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2 / 2)

老人家嘛,對曾孫子有一種執念。

不過宜寧是不知道的,每日隻顧著與玄燁恩恩愛愛,仿佛後宮裡的女子都成了擺設似的。

偏偏宜寧最近住在慈寧宮,玄燁過來瞧瞧太皇太後,誰人還敢說半個字的不是?

可玄燁這些日子也是忙啊,忙的有的時候隻能過來和宜寧說上幾句話,有的時候他過來的時候宜寧已經睡下了,第二天宜寧醒了,他已經走了。

可便是這般,宜寧也是每日盼著,隻希望能日日看到玄燁。

她有的時候回想起這些事情來,隻覺得世事難料,從最開始她不願進宮,到最後依賴上玄燁,到了如今似乎已經是愛不能自拔,若是一兩日沒看到玄燁,便是心裡癢癢的很。

看樣子,但凡世間男女都難逃一個情字啊!

如此過了大半個月,宜寧心情好了不少,人也跟著胖了幾分,誰知道這一日傍晚,她盯著小廚房那邊給玄燁燉湯,卻見著連翹匆匆跑了進來,嘴裡更是嚷嚷道:“主子!主子!不好了!不好了!”

如今正是初夏,外頭下著大雨,連翹渾身上下都濕透了,卻是什麼都顧不上。

宜寧想著她素來是一驚一乍的,隻要小宮女給她拿帕子絞頭發,嘴上笑著道:“又能發生了什麼事兒?還能是天塌下來了不成?這般匆匆忙忙的,雖說現在天氣熱了,可你當心著涼了……”

連翹是懂規矩的,可如今卻是不管不顧打斷了她的話,聲音中更是帶著一股子哭腔,“是蓯蓉,昭妃娘娘,昭妃娘娘要打死蓯蓉……”

這是為什麼?

宜寧心裡一個咯噔,想著是不是昭妃發現了蓯蓉是纖細,可旋即一想,不對呀,蓯蓉這幾日根本沒有跟她遞過消息,昭妃這到底是要做什麼?

她聽完這話也顧不上什麼,帶著連翹匆匆趕了過去。

宜寧到了昭妃的宮殿,果然見著昭妃站在廊上,居高臨下看著跪在下頭的蓯蓉,幾個嬤嬤將死死按著蓯蓉,她渾身被淋得濕漉漉的,嘴裡還喊著,“昭妃娘娘,奴婢冤枉,奴婢冤枉啊!”

昭妃也不著急,站在廊下,身後跟著董常在和安貴人,似乎是在等著什麼。

她瞧見了不遠處的宜寧,嘴角扯出兩分笑來,揚聲道:“你說你是冤枉的?怎麼,在背後編排主子,惡意咒主子,你還敢說自己是被冤枉的?方才你說的那些話不少人都聽到了,還敢狡辯不成?”

她的宮裡頭都是她自己的人,還不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更何況蓯蓉的為人,宜寧還是了解的,向來是小心謹慎,在她身邊從未犯過半點錯,更彆說到了昭妃跟前,隻怕更是小心翼翼。

方才昭妃那一瞥,宜寧似乎懂了——昭妃這是在給她下套。

隻怕打從一開始昭妃就不是十分相信蓯蓉,如今故意拿著蓯蓉來試一試,若是蓯蓉真的和自己離了心,對昭妃而言,沒了一個宮女也不算什麼損失,若是自己來了,那就更是能證明這其中有鬼。

宜寧明知道這其中有詐,可她卻不能不管蓯蓉啊。

雨愈發大了,她的旗服都濕了半頭,卻顧不上,隻緩緩朝著昭妃走去,笑著道:“嬪妾見過昭妃娘娘,昭妃娘娘這是做什麼?”

“本宮做什麼?本宮倒是想問問,宜貴人這是做什麼?”昭妃嘴角噙著冷笑,虧得之前董常在提醒她其中有詐,要不然她還被這主仆兩人耍的團團轉,“想必宜貴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大雨天過來可不是為了給本宮請安,陪著本宮嘮嗑的吧?”

既然兩人已經是心知肚明,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

宜寧緩緩開口:“昭妃娘娘聰慧,嬪妾今日過來是為了蓯蓉……當日蓯蓉被皇後娘娘又撥給了昭妃娘娘,可她到底曾是嬪妾身邊伺候的人,如今對昭妃娘娘不敬,也是嬪妾沒有教好的緣故,還請昭妃娘娘看在嬪妾的麵子上,小懲大誡……”

“小懲大誡?嗬,宜貴人,你好大的麵子啊!”昭妃氣狠了,臉色發白,隻覺得宜寧仗著玄燁和太皇太後的恩寵,壓根沒將她放在眼裡,“聽你的意思,本宮還罰不得一個宮女了?”

“你說是你沒有教好蓯蓉的緣故,可本宮怎麼記得,蓯蓉是在皇後娘娘跟前伺候多年的,皇後娘娘都沒說來與本宮說情,宜貴人這般著急是為了什麼?”

說著,她更是冷冷一哂,“當初你們兩個可是鬨得不歡而散,宜貴人可彆與本宮說自己大度得很,如今不計前嫌啊!”

她這話一出,她身後的安嬪等人都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來,其中是怎麼回事,誰都清楚,若要怪隻怪宜寧太重情義了,一個宮女而已,死了就死了,有什麼大不了的?

心腸太軟的人,始終是成不了什麼大事兒的! .,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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