滔滔不絕時，他忍不住打斷，“就隻有工作的事兒和我講嗎？”
楚綿到嘴邊的話停住，嗯？
她看向顧妄琛的時候，發現顧妄琛正可憐地望著自己。
楚綿眯眼，顧妄琛這才再開口，“怎麼每次見麵，你都隻和我聊研究院的事兒，難道你和我就沒有一點話題要聊嗎？”
楚綿聽懂了。
這是怪她和他沒話題呢。
楚綿喝了口紅酒，她看著顧妄琛，“可我們現在就是沒什麼話題。”
“那你覺得，這會影響到我們的關係嗎？”她輕聲詢問。
楚綿點頭，“會。”
兩個人在一起，沒話題是大忌，滔滔不絕的才是愛情。
“那怎麼辦？”顧妄琛苦笑。
“那你還要不要和我談戀愛？”楚綿睨著他。
顧妄琛正要開口。
楚綿便又補了一句，“你想好再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很快做決定。”
顧妄琛擰眉，“我需要想什麼？我當然要和你談戀愛，我不止要和你談戀愛，還要和你結婚。我們隻是一時間沒話題而已，又不是這一生接下來都不會有共同話題了。”
楚綿靜靜聽著，不發表任何感言。
他便繼續說：“我們兩個現在在一起，就是需要互相磨合。雖然我們結過一次婚，但我們和第一次沒什麼區彆，你覺得呢？”
這點楚綿倒是挺同意的。
他們的第一次，確實沒什麼戀愛的感覺。
“慢慢來吧。”他說。
楚綿點點頭。
她願意和顧妄琛慢慢來。
兩個人的這頓飯吃得還算溫馨。
飯後，附近有個廣場，兩個人散步逛了一會兒。天氣還是有些冷，所以早早顧妄琛就送楚綿回家了。
路上，顧妄琛還是忍不住控訴心中所想，“昨天的微博，怎麼都不轉發一下。”
“怎麼，你很在意我有沒有轉發嗎？”楚綿歪歪頭，頗有一些逗小狗的意思。
顧妄琛心尖難免不悅，“感覺你不愛我了。”
“確實沒那麼愛你了。”楚綿實話實說。
顧妄琛瞬間覺得自己被紮心了。
好痛。
“你變得更加清醒了。”顧妄琛說。
楚綿點點頭，而後看向窗外。
但也糊塗。
清醒的淪陷才是最痛苦的一件事兒。
“轉發一下嘛。”
顧妄琛的聲音傳入耳底。
楚綿幽幽看向他。
那種帶著一點懇求的口吻，再配上他那雙狹長幽深，又帶著一點點小可憐的深情眼神。
楚綿承認，她無法拒絕。
但是。
“不想。”她還是拒絕了。
顧妄琛倒抽了一口氣，“好無情。”
誒？
這句話今天聽過不止一遍了。
又被說無情了。
“還是顧先生以前更無情一點。”楚綿打趣他。
顧妄琛哽住，“哎，楚小姐，你是明白怎麼在傷口上撒鹽的。”
楚綿笑，“疼嗎？”
“怎麼不疼？”
“那就對了，就是要讓你疼。讓你知道，我不好惹得很！”楚綿雙手抱胸，悶哼一聲，有些孩子氣似的，語氣裡帶著一絲絲的報複。
顧妄琛並沒有因為她生氣，反而是很開心。
這樣的楚綿才是真正的她嘛。
他希望楚綿和自己在一起是開心的。
“好好好，你好惹得很！”顧妄琛寵溺地重複著她的話。
楚綿知道他是在哄著自己。
實際上，顧妄琛也在不知不覺中為自己改變。
足夠了。
到家的時候，剛好盛晴和楚天河也回家。
於是四個人在門口遇見。
楚天河：“來家裡坐坐吧。”
顧妄琛默默去看楚綿。
楚綿眯眼，看她乾嘛？
“怎麼，隻是在一起了，就開始妻管嚴了？”楚天河不禁打趣。
顧妄琛立刻搖搖頭。他隻是擔心楚綿會不讓自己去家裡，他不想她不開心。
“來吧。”楚綿開了口。
顧妄琛這才應聲，“誒！”
盛晴和楚天河對視一眼，紛紛笑了。
“瞧見沒，你以後也這樣。我說不許，你就不許！”盛晴懟了一下楚天河的胳膊。
楚天河撇嘴，“哎，人家是熱戀期的小情侶，我們都老夫老妻了，搞那些！”
楚綿去幫盛晴端茶，叫盛晴去坐。
盛晴應該也有很多話想跟顧妄琛說才是。
楚綿切了一點水果。
客廳裡傳來盛晴的笑聲，“是嗎？老人家身體好就比什麼都強。”
楚綿端著水果出來，聽到顧妄琛說：“我媽說，等你們二位有時間，大家坐在一起聚一聚。”
“可以呀，我們也不忙。”盛晴乾脆地答應下來。
楚綿坐在顧妄琛的旁邊，給他拿了一塊西瓜。
顧妄琛點點頭接過，還是有點拘謹的。
畢竟現在是以男朋友的身份坐在這裡。
楚綿看到他緊張得一動不動，給他發微信，“你在緊張什麼？除夕的時候可是一個人跑來我家過年的。”
顧妄琛掃了一眼桌子上亮起的手機，看到了微信彈出來的消息。
他默默看楚綿。
都這個時候了還打趣他。
楚綿又發了一條：“在外麵那麼雷厲風行，在這裡這麼乖哦。”
顧妄琛抿唇，看完消息後，將手機反扣在桌子上。
而後放下西瓜，擦了擦手指，隨後握住了正在扣字，還要發消息的某人的手。
楚綿一頓。
顧妄琛攥著她的手腕，隨後慢慢拿過她的手機放在了茶幾上。
楚綿眨眼，就看到顧妄琛的手慢慢向下，隨後十指相扣。
“彆發消息了，我不是在你旁邊嗎？”他小聲說。
楚綿一頓，隨後看向爸媽，臉一下子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