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趙徹(2 / 2)

宋樂儀咬牙:“那你放手!我去拿刀!”

趙徹嗤嘲:“連刀都沒有,表妹,你這是準備拿嘴砍人啊?”

隨著他話音落下,到給宋樂儀提了醒,她微微彎了腰身,準備去咬他,隻是被趙徹牢牢鉗製在懷中,夠不著他手腕,隻能偏頭,盯著他俊俏的臉蛋惡狠狠磨牙,卻無從下口。

趙徹勾了勾諷笑,直接無視她惡狠狠目光,又拽了她被茶水打濕的手背,挪到唇邊,一點一點輕舔茶水,還不忘抬了一雙漆黑的眼眸看她,以實際行動告訴了她,他到底嫌不嫌棄茶水粗糙。

柔軟濕潤的感覺從手背傳來,宋樂儀震驚了許久,才反應過來要抽出手腕,卻被人攥得牢牢,動彈不得,舔舐乾淨,他又懲罰性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麵色滾燙緋紅,聲音怒而顫,“你怎麼能咬我?”

趙徹端著漆黑眼眸看她,不忘提醒:“你方才也想咬我,怎麼,表妹這是隻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

宋樂儀被堵了話,好在反應極快:“我沒咬到!”

趙徹哦了一聲,語氣大方,好心問道:“想咬哪裡?”

宋樂儀:“……”

她小聲罵道:“無恥!”

趙徹輕嗤,不以為然,鬨騰了一番,兩人陷入一段良久的沉默。

春風徐徐,方才的薄怒如潮水般退去,趙徹神色清醒幾分,他手指壓著那隻宋樂儀送給他、已經滿是碎痕的紅玉扳指,輕抿了唇角。

蜀國三年,他衝鋒陷陣在前,幾次與死亡擦肩而過,他那時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又或者活著回來,宋樂儀也早已嫁人。

初回燕京時,他心情喜悅而激動,等見了宋樂儀,就隻剩苦澀和後悔,五味陳雜。他曾無數次想,若是當時他沒有一時衝動殺了虞日州,便不會去蜀國,他便能陪表妹度過那段艱難的日子,二人或許早已成一段良緣佳話。

不過他不認為自己做的有錯,虞日州當時那樣言辭侮辱表妹,自是該死。

趙徹垂了眼睫,擋了眼底情緒,背負了一身罵名狼狽離京他不後悔,戰場上衝鋒陷陣為國贖罪,他亦不後悔。

他隻悔沒能在宋樂儀最需要人為她撐腰的時候,立於她身側。

那時他披盔戴甲倉促離京,而表妹又是那樣不諳世事的性子,隻能把他在燕京所有人脈、人力和財物,全部交給上官曄,囑咐他多多照看宋樂儀。

他知曉容之對表妹存了彆樣的心思,即便沒他囑咐,也會照看好她,可他還是想儘一分力,讓自己在蜀國輾轉難眠的一千多個日夜,沒那麼愧疚。

他亦知曉表妹對上官曄的態度一直都不一樣,她那樣驕傲肆意的性子,卻獨獨對容之包容溫柔,少時他曾無數次醋意浸心,冷聲嘲諷。

他去蜀國的這段日子,倆人或許會情誼漸濃,結為夫妻。

故而在他離蜀之前,曾拍肩對容之笑著說了一句“此事不必告知表妹,免得她胡思亂想,心生愧疚”,話到嘴邊,本想祝福兩人,但到底沒能說出口。

那是他心心念念愛了好幾年的姑娘啊。

隻是那個時候,卻隻能眼睜睜的將她推進彆人的懷裡,因為那時,他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未來,能否有能力許她一生承諾。

後來從蜀國回來,他亦沒有開口提這件事兒,不管他在燕京留下了多少人脈人力財物,終究為表妹遮風擋雨鋪路的是容之,這三年,容之不知比他多出了多少心力。

他不能如此就搶了這份功勞。

後來他見兩人之間似乎無男女情誼,他那顆壓抑沉寂的心又開始跳動,曾三番五次探表妹口風,是否願意嫁他,可是每次都隻能換來她怒瞪與羞惱。

大概是不願意嫁吧。

可是趙徹又覺得不是,明明表妹曾關切憂心他的安危,也會在他麵前臉紅羞赧,卸下一身驕傲委屈落淚,他覺得,表妹應當也對他也存了幾分喜歡。

在雁門關這幾百天裡,他夜深人靜時思忖往事,總算想明白了,他那時語氣玩笑,大概讓表妹覺得他隻是不正經兒的說渾話,卻不知他每一字一句,皆是真情真意。

這幾百天,他亦在心裡做了決定,等大越與白狄的戰事告一段落,他便來娶她,許她十裡紅妝風光大嫁,許她攜手白頭不相離。

故而兩國戰事一停,他便馬不停蹄地來了夷陽,帶著他無數個日夜間的思念,帶著他一腔誠摯和想要與她長相思守的情誼來尋她。

趙徹在想,宋樂儀亦在想,她熄了張牙舞爪的氣焰,乖巧的不得了。

趙徹伸手,捧了人香軟的臉蛋轉過來,兩道視線相撞,在兩人間逐漸凝出某種不知名的情緒,終於說出那句他朝思暮想的話:“表妹,我娶你。”

“我娶你”三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平地而響。

春風卷著躁意和熟悉的荼蕪香,還有一點點,宋樂儀呼吸有一瞬的停止,心臟跳怦怦怦直跳,嫁人嗎?這是她許久不曾有過的念頭了。

趙徹的一句話,在她如一潭死水的心間倏地掀起波瀾壯闊的巨浪。

在宋樂儀烏黑的眼瞳中,趙徹俊俏的麵容愈發清晰,他握著她腰肢的手逐漸收緊,將人緊緊地貼在懷裡,沉靜的嗓音誘人,話不停歇。

“表妹,和我回燕京,嫁給我,我什麼都給你。”

“命也給你。”

短短幾句話,將宋樂儀撩撥的心神慌亂,這是她第一次,沒有羞惱地推開他,也沒有慌亂無措地轉身就跑。

紅唇翕動,宋樂儀深呼吸了一口氣,心神逐漸平靜,她細白的手指有些不安地捏起,嬌軟的聲音隱隱帶著點期待與欣喜,還有幾分不確信而小心翼翼的試探:“真話?”

趙徹直接從從袖口抽出了一道明黃聖旨,舉到她麵前展開,“這是皇兄親書的賜婚聖旨。”

宋樂儀盯著龍飛鳳舞的字跡和那一方玉璽印,愣住了,似乎沒想到趙徹竟然動作如此快。

趙徹見她微愣,笑了笑又道,“表妹,欽天監那邊已經把我們二人的姓名和生辰八字合過了,說是天賜良緣,吉兆。婚期也算過了,今年五月二十六,大吉大利,宜嫁娶。”

宋樂儀眨了眨眼睛,白皙的耳尖紅了一片,許久才回過神兒來,她撐著趙徹胸膛就要站起來,矜持慌張道:“表哥,我……”

話音未落,便被趙徹按著腰重新坐了回去,看透了她所想,低聲道:“我給你時間想。”

被這麼一拽,宋樂儀白嫩的臉蛋貼上了他下巴,哪有有不顯的胡茬,有點紮人。

她彆過臉,拽了拽他手,小聲道:“那你放開我呀。”

趙徹不為所動,嗓音低沉:“坐在我腿上想,想好了再走。”

然而這句話,卻讓宋樂儀聽出了不同尋常的意味,他這意思是,不同意嫁就不能離開?

不得不說,宋樂儀的確了解趙徹,他就是這樣想的。

許久,宋樂儀大著膽子伸手勾了他脖頸,一聲小小軟軟的“我嫁”夾著春風一同卷入了他耳中。

趙徹扯著唇角笑了下,漆黑眼底的笑意漸濃,亮得好像天上星星,一如當年燦爛少年。

話音落完,宋樂儀又覺得自己輕率了,她嘟著紅潤嘴唇,秋水似的眼眸睜的圓圓的,凶巴巴威脅:“表哥,你若敢負我,我就…就提刀砍了你!”

她這是不安害怕啊。

趙徹伸指捏了捏她臉蛋,嗓音低沉真摯:“表妹,我此生絕不相負,若是負你,當天公降怒,死無葬身之地,魂魄墜閻羅,永世不得超生。”

宋樂儀眨了眨眼,心下稍安,隨即也舉起細白的手掌發誓,按照他的話重複一遍:“表哥,我此生亦……”

話尚未說完,就被趙徹抬手擋著嘴。

他輕嗤了一聲:“表妹,你若負我,不用天公降怒,我自己來。”

宋樂儀:“……”

趙徹也不掩飾,露出一排獠牙:“把你腿打斷,關在府裡,哪兒也不能去。”

宋樂儀瞪他:“我是那樣人嗎?”竟然不是計較他要把她腿打斷。

趙徹輕笑,“自然不是。”說著,握著她的後腰往前貼,下巴搭在她肩上,忽然啞了嗓音:“表妹,我真的好想你。”想了你數千個日日夜夜,從燕京想到蜀國,又想到了雁門關。

宋樂儀驀地眼眶一酸,有淚珠滑落,她伸手環過他後背,軟了嗓音糯糯帶哭腔:“我也想你。”自你那年臘月,不告而彆,我在數不清的夜裡輾轉反側,愧疚而悔。

表哥,謝謝你包容我啊。

包容我所有的嬌氣與小脾氣。

趙徹的懷抱溫暖而炙熱,隨著時間的流逝,他身上的荼蕪香與她身上的甜香交織,繞出了一抹撩人的氣息,溫度也在不斷升高。

原本趙徹的下巴隻規規矩矩地搭在宋樂儀肩膀,不知何時,他微微偏了頭,盯著那抹白皙逐漸暗了眼眸。

軟玉溫香在懷,是他肖想了十幾年的姑娘。

趙徹喉嚨微微滾動,也沒在忍耐,輕輕印上了一個吻,又逐漸加深,輕吮輕咬。

宋樂儀吃痛,伸手推他,卻被被他死死地按在了懷裡,她聲音嬌軟微惱,“你怎麼能咬我!”

趙徹含糊地嗯了一聲,終於緩緩抬了頭,咬上了她柔軟紅潤的唇瓣。

顯然,宋樂儀對咬脖子和親嘴巴是兩個不同的認知。

方才宋樂儀雖然覺得趙徹有些出格,但僅僅是覺得彆扭和惱,等他微涼的唇貼了上來,她卻是大驚失色,慌張失措,臉頰頓時紅如緋,小聲嗚咽著去推他:“還沒成婚,不能親。”

趙徹不覺有甚,手掌在後背輕撫安撫:“可以親,我負責。”

所有的嗚咽和掙紮,最終都軟綿成了一灘水,從輕舔慢咬到攻城略池,就在兩人氣息皆亂的時候,宋樂儀不安地扭了扭身子,忍不住低頭看去,嬌軟的聲音疑惑:“表哥,你腰上彆了什麼東西?”

“……”春風穿堂的正廳有一瞬的沉默

趙徹輕咳一聲,漆黑的眼眸裡有揶揄,嗓音微啞:“等洞房花燭夜,你就知道了。”

……

最終,兩人的親昵以趙徹喝了三壺涼茶為結束。

不過三日時間,趙徹與宋樂儀便收拾好了行禮,啟程返回燕京。

五月初六那天,成安帝派遣身邊的大太監文與德親自去燕京城門迎夷安郡主。

這一天,晴空萬裡,禁軍護送,四馬並駕齊驅的華麗馬車,在燕京朱雀大街上行駛,可謂給足了宋樂儀臉麵,亦是成安帝在昭告燕京諸人,夷安郡主不曾觸怒聖顏,仍然深得帝心。

時隔一年,那個被太後與兩任帝王捧在手心上的夷安郡主,回來了。

以夷安郡主回燕京為始,朝堂之上風起雲湧,不多時便風雲變化,官員升升貶貶,以異姓王傅軒為首,一眾官員先後流放的流放,處死的處死。

而鎮國公主端陽,則於八月暴斃薨逝,安平公主趙妙幡然悔悟,親書其母罪行,自請落發為尼入安國寺為國祈福。

成安帝閱後,大為震怒,痛心疾首,但感念與端陽的姑侄情誼,留其全屍保其哀榮,但不入趙越皇陵,僅僅以公主規製,另立陵墓。

比起鎮國公主府和徳王府的迅速敗落,而夷安郡主依舊張揚明媚,榮寵萬千。

這一次,諸人要稱呼她為,王妃殿下了。

*

燕京朝堂的風氣雲湧,人人自危。

豫王府卻溫馨熱鬨。

這一天,宋樂儀突然想起那壇被她束之高閣的桂花酒,興致衝衝地將酒拿了出來,開壇準備與趙徹共飲。

這壇桂花酒是在趙徹去蜀國之前封下的。

一封五年,琥珀色的酒色清涼,香氣愈發綿長濃鬱。

桂花酒不烈,適合女子飲,兩人用了一小壇也不見醉意,倒是宋樂儀白皙的臉蛋微微染上了幾分粉意,唇齒之間儘是醉人的桂花甜。

趙徹忍不住咬了她唇瓣一下,意猶未儘:“甜。”

宋樂儀也不知是酒氣撩人還是成婚後愈發膽大,彎眸笑問了一句:“我甜還是酒甜?”

趙徹微微挑了下眼尾,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稀奇:“當然是…”他頓了頓,“酒甜。”

“胡說!”

宋樂儀不服:“你再嘗嘗。”

然而不是嘗酒,宋樂儀把自己送到了他嘴邊,就在趙徹準備反攻為上的時候,她卻突然鬆開了唇瓣,順著他下頜角一路往上,直到咬住耳朵。

木窗推開一角,有秋風卷著涼意而入,外邊太陽已經西落,燦燦晚霞散成綺,映了半邊天際,也在窗縫之間,映著倆人相擁身影。

宋樂儀故意卷著舌尖磨了磨,軟著嗓音問道:“甜嗎?”

趙徹驀地血氣上湧,眼眸暗了暗。

偏生宋樂儀不知收斂,尖銳的牙齒磨著他的耳垂,聲音嬌軟的能溺死人:“我甜還是酒甜?”

趙徹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你甜。”

說著,他捧了人的臉蛋,輕輕吮咬,唇齒含糊道:“我嘗嘗,到底多甜。”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故事到這裡告一段落啦。

謝謝你們麼麼噠,我們有緣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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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連載期在微博發過的小劇場,因為文未完結,後來就設成僅自己可見了,現在完結啦,可以放出來了,沒看過的小可愛們可以看一下呀~】

婚後某一日,宋樂儀突然發現,趙徹真正的庫房其實在宮外,小時候她一把火燒掉的,其實是些不值錢的玩兒意。

宋樂儀氣勢洶洶的去找他算賬:“趙徹!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一本三指厚的登記冊被摔在趙徹麵前,桌上的銅燈震了震,裡麵的燭火都險些被宋樂儀卷來的一陣風給吹滅。

趙徹:“……”心裡暗道大事不妙。

他神色淡定站起身,將登記冊拿到一邊去,又伸手攬住宋樂儀的肩膀,將人勾到懷裡。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嗯?”宋樂儀半眯著眼睛威脅。

趙徹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笑著輕聲哄她:“夫人莫生氣,且聽為夫娓娓道來…”

這一道,就再也沒能停下來。

直到第二天,天還未亮,趙徹便起了個大早去上朝,日上三竿時,宋樂儀悠悠轉醒,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榻,氣的錘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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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個趙景和淩燕兒的小劇場,這倆不好另寫一章啦,也不好細寫,大概就是妖妃上位的故事,小劇場當做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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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書記載,越昭武帝趙景,二十歲繼位,短短十年間,西吞蜀國,北定白狄,又先後處置權臣周修與鎮國公主端陽,完成了朝堂大清洗運動。

在趙景三十歲這一年,終於將皇權牢牢握在了手中。

他在位期間任賢用能,天下大治,開四夷賓服,萬邦來朝,創了大越自立國以來的繁華盛世,史稱宣平之治。

趙景亦是史上頗為長壽的帝王之一,享年67歲,諡號昭武皇帝,廟號聖祖。

然而最令後人津津樂道的,乃是趙景一生不曾立後,正史野史記載紛雜,流傳最廣的當屬越昭武帝此生摯愛——玉貴妃淩燕兒。

傳聞淩燕兒宮內舞伎出身,早年入東宮,舞媚太子,寵渥尤甚,數年榮寵不衰,她與趙景育有二子一女,長子便是後來的越惠文帝。

宣和五年,越昭武帝為淩燕兒特設貴妃一位,賜她鳳印,掌後宮事宜,僅位於皇後之下,而最令後世奇怪的是,越昭武帝偏偏不立她為皇後。

……

六月份的北京,早晚還有點兒涼,趕上烈陽大晴天,中午熱的像三伏盛夏。

高中曆史課上。

十六七歲的學生正七嘴八舌熱鬨討論。

“我覺得啊,應該是朝堂施壓吧,越昭武帝才無法立玉貴妃為皇後。”

“越昭武帝在位中後期,已經將朝堂牢牢握在手中了,且越朝立後,不以女子身世為標準,怎麼可能無法立淩燕兒為皇後。”

“哪兒那麼複雜啊,估計是那什麼越昭武帝覺得淩燕兒舞伎出身,配不上皇後之位唄。”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趙景愛慘了淩燕兒好麼!”

一位圓臉女生不服反駁,她是倆人cp粉,於是條分縷析地羅列, “史書記載,玉貴妃纏綿病榻的時候,越昭武帝罷朝數日,重金懸賞天下神醫,又親自侍疾伺候,顯然特彆喜歡玉貴妃啊!”

那人不以為然:“快死了當然得救一下。”

圓臉女生又道:“據史學家考證,玉貴妃所居的披香殿,好幾次修正擴建,是太寧宮最奢華的宮殿,而且彤史記載,越昭武帝中晚年,除了披香殿之外,都不曾再臨幸其他妃嬪了。”

那人笑:“年齡大了,體力不行了吧。”

圓臉女生一噎,繼續道:“玉貴妃駕薨後,越昭武帝親手寫了一篇長悲賦,傳誦後世以表哀思之情,還追封其為皇後,死後合棺同葬,哪裡嫌棄身份低賤了?而且諡號是昭懿文德四個字!昭懿文德!”

她特意重複了一遍,咬字清晰。

那人撓了撓耳朵,輕飄飄一句:“那為什麼越昭武帝不肯立她為皇後?”

圓臉女生:“……”

那人笑嗬嗬,自問自答:“男人唄,臨死之前懷念玉貴妃那些好,突然幡然醒悟了,賜個死後哀榮嘍。”

圓臉女生:“……”

那人繼續嘲笑:“連個正妻之位都不願意給,說什麼此生摯愛矢誌不渝,光賜死後哀榮有什麼用啊。”

圓臉女生頓時偃旗息鼓,腦袋耷拉了下來:“可是我覺得趙景是愛淩燕兒的。”

淩然然一向對曆史課不感興趣,在一眾吵鬨聲中聽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聽見同桌和前桌在說話。

她一下子清醒,半支了下巴,饒有興致地看倆人爭吵。

忽然問了一句:“淩燕兒愛趙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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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尾章推一下新文,《權臣重生後》。

弱弱地說……隔壁預收名字又改了,文案也又小改了一下。

這次真的!!真的!!不會再改了!!

文案:

謝昀是錦衣衛都指揮使,是狗皇帝手上最利的一把刀,所過之處,血腥遍地,人人聞風喪膽。

後來,這把刀將狗皇帝給殺了,謝昀成了臨朝掌權的攝政王。再後來,他被嬴晏一杯毒酒給毒死了,死的不明不白。

大雨瓢潑,兩具屍首冰涼。

東廠督主陳文德從陰影中走出,伸手抱起嬴晏的屍體,神色痛楚:“晏晏,對不起。”

一覺醒來,謝昀重回永安十三年。

謝昀神情陰鷙,舌尖抵了抵後牙,眼神森森冷笑,不將陳文德千刀萬剮難解他心頭之恨。

還有嬴晏那個小可憐。

嘖,她掏心窩子救了個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

小劇場:

陳文德用了五年時間,從最低等的太監成了禦前秉筆太監,又成了東廠督主。終於把所有欺淩過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除了謝昀。

冷宮大火,陳文德匆匆趕來,得知十四公主嬴晏已被謝昀救走。

眾人皆傳,嬴晏被謝昀關進了府裡,受儘酷刑,折磨的不成人樣。

夤夜,謝府。

一向喜怒無常的謝昀,在昏黃的燭光下神色溫柔繾綣,他抱著女子細腰,聲音低啞:“晏晏,我好還是他好?”

自小長在冷宮的小公主×乖戾凶狠神經病攝政王

#我本想要了你的命,你卻成了我的命#

#我本十惡不赦應墮婆娑地獄,看儘人世冷暖,亦不眷十丈軟紅,因你重返人間,願為你披荊斬棘手染鮮血,也願為你放下屠刀一心向善,隻求吾妻一生喜樂無病無憂。#

1.男主重生

2.架空,勿考據

3.感情線為主,甜寵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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