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看了看這人,這名僧人法號行難,算是他的師兄吧。
除了行難以外,僧舍中還有行苦,行木兩位師兄,算上他這個法號行癡的師弟,一個僧舍四個人就齊了。
四個人中,按照修為他最高,輩分卻是最小的一個。
因為他昨天才入門,行字輩就沒有比他小的,誰讓他堅持不肯剃度,當夢遺大師的親傳弟子。
摸摸腦袋上的光頭,王旭懶懶散散的起床,去門口的水塔打水洗臉。
少林寺僧人眾多,夢字輩的高僧有十幾人,法字輩的僧人有幾十人,行字輩的僧人更有數百人。
水塔邊上洗臉的僧人,全都是行字輩,法字輩與夢字輩的高僧,都有自己的單獨房間,在這裡是看不到的。
王旭過來洗臉的時候,一些僧人還對他指指點點,說這就是新來的小師弟一類的話。
“行難師兄,我們每天都這麼早起來嗎?”王旭洗了把臉,又用手衝了衝光頭,對著旁邊的行難問道。
行難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僧人,而且屬於武僧,聞聲後點頭道:“是啊,平時都是五點起床,五點半去大雄寶殿做早課,聽那些師叔們講經。七點時講課結束,大家一起去食堂吃飯,然後文僧去文殊殿誦經,武僧去後山練武,每天都是這樣。”
洗了幾把臉,王旭隨著其他僧人一起,向著大雄寶殿走去。
大雄寶殿非常寬敞,數百個黃色蒲團一字排開,正對著佛祖雕像。
而在佛祖的雕像下麵,盤坐著三位披著袈裟,看上去四五十歲的僧人。
這三位僧人成品字形盤坐,全都是法字輩的講經僧,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對於走進來的僧人看也不看。
“盤坐在最前麵的是法逸師叔,他精研金剛經,一本金剛經研究了三十年,每個月的星期一,都是由他主持金剛經的講解。我們都是武僧,經文能聽懂就行了,關於經意的提問不會問我們的。”
行難說完這些話,對著法逸大師雙手合十,低頭走進了大雄寶殿中。
王旭也學著他的樣子,雙手合十走進去,坐在了行難旁邊的蒲團上,悄悄打量著周圍人。
從僧袍上來看,看不出誰是文僧,誰是武僧。
不過從進入殿門開始,殿門本身就是分割線,王旭發現行難、行苦,行木幾個武僧都坐在右邊。
從這裡來看,右邊應該是武僧居多,左邊才是文僧的位置。
“鐺鐺鐺!!!”
法逸大師麵前有個金鐘,看到人都到齊之後,拿起擊錘在金鐘上敲擊了幾下。
聽聞鐘聲,僧人們紛紛安靜下來,大多數人盤膝而坐,少數人則拿出金剛經,擺放在了自己麵前。
王旭也有本金剛經,這是為新入寺的弟子準備的,什麼時候能把經文背下來,才會再將經書收回去。
翻著有些泛黃的經書,王旭也裝模作樣的盤坐在蒲團上。
片刻之後,法逸大師徐徐開口,以吟唱的方式開始了誦經。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
法逸大師一開口,大雄寶殿內便響起了誦經聲,正是流傳最廣的金剛經。
王旭看了看左右,能背的人跟著背,不能被的人照著讀。
一時間,數百人聲音彙聚在一起,響徹在大雄寶殿之內。
偶爾還有幾個偷奸耍滑的,就好似小學時老師帶領大家背課文,光張嘴不出聲的壞學生一樣,搖頭晃腦的打著瞌睡。
不自覺中,王旭就有種回到校園的錯覺,如果不是入眼光頭一片,可能這個錯覺還能在強烈一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