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對不起就有用的話,還要警查乾什麼?”
周辰下手毫不留情,再次賞了駱士賓幾個大嘴巴,駱士賓的臉已經腫成了豬頭。
接連的幾下子,周辰總算是稍稍解氣,他沒有再下狠手,殺人這種事情,他畢竟沒有經驗,若是手法處理不好的話,說不定就會栽了。
為了駱士賓這種人,還不值得他把自己搭上,畢竟這年代殺人是要槍斃的,他還有主線任務沒有完成,不能離開這個世界。
從駱士賓的身上站了起來,周辰拍了拍雙手,走到一邊。
水自流第一時間衝到了駱士賓的身邊,將他給扶了起來。
“賓子,你怎麼樣?”
“咳咳,還死不了,水,水哥。”
駱士賓艱難的吐掉嘴裡的血水,眼神憎恨的看著周辰,但目光中還隱藏在恐懼。
雖說他是被周辰占了先機,但被打倒之後,他不是沒想過反抗,可周辰壓在他身上,讓他根本無法動彈,隻能被動挨打。
周辰居高臨下的看著駱士賓,冷冷的說道:“這是給你的警告,如果不是看在你還有用,你今天絕對活不了。”
“水自流,駱士賓,你們給我聽好了,若是我的家人有什麼事,我保證讓你們兩個死無葬身之地。”
他知道駱士賓剛剛的話,就是想要讓他投鼠忌器,真讓他們對鄭大娘和光明動手,他們絕對未必有那個膽子。
但即便如此,周辰也不願意賭,他心中已經做好了決定,必須要儘快把這兩個人給解決,尤其是駱士賓。
“半個月,我就給你們半個月的時間,如果你們不能弄到我想要的東西,哼哼。”
說完這句話,周辰就沒有再管他們,轉身就騎著自行車離開了。
他從水自流和駱士賓的眼神中看到了恐懼,知道他們肯定不敢真的對自己的家人動手。
這也就是現在的水自流和駱士賓,若是劇情裡十幾年後的駱士賓,周辰就不會放他們走了。
“水哥,這小子太猖狂了,我們還要幫他嗎?”
又被周辰修理了一頓,駱士賓又憤怒又憋屈,恨不得把周辰大卸八塊。
水自流微微一歎,道:“賓子,你剛剛太衝動了,說什麼不好,非要說那種威脅的話,周秉昆的厲害你見過,說實話,剛剛我還真的怕他弄死你,他剛才的眼神,真的有些恐怖。”
駱士賓聽到這話,回想起周辰剛剛充滿殺氣的眼神,也是心中微顫。
“我不相信他真的敢殺我。”
“萬一呢?就隻是為了賺錢而已,有必要搏命嗎?”
雖然是混混,但水自流從來都不喜歡用武力解決問題,除非是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
可麵對周辰,武力的差距,他更是沒想過要跟周辰動手,覺得駱士賓的嘴實在是管不住。
駱士賓鬱悶的說道:“我不是怕那小子騙我們嘛,畢竟他要的東西可不容易得到,萬一我們砸手裡就完了。”
畢竟是多年的兄弟,水自流也沒有再責怪駱士賓。
“行了,以後就讓我跟他談,你彆再說話了,這個周秉昆看著是個文化人,但狠起來比我們都狠。”
駱士賓也是心中嘀咕,當初他們找周辰,就是以為周辰是文化人,容易被唬住,可誰想到,最後被唬住的反而是他們自己。
“那我們還要幫他弄票?”
水自流咬咬牙,道:“弄。”
“”
一連串的臟話從駱士賓的口中爆出,被周辰打了,還要幫周辰辦事,心中那個憋屈啊。
可他卻沒有意識到,當初是他們自己找上的周辰,而不是周辰找上他們。
當初想要從周辰身上賺錢的是他們,現在這樣的結果,他們也要認。
周辰在回家的路上,臉色不怎麼好看,駱士賓的威脅,是讓他很憤怒,但同時也有些不安。
這個時代畢竟不是幾十年後,殺人放火時常發生,之前隻是沒遇到,但確實是存在的,所以不得不防。
“駱士賓,必須得解決。”
周辰眼中寒光大作,原本他隻是想著把那兩人弄進牢裡,眼不見為淨。
但駱士賓今天的話,讓他意識到,僅僅隻是把他們弄進牢裡,太便宜駱士賓了,必須要一勞永逸的徹底解決。
“得解決駱士賓,但最好不要經我的手。”
回到家之前,周辰就已經想到了一個方案。
幾天後,周辰打聽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又策劃了幾天,某天晚上,周辰展開了行動。
不管是在哪個年代,都不會缺少遊手好閒的混混,像水自流和駱士賓那樣的小混混,簡直不要太多。
周辰這一次要找的目標,就是跟水自流他們一樣,做倒票生意的一夥人。
就算是做小混混,那也是要人多才能力量大,對於這些沒有正經工作的小混混來說,倒票可以說是他們來錢比較快的生意,風險雖然有,但確實是能賺到錢。
水自流和駱士賓在光字片那幾個區域算是小有名氣的倒票小團夥,但他們同樣也有競爭對手,還不止一個,這也是他們以往經常打架的原因。
杜老三罵罵咧咧的走進巷道,最近嚴打,他們的倒票生意越來越難做了,可不做又不行,一家幾口人就等著他賺的那點錢過日子呢。
杜老三今年三十多歲,真正的上有老下有小,孩子就有兩個,都在長身體的時候,有時候吃的比他還要多。
以前沒建國的時候,他就是在弄堂裡瞎混,後來國家強大了,他卻沒有變富,仍舊瞎混,好勇鬥狠,年輕的時候,光是被他廢掉的人就有好幾個,是個真正的狠角色。
後來結了婚之後,他才收斂些,做點小生意,隻不過正經生意來不到錢,他就開始撈偏門。
以前撈偏門做生意,還能弄到不少錢,可自從前些年開始,他差點被抓起來,從那之後,他就不敢再做過格的事。
倒賣票卷這個買賣,他是前幾年才開始做的,因為他手下有不少跟他混的小混混,所以倒票買賣做的不錯。
隻是近幾年不少人也開始做起了這行,導致了內卷嚴重,買賣越來越難做了。
杜老三不是沒想過做點其他的,可像他們這種人,早就已經惡名累累,正經單位早就跟他們無緣,不做這些投機倒把的生意,他們一家子都活不下去。
拎著劣質酒,杜老三搖搖晃晃的走著,再走一會,他就能到家了。
“杜老三。”
黑暗處突然響起的聲音,讓杜老三打了個激靈,迷糊的意識瞬間清醒大半,雙眼死死的盯著前方黑暗。
“誰?”
隻見前方的黑暗處,緩緩的走出了一個人影,此人穿著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見長相。
“你是誰啊,裝神弄鬼的,你想要乾什麼?”杜老三戾氣十足的喝道。
周辰道:“杜老三,聽說你是做倒票買賣的?”
杜老三麵露懷疑:“你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可是良民,不知道什麼倒票不倒票的。”
“杜老三,我不是你想的那些人,你不用裝模作樣,我能找到你,是因為我已經從黑市打聽清楚了,你是這一片做到票買賣最大的一個。”
“你真的不是框我?”
杜老三看著把自己遮擋的嚴嚴實實的周辰,他知道對方是不想讓他知道身份,這讓他警惕的心,稍稍的放鬆了一些。
周辰的聲音自然是經過改變,變成女聲他做不到,但滄桑的語氣還是可以輕鬆拿捏的。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我想要自行車票,電視機票,你能搞到嗎?”
“這兩種票可都是非常難搞,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弄到?”
杜老三麵露遲疑,他雖然是做倒票生意的,但倒賣的都是一些普通的糧票肉票,自行車票偶爾也賣過,但電視機這樣的珍貴票卷,他做了幾年,也就賣過一次。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你就說能不能弄到?”
“你要多少?”
“有多少,我要多少。”
杜老三表情更加懷疑,他覺得周辰是在拿他開涮,於是語氣很不爽的說道:“小子,你是在耍我嗎?”
突然一個包丟了過來,杜老三慌忙的結果。
“這裡是三百塊,是給你的訂金,如果你能弄到我想要的,哪怕是十倍,百倍,我都有錢給你。”
杜老三趕緊打開包,一看之下,呼吸都變得粗重了,因為包裡都是一張張的鈔票,就算不是三百,估計也差不多。
他目光閃爍的看著周辰:“你就這麼把錢給我了,不怕我拿了你的錢,不給你辦事?”
周辰冷笑道:“三百塊算個屁,我能隨手給你三百,就說明這點錢對我來說不算什麼,若是你能一直跟我做下去的話,還會在乎這三百塊嗎?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杜老三深呼吸,三百塊對他來說,也不算一筆小錢,可這個神秘人隨手就丟給他了,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缺錢。
雖然他是小混混出身,但並不笨。
“你這麼有錢,為什麼會找上我?”
周辰道:“現在是什麼風頭,你難道不清楚嗎?我是有錢,但有錢不一定能買到想要的,我隻問你一句,你做不做?若是不做,錢就還給我,我再去找其他人。”
杜老三眼神閃爍,遲疑了一小會,要壓倒:“做,當然做,若是我幫你找到你想要的票,必須要按照黑市的價格多兩成,你也清楚,我也是要冒著大風險的。”
周辰嗬嗬冷笑:“你真是夠貪心的,不過我答應你,若是你能搞到我想要的,價錢不是問題。”
“那我弄到東西了,怎麼找你?”
“等你弄到東西了,還是在這個地方,你在這裡擺三塊立起來的磚頭,我看到後,晚上就會來這裡找你,到時候一手交情,一手交貨。”
杜老三想了想,覺得自己不吃虧,反正三百塊錢已經到手了,就算這家夥以後都不出現了,他也不吃虧。
“好,就這麼說定了。”
談攏之後,周辰就離開了黑暗的巷口,看著杜老三的背影,表情意味深長。
杜老三和水自流他們是同處於一片區域,他分彆跟他們兩夥人做同樣的生意,隻要他們想要跟他交易,就會想儘辦法的去搞到票,到時候難免會發生碰撞。
“杜老三的勢力要比水自流駱士賓更強,若是他們發生碰撞的話,吃虧的應該是駱士賓他們。”
原本他的計劃是讓水自流和駱士賓大規模的收票,然後他暗地裡通知警方,把他們給抓起來關上幾年。
可駱士賓的那番話,讓他改變了注意,他覺得光是抓起來關幾年還不行,必須要一勞永逸的解決駱士賓。
於是就換了這個方法,利用這種方法,讓他們雙方鬨起來,到時候他坐收漁翁之利,趁機解決駱士賓這個麻煩。
至於他們會不會鬨起來,他一點都不擔心,因為他早就已經打聽過了,杜老三和水自流他們本來就鬨過矛盾,甚至打過好幾次,塗自強殺的人,就是杜老三他們一夥的。
所以這次又是一樣的目的,想不鬥起來都不可能。
這就叫內卷。
他不用自己出現,隻需要幕後操控就行,唯一需要支出的,就是幾百塊錢。
但這些錢對周辰來說,他並不在乎,隻要能弄死駱士賓,自己還不會被懷疑,這點錢用了也就用了,大不了以後他多抄點詩,多寫點文章,很快就會再賺回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