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一十四章:向死而生,大宗師:周辰!(1 / 2)

“噠噠,噠噠……”

清晨的官道上,響起了輕緩的馬蹄聲。

周辰騎著馬,晃晃悠悠的走在官道上,此時的天色才蒙蒙亮,官道上也看不到什麼人。

昨晚他跟那位老先生在亭內暢所欲言,聊了大半個晚上,從聖賢書,到現在的慶國製度,甚至是詩詞歌賦。

老先生的確是個真正有學問的人,就是半醉之間,有些失態,說了許多不該說的話,最後更是昏昏沉沉的入睡,即便是睡著了,也不是很安穩。

不過今日天還沒亮,老先生就早早地起來了,說是趁著清晨趕路最方便,於是周辰就跟他在亭內告彆,並祝他金榜題名。

路過官道旁的茶館,他準備停下買點吃的,可往身上一掏,才反應過來。

今天跟老先生分彆的時候,把身上僅剩的兩錠銀子偷偷的塞到了老先生的箱籠裡,現在他身上已經沒有了銀子和銅錢,隻剩下了銀票。

這小小的茶館,銀票可是找不開啊。

摸了摸肚子,還能忍,於是他輕輕的拍了拍馬背,再次前行,前麵幾裡之外就有一座縣城,剛好馬也要喂了。

幾裡路,不急不緩,慢慢吞吞,用了半個時辰,才抵達縣城。

縣城不大,周辰就近找了一家客棧,也沒在意環境,讓店小二把自己的馬拉過去喂食,自己則是進入客棧叫上了吃食。

也不趕時間,等他吃完,馬也喂完,就已經到了中午,太陽高高掛起,人也慵懶了幾分,於是也沒有繼續上路,在客棧又休息了兩個時辰,補給好後,下傍晚才再次上路。

一路走走停停,路上看到各種各樣的人,見到過朱門酒肉臭,也見到過被迫離家,一路乞討的難民……

活了那麼多年的周辰,早就已經不是那種悲天憫人的人,但就算如此,看到那種不忍直視的慘狀,心中依舊難過。

沒看到的話無所謂,可看到了,他還是儘自己的所能,稍稍幫忙。

這一路上,幾百兩銀子輕而易舉的就花掉了。

又過了幾日,周辰終於抵達了東山路,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大東山。

既然來了大東山,自然要去澹州範府看一看,範閒這個時候還沒有去京都,還在範府期望著紅甲騎士來接他去京都。

雖然他跟範閒不是同一種類型的"穿越者",但共通點就是,都是具有現代社會思想的現代人,勉強可以算是個老鄉,所以他對範閒這個人,還是有幾分期待的。

範府作為司南伯的祖地,在當地還是比較有名的,周辰隻是問了兩人,就知道了範府的大概位置。

範府的大門正對街道,周辰牽著馬,走進街道,然後就看到了路儘頭的範府,也看到了坐在範府大門口的那道身影。

“噠噠,噠噠,噠噠。”

很快,周辰就靠近了範府,不過他並沒有停下腳步,盯著坐在台階上的範閒看了一會。

坐在台階上的範閒,用手托著下巴,一臉期待的看著前方,然後,就看到了朝著他這個方向走來的周辰。

雙眼無神的範閒,忽然坐了起來,好奇的看向了周辰,因為他發現這個牽馬的帥哥一直盯著他,就像是認識他似的,可他很確定,自己並不認識這人。

眼見對方越走越近,範閒站了起來,正要開口詢問,可誰知對方突然轉了個方向,從他眼麵前經過,隻給他留了一個背影。

話到嘴邊的範閒,整個人都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什麼詭??”

周辰露出了促狹的笑容,頭也未回的離開了。

他就隻是特意來澹州看看,並沒有想要跟範閒()

認識的意思,既然人已經見到了,也就沒有必要繼續停留。

至於跟範閒認識,還是等到京都以後吧。

在靠近範府的時候,他沒見到五竹,但他知道,五竹一定就在附近保護著範閒,作為生化機器人,跟正常人類的氣息不同,若是他想躲起來,想要發現他,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是慶曆二年,範閒看著十六七歲左右,再過一年多,他就會前往京都,所以必須要儘快的突破到大宗師才行。

離開澹州後,周辰就直奔大東山而去。

大東山並不是荒無人煙之地,周辰到了目的地後,先是在附近找了一家農戶,把自己的馬寄養在對方家裡。

這匹馬是他精挑細選的,陪他從京都一路過來,中途沒發生什麼意外,他還挺舍不得丟掉的,但他要去大東山修煉,不可能帶在身邊,所以寄養在農戶家,是最好的選擇。

安頓好馬後,周辰就徒步走向了大東山,大東山原先是一座巨型大山,但不知多少萬年前,發生核爆,導致了山體被摧毀了半邊,就形成了現在的大東山。

隻剩一半的孤峰,遠遠望去,還是比較震撼的。

大東山上有慶廟,所以山上是有人的,周辰來這裡隻是為了修煉突破,並不想跟人接觸,所以他靠著超絕的武功,用了幾天時間,在山上找了一個偏僻,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暫住。

安定下來後,周辰就開始了修煉,很快他就明顯的感覺出,這裡的能量要比京都

更強烈,按照這個能量程度,對他修煉絕對是有好處。

幾天就過去,他明顯的感覺到,自己許久沒有精進的真氣,竟然有了微弱的提升,這讓他十分欣喜。

於是他耐心的在大東山閉關潛修。

歲月如梭,光陰似箭,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匆匆流逝。

從周辰進入大東山潛修開始,冬去春來,已經過去了半年。

一顆巨大的大樹樹乾之上,盤膝而坐的周辰,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長吐了口氣。

半年過去,他又陷入了瓶頸,真氣再無精進,仿佛一個瓶子已經裝滿了水,再也無法裝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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