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扶住,任如意順勢的暈倒在了他的懷中。
“咦,她怎麼暈倒了?”元祿傻乎乎的問道。
寧遠舟看了一眼:“倒不像是裝的,看來她是受了不輕的傷啊,周辰,你得考慮清楚了,這個女人絕對是朱衣衛的奸細,你若是想要保住她,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或許吧,相比於一眼望到頭的生活,起起伏伏再有些意外的生活,可能更有趣些,不是嗎?”
“算了吧,我覺得你就是單純的看上了這女人,還左拉右扯的說那麼多,我警告你一句,朱衣衛的白雀可都是經受過訓練,專門誘惑男人的,她們真的會吃人。”
安國和梧國爭鬥多年,安國的朱衣衛跟梧國的六道堂更是世代仇敵,寧遠舟在六道堂多年,又是副堂主,對朱衣衛,他絕對是非常了解,白雀雖然在朱衣衛中地位低下,但她們的殺傷力絲毫不比那些緋衣使紫衣使差,數量也更多。
“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周辰翻了個白眼,他承認自己在女人這方麵,是很難做到清心寡欲的,但還不至於在這種事情上栽跟頭。
“今晚我就不走了,在你這住下,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
周辰抱著任如意來到了客房,又跟元祿要了一些治療外傷的金瘡藥,然後就開始為任如意治療。
任如意之前被刺傷中毒,雖然服用了萬毒解,但外傷還在,又費心力躲避逃亡這麼久,心力交瘁之下才會暈過去,並沒有生命危險。
周辰隻是為她上好了藥,包紮了傷口,就離開了房間,讓她休息。
來到外麵的院子,見寧遠舟拿著自己給他的錦囊,怔怔出神。
“還沒決定看啊,這可不像你,你以前沒那麼猶豫。”
在寧遠舟旁邊坐下,周辰給自己倒了杯水,笑嗬嗬的說道。
寧遠舟沒好氣道:“我看變化最大的是你才對,半年多沒見,你簡直像是變了個樣。”
周辰在地獄道待了數年,跟他十分熟悉,雖然半年沒見,但他還是印象深刻。
可今日再見周辰,實在是讓他震驚,長相容貌身材等等,沒有變化,但氣質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使得明明是一個人,但看起來卻跟以前截然不同。
除此之外,最讓他不解的就是,周辰的武功精進太驚人了,要知道這才半年多,周辰怎麼會武功進步的那麼快。
如果周辰真的那麼有天賦的話,也不會二十多歲還武功平平,練了那麼多年的武功,武功都很一般,怎麼可能半年之間突然突飛猛進?
他想不明白,但也沒有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周辰武功大進,說不定就是得到了什麼天大的機緣,何必要刨根問底呢。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在經曆過大難之後,你不也一樣嗎,當初你可是雄心壯誌的想要壯大六道堂,效忠聖上,為天下百姓謀福;現在呢,不也還是想要離開梧都,尋個地方隱居避世。”
“哈哈,說的倒也沒錯,這樣說起來的話,我的變化不比你少,隻可惜啊,你是想要遊曆天下,不然我還真想邀請你跟我一起去隱居呢,有你陪著的話,隱居的生活應該不會無趣。”
周辰摩挲著茶杯,輕聲道:“我就怕你這個隱居的想法實現不了,如今咱們的那位陛下被俘虜,朝中之人必定會想要營救他,而想要在敵國營救他,你覺得那位精明的章相,會讓誰去呢?”
寧遠舟嘴角抽動,他怎麼可能猜不到,這也是他為什麼偷偷摸摸的回到梧都,現在又想要儘快離開的原因。
“被你這麼一說,看來我是必須要儘快離開了,以免麻煩找上門,不行,明天就讓元祿收拾,後天就出發。”
周辰笑了笑,他知道趙季能發現寧遠舟,比趙季更精明的章相,又怎麼可能發現不了,寧遠舟注定是逃不掉的。
不過這也正好符合他的心意,他的主線任務之一就是要營救梧帝出安都,寧遠舟能調動六道堂的力量,是營救梧帝必不可少的主力,否則光憑他一個人的話,想要從安國國都救出梧帝,難於登天。
一夜很快過去,當任如意意識恢複之時,覺得身體很是疲憊,肩膀處更是疼痛不已。
也就是疼痛讓她忽然反應過來,想起了昨夜發生的事情。
緩緩的睜開雙眼,看到了房間裡的情況,也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羅漢床上打坐的周辰。
聽到了動靜,周辰睜開了雙眼,望向從床上掙紮著坐起來的任如意。
“醒了就好,你的傷口處我已經幫你換了藥,沒什麼大礙了。”
任如意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的確是已經被重新包紮過,她小聲柔弱的問:“是公子幫奴換的藥,那奴的身子豈不是被您看……”
周辰道:“也可以這麼說,事急從權嘛,總不能看著你傷口潰爛,流血而死吧,就是內力想要恢複的話,具體需要多久,你應該比我清楚。”
任如意低聲道:“奴不知道公子說的內力是什麼,奴知道公子是好心想要救奴,況且奴不過是一殘花敗柳的卑賤之人,所以公子不用放在心上,奴不介意的。”
“行了,在我麵前就不要再用昨夜那番說詞了,彆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是如何從孫拾遺府中殺人逃走的。”
周辰的話讓任如意心中一緊,她沒想到周辰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隻是她這個時候根本不敢承認。
“奴不知道公子說什麼,奴的姐妹是在拾遺府被殺的,奴……”
“停,彆說了,就當我相信你了,你也不用擔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無論是梧國的六道堂,還是安國的朱衣衛,在我眼裡沒什麼區彆。”
周辰對梧國可沒有什麼歸屬感,六道堂也好,朱衣衛也罷,隻要不招惹他,他都懶得去管,他的首要目標就是先完成任務。
“我準備這兩天就離開梧都,你若是想離開的話,我可以帶上你。”
聽到周辰的話,任如意非但沒有露出喜色,反而是眼中帶著警惕。
周辰對她的了解,實在是出乎她的預料,以至於她麵對周辰,一直都保持著警惕,說著要帶她離開,可誰知道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陰謀。
仿佛是看穿了任如意的心思,周辰輕哼道:“彆猜了,我對你沒什麼陰謀,如果你非想要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我這個人憐香惜玉,你長得又漂亮,實在不忍你就這樣死在梧都,所以才想著帶你離開,夠了吧?”
任如意聞言,心中的警惕反而是鬆了幾分,縱然跟周辰才見幾麵,但她能感覺到,這個男人並不是那種好色之徒。
她隱藏身份在白雀營裡生活了一段時間,自己的身體有沒有變化,她還是有感覺的,如果周辰真是好色之徒,昨夜她昏迷後,周辰就可以為所欲為,但周辰顯然沒有那麼做。
“公子,奴真的可以跟您一起離開嗎?”
周辰道:“行吧,你想裝就接著裝吧。”
說著,他緩緩起身,走到任如意麵前,將一個藥瓶放在她麵前。
“這是我自己配的秘製金瘡藥,藥效還不錯,你要是不怕死的話,下次換藥的話就試著用用。”
任如意接過藥品,感激道:“謝謝公子,公子大恩,奴無以為報。”
周辰擺擺手:“不出意外的話,明天應該就會走,今天你就彆離開這裡了,隻要你不離開這裡,就是安全的。”
寧宅作為寧遠舟的府邸,就算是六道堂,昨晚來過的情況下,也不可能再來一次,對任如意來說,這裡是少有的安全之地。,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