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六章:盼兒發威,歐陽旭膽寒逃離(1 / 2)

廂吏看著手中宛若千斤之重的令牌,汗水都被嚇的冒了出來。

自從太祖定都東京以來,忠勇侯府就存在了,並且在東京城屹立不倒數十年。

一些外地人,或者初到東京的人,可能不知道忠勇侯府,但是在內城生活多年的百姓,大多數都聽說過忠勇侯府。

尤其是他這樣為朝廷效力的廂吏,那更是要有眼力勁,不然很容易就衝撞到貴人。

忠勇侯府是什麼樣的存在,他不是很清楚,但卻知道,不是他,也不是他的上官,甚至上上官,能得罪起的貴人。

更彆說,幾年前,昔日的忠勇侯世子,今日的忠勇侯,名傳天下,就連官家都要稱讚其為大宋少年將軍,更是將忠勇侯府的威望推上了一層樓。

他不過是個連正式官員都算不上的廂吏差役,忠勇侯府這樣的龐然大物,哪是他能接觸到的。

德叔見自己的救兵久久沒有動靜,忍不住開口問道:“大人,您怎麼了,這是什麼?”

他正準備去看,可廂吏卻直接將令牌握在手中,不給他看,甚至都沒有看德叔一眼,轉而對著自己的手下怒斥。

“你們乾什麼,還不趕緊滾開,彆驚擾了幾位小娘子。”

那幾個衙役都是一臉迷惑,不明白自己的上官為何變得那麼快,但他們也都是有眼力勁的,迅速的鬆開了幾女,遠遠的退開。

趙盼兒幾人互相扶著起身,宋引章和孫三娘也都是迷惑的看著趙盼兒。

她們都看得清楚,剛剛是趙盼兒丟給了對方一件物品,然後那廂吏就變了臉色。

廂吏弓著腰,小心翼翼的靠近趙盼兒,雙手捧著令牌。

“這位娘子,您這令牌是?”

趙盼兒冷冷的回道:“是令牌主人給我的,他跟我說,有了它,在東京城就能少點麻煩上身,怎麼?上官不相信,要不要我帶你去找令牌的主人核對核對?”

“不敢,不敢。”

廂吏嚇的渾身一顫,他倒是想要有機會能巴結這位大人物,可怎麼也不能以這種方式,那不純找死嘛。

“小娘子誤會了,小人絕無此意,絕無此意。”

他不是怕趙盼兒,他是怕這塊令牌,彆管這令牌趙盼兒是怎麼得到的,總之在她手裡,他就隻能供著。

“還請小娘子不要驚動這位大人,小人也是受人蒙蔽,才會犯下大錯,隻要不驚動這位大人,小人認打認罰。”

說著,他雙手捧著令牌,低頭舉到了趙盼兒麵前。

如果他是有品級的正式官員,那不至於對趙盼兒這麼卑躬屈膝,可問題是,他隻是一吏,根本不算正式官員。

更何況忠勇侯可是身穿紫袍的大人物,即便是一塊令牌,也足以讓他小心伺候著。

趙盼兒很自然的收回了令牌,然後貼身放好。

“現在,我可以繼續討債了嗎?”

“當然,當然,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廂吏滿臉堆笑,一臉討好。

這可把一旁的德叔給急壞了:“大人,她們不過是一群賤籍的賤婦,您何必……”

趙盼兒怒聲反駁:“我們是良籍。”

廂吏連連附和:“對,這幾位小娘子都是良籍,誰讓你胡說八道的?”

他才不管趙盼兒幾女是不是良籍,隻要不讓趙盼兒記恨於他,他什麼都聽趙盼兒的。

“大人……”

“你閉嘴吧。”

廂吏見德叔還想再說,頓時怒聲訓斥。

他知道德叔是歐陽旭的仆人,可那又怎麼樣?

歐陽旭是新科探花沒錯,但現在連官職都沒有,將來就算封官了,也就是個九品的官員,怎麼跟世代勳貴的忠勇侯相提並論?

哪怕歐陽旭將要跟高觀察家的千金成親,可不還沒成親了嘛,就算成親了,忠勇侯會怕高觀察?高觀察可能會為了他,跟忠勇侯對上?

大人物的心思他不懂,反正在他看來,歐陽旭跟忠勇侯比起來,算個屁。

現在人家令牌都拿出來了,我不向著人家,還向著你?

“這位娘子,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人債務,我們就不方便參與了,我們還要辦公,就先回去了。”

“多謝大人,不過今天的事情,不宜驚動貴人,勞煩大人……”

“我懂,我懂,今天什麼事都沒發生,我們也沒來過這裡,更不知道什麼貴人。”

說完,廂吏根本不顧德叔的急切,直接甩開他的手,帶著手下就迅速離開,這裡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想沾上,他的身板太小,承受不住。

這兩極反轉的場麵,讓周圍那些圍觀的百姓鄰居,全都是驚愕不已。

剛剛的那塊令牌,隻有廂吏本人看清,其餘人根本沒看到。

隻是見到趙盼兒三言兩語就讓對方卑躬屈膝,落荒而逃,眾人哪還不知道,這幾個外地小娘子絕非一般人。

當趙盼兒的目光掃來,德叔頓時嚇了一跳,急忙的跑進屋裡,死死的抵住門。

他是湖塗,但並不傻,這時候又怎麼可能還沒反應過來,這趙娘子肯定是傍上什麼人了,所以才會讓那廂吏如此懼怕。

趙盼兒望著歐陽旭家的大門,到目前為止,歐陽旭都沒有現身,就跟個縮頭烏龜似的,讓她更加看不起。

“三娘,你去把何四他們叫回來,繼續喊。”

“好嘞,就得讓這歐陽旭丟儘臉麵,看他能縮多久。”

孫三娘匆匆離開,去叫人了。

宋引章則是好奇的對趙盼兒問道:“盼兒姐,你剛剛給那人看的是什麼令牌,我看他好像很害怕啊。”

趙盼兒低聲道:“這是周侯爺給的令牌,他說我們幾個女子在東京城不安全,所以給了個令牌,沒想到還真的有用。”

“啊,是周侯爺的令牌啊,難怪將那廂吏嚇跑了。”

宋引章臉上露出了笑容,剛剛可真的是嚇壞她了,若不是周侯爺的令牌,她們今天就要被羞辱致死了。

於是,她心裡對周辰就更加的感激和崇拜,隻是一塊令牌就把人嚇跑了,要是本人在的話,豈不是能把人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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