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緊緊地抱著江辰的手臂，把臉靠在了他的肩膀。
江辰能清晰的聞到沈清雪身上傳來的幽香，也能感覺到自己手臂上的軟糯。
他稍微動了一下手臂，結果卻被抱得更緊了。
兩人之間徹底的沉默了下來。
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江辰一直是在閉目養神，沒有再多說一個字，甚至都沒有再去看過沈清雪第二次。
沈清雪閉著眼睛，感覺仿佛是回到了以前，在那個時候她覺得很疲憊很累時，就會把江辰當成抱枕一樣。
過了良久，悠悠的歎氣聲才響起。
“如果你還像以前一樣，該多好。”
“雖然有時候你癡癡傻傻的不懂世事，但你卻有著一顆赤子之心，看著你的笑容，都感覺有時候很治愈，但時間再也無法重回當初。”
江辰聲音平靜的道：“回到當初又如何？”
“我一定不會選擇和你離婚。”
“至少你在清醒之後，讓我看到了你的能力。”沈清雪堅定的說道。
江辰把手抽了出來，麵色無喜無悲。
“彆說那些無用的話了，如果再重來一次，你還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當初我欠了你爺爺，才會答應娶你，這也是最真正的原因。”
“你們家的那些所作所為，我忍著讓著。”
“既然你主動離婚，那我們之間也都算是解脫，你我之間以後就不要再有任何的糾纏，說吧，我可以看在你爺爺的麵子上再幫你一次。”
江辰不是心軟，而是想到了當初沈老頭。
若不是他拚死搶救，也就不會有自己的選擇了。
他欠下的是一條命，但他不能告訴沈清雪，否則以後將是無窮無儘的麻煩，而且沈清雪的性格，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沈清雪微微地咬著紅唇：“我怎麼不知道，我爺爺對你還有恩情？”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我爺爺把你帶回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多說，隻是說你能讓我們沈氏集團徹底騰飛。”
“但我看到的卻是癡傻的你，但這三年來，我從來都沒有對你說過什麼過分的話，也沒有對你做過任何過分的舉動，你被我媽欺負的時候，我還會護著你。”
說到這裡，沈清雪緊緊的咬著牙：“你真的不念舊情了嗎？”
“看在我爺爺的麵子上？”
“難道我照顧你三年，還不如我爺爺對你的好？”
江辰不想與沈清雪爭論，那些照顧就像是偶爾的施舍，他雖然記憶混亂的那些畫麵，卻是深刻的記在腦海當中。
他淡淡地道：“說正事吧！”
“記住了，你就隻有這一次獲得我幫助的機會。”
“如果你想要和龍董事長合作，我可以促成。”
除了這件事情之外，江辰想到他還能有什麼事情。
沈清雪緊緊地抿著紅唇，眼神當中出現了倔強之色，剛才的那一絲柔軟和疲憊，此刻也完全收了起來。
她心中也有了瞬間的猶豫。
是選擇和龍董事長合作，還是選擇自己的妹妹？
江辰剛才已經收到了白無常給他發送的消息，也明白了沈清雪來找自己的目的。
他給出了一個選擇。
讓沈清雪自己來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