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1 / 2)

宜寧卻是聽出來了榮常在的話外之音, 如今中宮之位空懸,中宮且有嫡子, 那是不是等保成長大了些,昭妃和佟妃的孩子就能出生了?

她心裡多少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可能是這些日子玄燁對她太好了,有的時候會給她一種錯覺, 這個男人隻屬於自己一個人。

可是,又怎麼可能了?

當初赫舍裡皇後懷有身孕也好,還是榮常在、布貴人懷有身孕也好,那都是在她進宮之前就懷上孩子的,若要她眼睜睜看著寵愛彆的女子,眼睜睜看著彆的女人與玄燁的孩子出生……她做不到。

來到清朝也有些年頭,宜寧有的時候隻覺得當初未穿越的種種就好像是一場夢,讓她分不清是真還是假, 可每到這個時候,她還是覺得自己芯子裡還是一個現代人, 實在是沒辦法和彆的女子享受一個丈夫。

她是憂心忡忡,連榮常在接下來說了些什麼都沒聽到,“……皇後娘娘的死實在是蹊蹺得很,我聽說太醫院因為這件事也是鬨得沸沸揚揚, 說是孫院判將自己關在太醫院幾日未出來, 都在翻閱古籍,直說曆史上壓根就沒有這樣的事兒,畢竟皇後娘娘懷的又不是哪吒。”

她進宮的時間早, 差不多是與赫舍裡皇後一起進宮的,因家世不顯,得了赫舍裡皇後很多照顧,如今赫舍裡皇後早早去世,留下一個嗷嗷待哺的孩子,都是當母親的,心裡見了自然不舒服。

說話的時候,她見著宜寧還在發愣,拿手在她更前晃了晃,道:“好端端的,想什麼了?”

宜寧這才收回心神,勉強笑了笑,道:“榮姐姐,你說什麼?”

自赫舍裡皇後死之後,宜寧也是憔悴了不少,榮常在都是看在了眼裡,她自詡進宮之後並未與誰人交心,說起來,宜寧還是第一個,“我是說,連我都覺得皇後娘娘的死有蹊蹺,自古以來我隻聽說過難產,何曾聽說過破腹取子這麼一說?”

“況且,皇後娘娘先前已經誕下過一個孩兒,女子生產第一胎最為艱辛,當時什麼事兒都沒有,如今又怎麼會鬨出這麼一出戲?當時前頭那位阿哥去世時,我就覺得不大對勁,如今……隻怕是更不對勁了。”

宜寧一直都覺得這件事和昭妃有關係,可到底有怎麼樣的關係,她並不知道,這幾日因為赫舍裡皇後的喪禮,她也沒往這方麵細想。

如今經榮常在一提醒,她倒是覺得不對勁起來了,“對了,榮姐姐這幾日可瞧見了昭妃娘娘?”

要是她沒有記錯的話,赫舍裡皇後去世,昭妃也要哭靈的,可是她卻並沒有瞧見昭妃。

宜寧隻覺得自己記錯了,畢竟昭妃再怎麼不喜歡赫舍裡皇後,這樣的場合下,誰敢出半點紕漏?

誰知道榮常在想了想,也跟著搖了搖頭,“你這一說我倒還真想起來了,哭靈那日我根本就沒瞧到昭妃娘娘,當時還是昭妃娘娘身邊的一個宮女前來與太皇太後複命。”

“太皇太後當時臉色不好看了,聽了那宮女的話還發了一通脾氣,嘴上說著說著既然昭妃娘娘病了,那就讓蘇麻喇嬤嬤跟著過去瞧一瞧,當時兵荒馬亂的,我也沒太注意這事兒……不過好端端的你問這些做什麼?”

宜寧搖搖頭,低聲道:“我還是覺得皇後娘娘的死和昭妃娘娘有關係,昭妃娘娘的性子,到了皇後娘娘哭靈那日,隻怕使著法子出來耀武揚威了,怎麼會躲在宮殿裡頭不出來?難道是真的病了?”

宜寧心中藏不得事兒,被榮常在這麼一說,便生出想要出去打探打探的心思,與榮常在沒說幾句話便回去了慈寧宮。

她還留在慈寧宮中陪伴太皇太後,連翹也是一如既往的跳脫活潑,聽她有這個意思,便主動攬下了這個重任。

半日之後連翹便回來了,低聲道:“主子,榮常在的話沒有錯,昭妃娘娘似乎真的病了,說起來也是奇了怪了,奴婢打聽到當日皇後娘娘生產的時候,菖蒲姐姐過去過一趟,手上似乎端著湯藥,身後還跟著幾個身強力壯的嬤嬤。”

“從那天之後昭妃娘娘變病了,到了今日還沒能下床來,可她得了什麼病奴婢就不知道了,更奇怪的是,也沒有太醫去給昭妃娘娘診治過,奴婢問了昭妃娘娘宮裡頭的宮女,她們隻說昭妃娘娘是染上了風寒。”

宜寧倒是想去瞧一瞧,可她知道,自己是進不去的。

更何況,她想著昭妃當日的那番話,說是一石二鳥,隻怕過不了多久,自己也跟著遭殃。

她決定先去太皇太後那邊探探口風,看太皇太後是如何打算的,她去看太皇太後,誰知道太皇太後向來不信佛的人,如今也開始跟著太後一起吃齋念佛,為求一個心裡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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