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跑過去:“少爺你冷不冷?腿疼不?”
顧辭搖頭,“沒事。”
雖他說沒事,但薑小曲看他發紫的嘴唇就知他其實身體難受。
顧辭身上的寒病去不了根,夏天都畏寒,更彆說冬天,就算他再怎麼鍛煉身體,在冬天還是難熬,況且這幾日他們疲於趕路一直在外麵,車上隻能簡陋的燒個炭盆取暖。也不知道顧辭身體抗不扛得住,他這人一向嘴硬的很。
“少爺藥丸你吃了沒?”
“方才吃過了。你去車裡躺下歇會兒,我自己再走走。”
“我跟你一起吧。”
“快去,聽話。”
顧辭把薑小曲趕上車,薑小曲沒法兒,上車後厚厚的簾子被擋上,她身體後仰大字躺下,頓時像一個泄氣的氣球一樣。
說不累是假的,這世上趕路是最累的了!
想到還剩下最後一天就能到淮南,薑小曲又高興起來,很快能結束了!
很快商隊修整好重新上路,薑小曲他們也重新駕車往前走。
剛走沒多久,後麵的官道上突然傳來一陣急蹄聲,商隊趕緊往邊上讓出大路,片刻後一個身穿軍甲的信兵騎著兩駒絕塵而過。
官道上出現這種疾馬報信的士兵並不是稀罕事,這種叫傳信兵,專門負責傳遞消息的。
商隊眾人看著絕塵而去的馬屁股沒多大反應,反倒是顧辭看到他信兵之後頓時臉色一沉。
那人身穿的是神武軍的軍甲,那是從幽州來的信兵!
薑小曲不認識神武軍的衣服,但是她記得顧辭跟她說過,路上若是遇見穿軍服的傳信兵很有可能就是對方在往邊界傳消息對他們進行抓捕了!
所以沿途他們隻走官路,一直關注路上是否有信兵經過,前麵幾天都沒有,然而就在剛剛,一個信兵在他們麵前絕塵離去。
薑小曲立即去看顧辭,見到他瞬間下沉的表情,她心裡也跟著一沉。可惡就差這半日他們就能離開幽州了!
顧辭看向她,“是幽州出來的信兵。我們拖不住了。”信兵快馬,身後距離最近的駐軍定然已經得到消息開始行動,而不出一個時辰,前方駐軍地也會出動!
薑小曲攥緊韁繩,“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顧辭拿出輿圖,手指沿著路線找到他們的大致所在地,眼睛飛快略過周遭線路,大腦風暴運轉——
信兵八百裡快馬,此刻所有幽州邊防他們都不能去了,除此之外——
很快他選定一處,“繞道,我們從小路去渡口。”
支流渡口沿江多漁民行船,那裡不是駐軍地,他們可以乘漁民行船抵達淮南。
選定方案,薑小曲立即駕車加速,在前方岔路口與商隊分開。
馬車飛快,二人心情緊迫在顛簸中一路消失在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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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們走後差不多一個時辰,後方官道上追來一列士兵。
“前麵的商隊停下——”
這列士兵快馬上前截停商隊,商隊的負責人立馬跑來麵目堆笑的謹慎詢問:“幾位官爺有何指示?”
領隊士兵抖開一張通緝令:
“緝拿要犯!你們可有見過此人!此人雙腿殘廢,隨行兩個婢女一個仆從共四人。”
商隊負責人上前看那通緝令上的畫像,畫像上是一年輕公子,麵目端正俊秀看起來非常不像一個要犯,他仔細看過,遲疑地搖了搖頭,“應該不曾見過......”
士兵厲聲:“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想清楚再說到底見沒見過!”
負責人趕忙又看了一遍,然後肯定道:“不曾見過。”
士兵們皺眉,另外一個士兵問道:“此人很可能喬裝打扮過,你們商隊沿途可有雙腿殘廢的隨行外人?”
商隊負責人突然一激靈,“有!前一日有一對回鄉過年的年輕夫妻與我們隨行了一段,那男子就是個腿殘的,但是他們一個時辰前就拐路走了!”
腿殘!
“你們在何處分開的?他們往了何處去?”
“就在大約十五裡外的一條岔路口,往南處去了!”
士兵們掉頭轉走,“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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