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六五章 開展工作(2 / 2)

“到時候再說吧。”

回了李大為一句,花壇裡熄滅了煙頭,在他們羨慕的目光中,王言小跑著進去拿了八件套扣上,戴好執法記錄儀,上了副駕駛跟著出了警。

“我怎麼感覺,他比夏潔這個有關係的還吃香呢?”李大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就是再有錢,也不給彆人花,雖然會圖像增強,幫著破了不少案子,可也不至於這樣吧?又是給案子,又是帶著出警,還一下找了兩個師父,又做社區又辦案,這和咱們的差距也太大了吧。”

“你不妨說的更直接一些,直接說我是關係戶就行。”夏潔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李大為尷尬的笑了笑,解釋道:“我是說你有這個關係,那你是警校畢業的,又是自己考進來的,有關係和關係戶,那是兩碼事兒,不能混為一談。你彆多想啊,我可沒針對你。”

“那案子你都看著了,很明顯就是沒頭緒的,不重要的,要不然高所也不可能交給王言。再說他既做社區又辦案,那是多了不少活,你以為這是好事兒呢?身上的任務更多,更重。”

楊樹說了公道話,打了個哈欠說道,“走了,回去了。哦,對了,他有錢沒給彆人花,咱們可是占著便宜呢。還有你抽那華子,一根三塊五。”

“我沒針對言哥的意思,我又不是那種人,就是抱怨抱怨,那都是一起來的,差距太大了。都是一樣的人,他怎麼就那麼優秀呢。走走走,乾活乾活。”

李大為熄滅了煙頭,唉聲歎氣的向樓裡走去。

夏潔又翻了個白眼,這李大為的嘴太碎了,一天到晚沒閒時候。

隻有落在最後,不起眼的趙繼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你們怕是真不知道有錢可以多任性……有那麼一瞬間,他還很高興,畢竟他知道的,李大為等人不知道。這種知道秘密的優越感,讓他感覺有些小爽……

跟著出了半宿警,見到的矛盾很多,有喝多了打群架的,有單挑的,有男女混打的,反正是各種花樣的打架,都是酒精作祟。另外還有鄰裡之間的矛盾,樓上、樓下因為各種動靜太響而起的爭吵。

還有就是夫妻矛盾,白天工作了一天,各有各的難處,晚上回到家裡,教不會的孩子寫作業,好吃懶做的丈夫或妻子,看不過眼就是罵,罵急眼了就是乾。

十二萬餘人,一晚上有幾對夫妻吵架動手,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打架的處理,沒用上王言。他就是幫著控製人,將傷者送醫院驗傷,沒傷者把雙方帶回局裡錄口供。夫妻矛盾則是他親自出手,用不著所裡的老同誌和稀泥,他打太極的功夫更高。

而且真的說起來,也不是打太極,他是奔著解決家庭的主要矛盾去的。夫妻吵架是常有的,打仗在如今來講並不是普遍現象,尤其以現在的男女情況來講,一般情況下,都是女人單方麵家暴男人。一般的大老爺們都是憑著皮糙肉厚,忍忍就過去了,少有還手的。畢竟女人的三拳兩腳,和男人的三拳兩腳,那不是一回事兒。

各個家庭矛盾,一定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因為錢。而除了錢之外的原因,那就不一而足了,有女人作妖的,有男人不過日子的,還有婆媳矛盾或者是男人同老丈人家的矛盾,這些問題細究下來,不少還是因為錢。女人不給公婆花錢,斤斤計較,對自己家反倒大方,如此種種。

王言就當做社區工作了,連哄帶騙,基本不到半小時,被嚇哭的孩子喜笑顏開,被撓破臉的老爺們咧嘴傻樂,哭的眼睛都腫了的女人也跟男人恩愛上了,熱情的端茶倒水上果盤。

他這麼調解一次,基本能保證恩愛一個月。到時候人健忘的毛病就上來了,生活的瑣碎又無情襲來。過日子嘛,打打鬨鬨也是一輩子。都是平凡人,都有脾氣,相敬如賓很難說是一個正麵的形容詞。

如此一直到了後半夜兩點多,酒場散夥了,人們也熟睡了,除了被窩裡仍舊扒拉著手機不知乾些什麼的夜貓子,城市安靜了,警察們也終於能休息了。

王言沒在所裡的宿舍聞臭腳丫子,開車回到家裡洗了個冷水澡,一覺睡到天亮。

雖然生物鐘還是讓他在睡了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就清醒過來,但他仍舊沒有起床鍛煉,而是半夢半醒的眯到了七點多才起。

非必要情況下,他傾向於保證休息好。而且他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基本固定住了,想突破難比登天,想下降,那也不可能的。他就是整天大吃大喝,一點兒不運動,靠著身體本身的強大消化吸收代謝能力,也不會出現堆肉的情況。

昨天李大為等人都沒有回來,他們已經累的不願意動了,做文字工作,相比起體力勞動來說更耗費精神,一個個都忙昏了頭,一點兒多餘的運動不想有。

所以王言洗漱過後,自己一個人出去又開車跑了挺遠的路,找了一家評價相當不錯的早餐店,飽飽的吃了頓有高段四級水平的餛飩大餅,這才悠閒的聽著音樂,開著小車不慌不忙的去了八裡河派出所。

才到所裡,不出意外的,又是一派繁忙景象。除了昨天十點來鐘回去,準備今天值班的同誌,剩下的人全都是頂著雞窩頭,黑著眼圈,打著哈欠在那忙碌的工作著。不時的喝一口濃茶,或是苦咖啡。而李大為等年輕人,更是每個人手邊都有兩罐red哞,在那處理著文件。

王守一拿著個軟木的按摩錘子,哐哐的敲著後背,老遠就是菊花般的笑臉:“來了啊,王言。我可是聽昨天值班的小李他們說了,你小子跟著出警幫了很大的忙啊。尤其是調解夫妻關係這一塊,說是昨天晚上調解了四家?我就說嘛,我乾了一輩子警察的眼睛不會看錯人,讓你乾社區是乾對了。怎麼樣,休息的不錯吧?”

“我說所長啊,你就彆整天找著理由誇我了,我怕再乾兩天就飄的不知道東南西北了。”王言擺了擺手,“你快彆敲了,正好就著早上這陣子不忙,咱們倆去宿舍,我給你來個全套的。你這些毛病啊,我隻要給你按六次,平時注意一下,基本上也就沒大事兒了。走吧,早解決早利索。”

在那辦公區轉悠著給人添熱水的教導員走過來,詫異的問道:“你還會推拿呢?”

不用王言說話,親身體驗的王守一就吹上了:“豈止啊,那是神醫聖手。昨天他給我按了脖子,還有肩膀,現在你看看,以前我哪敢這麼拿東西敲背啊。”

抻脖子聽動靜的李大為驚訝了一下,王言竟然還有如此牛逼的溜須拍馬神技,轉頭招呼陳新城:“哎,師父,你不是脖子也不好嗎?言哥,啥時候你給我師父也按按。”

“當然沒問題,陳哥,你排明天早上,我過來給你按一遍。”王言笑嗬嗬的,直接應下。

這兩天他也觀察了,除了各自的性格缺點,這所裡其實沒壞人。不過除了王守一這個所長,他不可能主動去給彆人推拿。誰找到頭上,他就幫著按按,反正也不費勁,隻當團結集體。

陳新城趕緊著表示感謝,他其實是不想麻煩人的。不過王所長那毛病他清楚,人家都說有效果了,他也沒有假惺惺的推脫。

對於李大為能想著他,他心中是高興的,但是對於李大為咋咋唬唬的,他不喜歡。所以他還是日常的訓起了李大為,這兩天他們師徒倆都成所裡的保留節目了……

半個小時後,出了一身汗的王守一放鬆的長呼一口氣,下了床活動著肩膀,來回的扭著腰,大回環輪著王八拳,左三圈右三圈的轉著脖子,細細感受了一下。

“彆說,就憑你這一手,這輩子不受窮。還得是咱們老祖宗的傳下來的好使,我有個朋友,就在咱們轄區的三院做康複這一塊,平常都是他給我按按,按好幾年了,也沒你這半小時好使。”

王言知道這個人,在醫院見義勇為被捅死了:“西醫其實也有專業的理療手法,算是殊途同歸吧,不過對人要求都挺高的。康複治療,和這種理療還是不一樣的,他們是針對性的功能訓練,專業不對口。你呀,這是屬於亂投醫了。”

“我能不知道嗎?臭小子,用你告訴我啊?你彆看我一天在所裡晃悠,好像沒什麼事兒乾,一天天那也是忙的找不著北,哪有時間去醫院排號?我這朋友得了空,直接就能去,有點兒效果緩解緩解就行。”

“這回不用了,半個月之後我再給你按一回,以後每個月按一次,四個月結束,保你舒舒服服的。”王言笑道,說道,“所長,我覺得醫院這一塊也得重視啊。現在醫患矛盾比較深,雖然患者不敢說話,但是對醫生那也是保持懷疑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了糾紛,要是出了什麼危險的事,那就更遭了。

昨天老高給我三個案子,其中一個就是東寧村兩個月丟了兩個孩子。醫院人口流動性大,而且患者們心急病情,對於孩子的照顧難免不周,這也是醫院發生拐賣孩子的事情占比很大的主要原因,咱們不得不注意啊。”

“哎呀……”

王守一歎道,“你說的這個情況,我其實也早有考慮。你乾警察才多長時間?我當所長都當了十年,換了兩個地方了。

醫院的情況啊,我們都知道。可是你也清楚,咱們的警力就是這麼多,隻能是出了糾紛我們再趕過去。不可能專門派人在那執勤,偶爾過去巡邏一下,已經是儘到最大能力了。行了,不說這些了。我雖然是所長,但在大的環境麵前,咱們都是小警察,把我們能做的做好,就不辜負國家,不辜負人民群眾了。”

“所長覺悟就是高,說話就是有水平。”王言比著大拇指捧了一句,“我先走了啊,看看張哥給我安排什麼工作。”

“去吧,好好乾啊,臭小子……”

王守一笑嗬嗬的看著王言的背影,說話好聽,會做人,更會做事,關鍵還不厭煩群眾工作,更能做群眾工作,好小子啊……

到了樓下,來到生無可戀的趙繼偉身邊,王言招呼道:“張哥。”

“會推拿啊?改天給我也來一套?”張誌傑也不客氣,這是正經徒弟。

“沒問題。”王言幾步走到他的身後,捏了兩下看了看反應,“明天早上吧,跟陳哥一起,你問題不太嚴重,明天按一次,一個半月之後再來一次,基本能好受兩年。這都是職業病,除非不工作了,否則沒辦法根治。”

“能好受就行啊。”張誌傑笑眯眯的,“我也聽劉顯峰說了,夫妻矛盾啊,那就是本爛賬,能調解好夫妻矛盾,那社區工作肯定差不了。我手裡的案子啊,還得幾天才能整理完,沒時間帶你們兩個。但是熟悉轄區的工作不能停,繼偉跟我說,高所給了你三個案子,都是東寧村的是吧?

那正好,你們倆呢,就去東寧村走訪一下,一來是跟群眾接觸,了解當地情況,看看他們有什麼問題需要解決的。雖然我們都是小警察,很多事兒解決不了,但是我們得知道問題所在。

要是哪天人不高興了,鬨著要上訪,咱們得第一時間掌握情況,這可是大事兒,不能馬虎。而且有的問題我們也確實能解決,你比方說鄰裡矛盾之類的,就地調解,彆讓矛盾擴大化。

這第二啊,也方便你了解案情,查明線索,這種小偷小摸的案子,不大不小,對人民群眾的傷害卻是最大的,對我們警察口碑的影響也是最大的。都認為咱們是吃乾飯的,不辦實事兒。可我們自己清楚,咱們有咱們的難處,所以啊,你要是有能力,那就多辦、快辦。”

見王言點頭,張誌傑從抽屜裡拿出來四個後勤采購的筆記本和中性筆,封皮上印著銀色警察字樣,給趙繼偉和王言一人發了兩個,囑咐著文字記錄的重要性。

之後又在電腦上鼓搗了一會兒,直到王言的手機消息響起,他接著說道,“我給你發了幾個刑滿釋放人員的信息,都是東寧村的,按照日子也該去走訪了。這一點你們倆不要偏頗,不要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刑滿釋放人員的教導,也是我們的責任,勸人向善,幫助他們開始新生活,幫助他們不再二次犯罪,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王言點頭道:“是,張哥,你放心,肯定態度良好。”

“行了,那就這樣。繼偉,把你手裡的活給我,你跟著王言一起去,多聽他的意見。還有一點,如果有突發事件,千萬彆逞能,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在張誌傑的囑咐之下,在李大為等人羨慕的目光中,王言帶著歡快的趙繼偉去領了八件套出門上車,一路向著東寧村過去。

八裡河派出所,正式處在城鄉交際的中心位置,距離此地文明的八裡河並不很遠。輻射的地區,在乘坐警車打開警燈嗚嗚嗚的情況下,十分鐘以內基本可以覆蓋轄區。

但是自己開車的情況下就慢了不少,畢竟還是要排隊等紅燈的嘛。經過了十多分鐘的時間,王言才開車道了東寧村。

這是老大的一個村子,早些年傳的風言風語要占地拆遷,很多人早有動作。為了多算麵積,多得錢,他們很多人都在院子裡蓋房。結果這麼多年過去,還是沒占,這些多出來的房子,反倒是成了外來務工人員的福地,因為足夠便宜。所以這裡的人口很多,很密集,很雜。

來時還很歡快的趙繼偉,跟著王言下了車,站在一條路口,有些遲疑的看著王言:“咱們怎麼做啊?”

他兩眼一抹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什麼叫走訪?就是走進去,跟人家聊起來,當然是挨家挨戶的走了。”

“這可是有幾百家呢,一家一家的走,什麼時候才能走的完啊?”

“那就一直走。”王言淡淡的回了一句,徑直走到了路口的第一家,此刻大門正敞開著,他哐哐的敲了敲大門,中氣十足,聲音洪亮的喊道,“有人嗎?”

不大一會兒,便有一個婦女走了出來,看到身穿警服,頭戴警帽,腰間還扣著八件套的兩名警察,有些遲疑的問道:“怎麼了,警察同誌?我們家可沒犯事兒啊!”

“大姐,我們是過來走訪的,了解一下情況。”說話間,王言就走了進去,看著院子裡的情況,還趴到院裡後蓋的房子窗戶上看了看,“你這房子租出去了?”

“是啊,咱們這邊都是這樣。”大姐十分拘謹,有問必答。

“居住證都辦了嗎?”

“都辦了,都辦了。之前八裡河的張警官過來看過,村上下了通知,租房的人都得辦居住證。”

“大姐,我看了咱們這的案子,這兩年又是丟狗,又是入室盜竊的,你知不知道什麼情況?”

“你是過來破案了?”

“沒有,就是簡單的了解一下情況。”

看著王言笑嗬嗬的樣子,大姐打開了話匣子:“那你們警察可得使勁啊,這都多長時間了?不光是這事兒,我聽說東頭那邊的老孫家孩子都讓人販子拐跑了……”

在趙繼偉目瞪口呆之中,就看到王言笑嗬嗬的,跟著這個婦女坐在院子的小板凳上,嗯嗯啊啊的聊著天,那叫個熱乎。

他細心留意了一下,聊天的話語之中,包括了這婦女家裡幾口人,都乾什麼工作的,大體收入什麼樣,租房的人是哪裡來的,幾個人,乾什麼工作什麼收入,更包括了村裡頭傳言的壞人家,村裡鬨出了名的一些各個家庭之間的矛盾關係,家門不幸鬨笑話的人家,日子過的可憐淒苦慘的人家,uu看書 謠傳的吃喝嫖賭人員,謠傳的從事不正經行業的外來人員,謠傳的有錢人家,謠傳的乾大買賣的人……

旁觀者清,他也察覺出來了,王言在有意的引導,亂七八糟的什麼都說。一開始女人還有忌憚,收斂著不敢說太多,到了後來,連村長跟人搞破鞋,村長貪汙的事兒都整出來了。卻看王言麵色不變,仍舊在引導著,來回的說著村裡的各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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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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