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對不帶自己碎片的人一點耐心都沒有, 一杯摻了料的酒下去,薑宇平就迷迷糊糊的倒在了床上。
“皇後……”他伸手,“這酒勁兒真大。”
念念彎腰看著他笑, “這可是我父親從番邦弄來的, 烈!”
他伸手想要摟她, 念念側身躲開, 笑嘻嘻道:“陛下, 咱們來玩個遊戲吧?”
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薑宇平眼前開始發花, 念念的麵容變得模糊,他看見她拿出一條明黃色的布帶, 笑嘻嘻的說:“我要蒙住陛下的眼睛了喲……”
他心跳急促,竟然沒有反對,甚至隱隱有些期待。
下一秒, 綢帶覆到眼上……
念念係好, 回頭, 屋子裡已經多了一個和她體型極為相似的女人。
女人朝念念無聲行禮, 走到床邊輕輕摸上薑宇平的胸膛……
念念捂著嘴笑一聲,吹熄了蠟燭, 輕快的走了出去。
據說這個女人是展文宣特地找來的,原本是被當作瘦馬養的,床上功夫是一絕。
便宜薑宇平了。
第二天薑宇平差點又誤了早朝。
早上起來床上隻有自己, 淳和嬤嬤說身邊有人, 皇後娘娘睡不好, 去偏殿補眠了。
他哼了一聲:“皇後真是越發嬌貴了。”
淳和沒應聲,薑宇平也沒再發脾氣。
匆匆忙忙的收拾好,有心想再看看念念,可惜時間來不及了,隻能暗暗罵了一句,匆匆離開。
念念睡到自然醒,想起展文宣的承諾,決定去找薑嵃。
薑嵃已經好幾天沒上早朝了,難道身體還沒好嗎?
念念扒完了駱家的庫房,又去扒皇宮的庫房。
她找到了一個銀質的鏤空花鳥紋手爐,十分精致,通體銀色勾花,清清冷冷的模樣倒是和薑嵃挺配。
念念看著小手爐忍不住笑,薑嵃看到這個禮物不知道會不會失望。
念念到的時候,薑嵃正在發脾氣。
管家聽說念念來了,甚至沒通報,自己就把念念帶去了書房。
路上,他拿著念念帶來的禮物,道:“皇後娘娘,王爺這兩天身體不適,心情不太好,勞煩您……咳勸勸王爺。”
管家其實想說“哄哄”的,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念念笑著應了。
她今天就是來哄他的呀,要不然良貴妃還要在她麵前煩人。
管家立刻眉開眼笑,到了書房門口,在外麵守著的侍衛看見念念,眼睛一齊亮了起來。
自從前幾天皇後娘娘離開之後,這兩天他們快被王爺詭異的脾氣折磨死了,此刻看見念念真是又期待又怕,期待念念能哄哄王爺,又怕念念不配合,火上再澆油。
侍衛:“皇後娘娘稍等,我這就進去通報。”
薑嵃正在看地方報上來災情,被那些貪汙腐敗的官員氣得頭疼,聽見侍衛進來說念念來了,他頓了一會,直接道:“不見。”
誒?!
侍衛愣了一下,重複道:“王爺,是皇後娘娘。”
薑嵃怒了,抬眸:“我沒聾,誰都不見。下去!”
“是。”
侍衛縮了縮脖子,見薑嵃又低頭看奏折,始終沒有改口的意思,隻好一步三回頭的退了出去。
房門剛合上,薑嵃就扔了手中奏折,聽著外麵隱約的動靜,唇抿得發白。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煩躁什麼,但一顆心就是靜不下來,自從那天看到她耳後留下的痕跡,他就忍不住想那個東西是怎麼留下的……
他盯著奏折,上的字跡更加扭曲醜陋,黑得刺眼。
門又被推開了,薑嵃想都沒想,抓著奏折扔過去,怒道:“不見,沒……”
後麵的話在看到來人的瞬間卡到喉嚨裡,薑嵃臉上的怒容斂儘,淡淡道:“臣見過皇後娘娘。”
念念彎腰撿起地上奏折,看了一眼,上麵在寫賑災物資被江淮地區的官員克扣,牟取暴利,凍餓死不少人。
念念笑:“皇叔是因為這個發脾氣嗎?”
薑嵃:“是。”
念念走到他麵前,把奏折重新放到他案上,然後坐到案邊,看著他笑。
薑嵃:“皇後娘娘若無事,還請自便,臣還有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