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周辰阻止了吳大叔的勸說,讓他們夫妻倆照顧好二虎,而他自己則是離開了村莊,徒步朝著縣城走去。
成為大宗師的第一戰()
,居然是為了一匹馬,這讓周辰覺得很有意思。
進入縣城不久,他就打聽到了縣裡主簿一家的情況,主簿公子王安順果然是個魚肉鄉裡,為非作歹,橫行霸道的紈絝子弟。
既然如此,接下來他也就不用去考慮那麼多了。
月黑風高,周辰來到了縣裡主簿的家裡,看門的門房正準備關門,看到周辰不告而進,頓時大聲喝道:“你是誰,乾什麼的?”
周辰一個眼神過去,門房仿佛看到了什麼大恐怖,軟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大宗師已非常人,不像尋常的武者,已經可以動用精神力量,普通人根本承受不住周辰的劍意衝擊。
好在他隻是來找主簿父子,並沒想牽累他人,所以門房也隻是暈過去,醒來之後並無其他大礙。
周辰緩步走進府內,很快便在大堂內看到了正在用飯的主簿父子。
王主簿父子正吃著飯,雖然隻是一縣的主簿,但在這小小的縣城裡,就已經是權貴人士了。
王主簿在縣裡乾了多年,其實人還是不錯的,也有能力,但偏偏老年得子,妻子又早逝,十分寵溺,過於溺愛,所以導致了兒子驕橫跋扈,在縣裡各種為非作歹,壞事做儘。
王主簿不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但對於兒子的溺愛,使得他已經失去了正常的判斷,雖然每次都會責罰兒子,但每次都是輕拿輕放,這也導致了他的兒子越來越猖狂。
可以說,他兒子的紈絝,有一大半都是被他慣出來的。
發現不告而來的周辰,紈絝的王安順當即拍桌而起。
“你打哪來的啊,門房是個廢物嗎,沒有通報就讓你進來了?”
“你就是王安順?”
周辰冷冷的打量著王安順,王安順看著隻有十七八歲,油頭粉麵,臉色蒼白,一看就知道是那種縱欲過度的紈絝子弟。
王安順正要發怒,但王主簿也算是有些見識,看到周辰氣度不凡,麵容冷峻,頓時暗道不妙,急忙起身。
“在下吉縣主簿王仁,見過公子,不知公子為何而來?”
周辰目光冰冷的看向王仁:“我聽說你是個有能力的,隻可惜啊,生了這麼個兒子。”
王仁心中不安更甚,這些年兒子闖了不少禍,被人找上門來的次數也不少,但是從沒有像今天這樣,隻是一句話,這個年輕男人就給了他巨大的壓力。
“公子,不知小兒哪裡得罪了公子,老夫替小兒賠禮道歉,還請公子……”
“你擔不起。”
周辰根本沒有跟他廢話的意思,眼中冷芒一閃,屈指一彈。
隻聽王安順一聲慘叫,整個人摔倒在地,抱著自己的右腿,大聲的哀嚎。
“順兒,順兒,你怎麼了?”
王仁滿臉緊張的抱著兒子,隻聽王安順不停的慘叫。
“爹,我的腿,我的腿,爹,我的腿斷了。”
“順兒。”
眼見兒子痛苦的哀嚎,王仁憤怒的抬起頭,瞪向周辰。
“你到底是誰,小兒到底如何得罪你了,竟然你下如此狠手。”
周辰冷哼:“這就叫狠手嗎?相比起你兒子禍害的那些人家
,這又算得了什麼呢?”
說完,他又是屈指一彈,這一次直接穿過了王安順的喉嚨,讓他連慘叫聲都發不出,鮮血從傷口噴了出來,人更是瞪大了雙眼,倒在了父親王仁的懷中,再無聲息。
“順兒,順兒,我的兒啊,你彆嚇爹,彆嚇爹啊。”
王仁親眼看著兒子身死,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勁的搖晃,但被他取名為一生安順的兒子,已經無法再回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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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了兒子真的死了,王仁終於抬起頭,滿臉怨恨的瞪著周辰。
“你竟然殺了順兒,我……”
“砰!”
周辰不等他說完,同樣屈指一彈,真氣穿過了他的喉嚨。
“助紂為虐,同樣可恨,我這人心善,讓你們一起下地獄,續上父子情。”
殺人而已,更何況殺的還是壞人,以這對父子的罪孽,死亡對他們來說都是便宜的了。
這裡的動靜引來了府裡的下人,但當他們來的時候,周辰已經離開了。
來到後院,就看到被拴在馬圈裡的黑馬,黑馬看到周辰,歡快的叫了幾聲。
輕撫著馬鬃:“不錯,還認得我,不枉費我惦記著你,走吧,在這裡待了許久,我們要再次上路了。”
將它放出後,周辰騎著它,衝出了王主簿的家,直奔吳大叔家而去。
兩天後,準備好補給的周辰,牽著馬,跟送行的吳二虎一家告彆。
“公子……”
“王主簿父子已經被我殺了,我估計沒人會查到你們,但萬一有人來找你們,你們就說什麼都不知道,人都死了,沒人會為難你們。”
除了王家父子,就算是門房,也看不清他的模樣,就算有人查,也不會懷疑世代農戶的吳家。
周辰給吳二虎留下了一本真氣秘籍。
“這上麵的武功你好好練,將來如果要去京都的話,就來找我。”
吳二虎用力的點頭,受過一次磨難的他,成長了不少,周辰雷霆手段殺了王家父子,更是讓他崇拜,對周辰的話如聽聖訓。
周辰對著他們揮揮手,然後就騎上了黑馬,晃晃悠悠的離開。
望著周辰離去的背影,被父母扶著的吳二虎,忽然大聲喊道。
“周大哥,將來我一定去京都找你。”
周辰頭也未回,隻是舉起手揮了揮,目光注視著遠方,眼神深邃。
“下一站,北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