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視線都盯向項一森。
項一森:“......”
“一森,說句話。”
項一森看了眼俞晴,端起酒杯說道:“感謝各位來參加我們的訂親宴,我先乾為敬。”
一小盅白酒入肚,辣得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眾人乾掉,全季豐放下酒杯說了個好,又看向俞晴,“小俞,你也來說句。”
俞晴輕笑出聲,她沒想到全季豐在酒桌上這麼嗨。
她一臉笑意的端起酒瓶站了起來,走到幾位領導身旁,“領導們,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您這杯中無酒難開言啊。”
全季豐大手一揮,“那就滿上,不過,你倒的這杯酒有啥說法?”
聞言,俞晴幫在座各位滿上。
回到座位,俞晴伸出三根手指頭,“我不會喝酒,今天喜慶的日子才破例,但隻喝三杯。來大家端上酒杯,我祝大家喝了這杯喜酒,明天想啥啥都有,富貴大道任你們走!”
“好!”獲得眾人一片喝彩,大家都端著杯乾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不喝怎麼行?要不然,富貴大道沒他們的份了。
酒的辛辣讓大家都吃點菜緩緩,沒曾想這菜的味道也不錯。
“今天誰掌勺?”
“朱姐。”俞晴怕幾位領導不知道是誰,特意解釋:“就是紀同誌的媳婦。”
符長安點頭,“味道不錯,大明找了個好媳婦。”
紀大明嘿嘿一笑,不置可否。
俞晴幫項一森夾了一坨釀豆腐,又站了起來,“一杯小酒不會醉,我們再來一杯暖暖胃。來來來,給我們各位貴客添酒添福添壽,天增歲月人增壽。”
倒完一圈,她給自己倒了一小盅紅酒,舉杯:“這杯福壽酒,祝各位再活九十九!”
“哈哈哈,好!”
“說得好!”
他們不會喝酒的連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白酒入口,秦書記覺得喝得太急了,有點上頭,趕緊擺擺手道:“上了年紀了,喝不過你們年輕人,我也喝最後一杯。”
俞晴喜笑顏開,調皮說道:“兩杯小酒不算啥,就當領導您刷刷牙。”
“哈哈哈!”
項一森站起來幫大家倒上第三杯,俞晴舉著杯中紅酒,問秦書記,“三杯好三杯妙,三杯福星來高照,問您發財要不要?”
秦書記臉頰微醺,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上了頭,但本能的還是說:“要!”
“哈哈哈!”大家哄笑,這酒喝得太有意思了有木有?
“來,喝了這杯就見效!”俞晴的杯子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
“不是,小俞啊。”符長安見他們都喝了才說道:“這杯可不算第三杯,這是你和書記單獨喝的。”
“行,這杯不算。”俞晴大方地再倒一杯。
大家很期待這杯酒她會有怎樣的說詞?
“今天這屋紫氣不少,在座各位都少不了,不如各位都舉起酒杯,碰碰杯過過電,聯絡聯絡各位的感情線,一起舉杯碰一個。”
“好!”
俞晴放下酒杯,讓項一森招待大家,她準備去廚房看看。
“小俞,你這是準備溜了?”全季豐注意到兩人動作,趕緊阻攔:“彆走,我們這兒還沒喝儘興呢。”
俞晴剛抬起身離開凳子,又坐了回來,“領導,要不這樣吧,今天我來說你來喝,絕對不讓您喝多,怎樣?”
“......”全季豐啞口無言。
“哈哈哈!”
“俗話說得好,好事就成雙,您出門就風光。領導再喝一杯?”
全季豐:“......”
“哈哈哈!”
俞晴心裡也覺得樂不可支,但麵上還是保持著微笑,這些都是前世網絡上的段子,沒曾想還有用到的一天。
項一森唇角的笑意就沒落下過,他揉了一把她的頭頂,不過沒說什麼。
各位領導成功的放過了俞晴,不是她不願陪領導吃飯,是她更喜歡和女人孩子們邊吃邊聊,聊些家常更接地氣。
呂姐上完最後一個菜,拉著俞晴出了小客廳,回廚房,呂姐再也忍不住,“哈哈,晴丫頭,你想笑死我啊!”
俞晴看著一桌子還沒動過的菜,趕緊招呼大家坐下慢慢吃慢慢聊,朱梅家的兩個兒子和呂姐家的兩個孩子都過來了。
這一桌菜早饞得他們口水直流了,一聽可以吃飯,他們的眼睛一亮,終於可以開吃了。
潘大姐問:“什麼事這麼好笑?”
呂姐就將小客廳發生的事說了一遍,幾個女人也笑得不得了。
這邊一片歡樂,食堂同樣如此,大家以為俞晴所說的添菜,隻不過是蘿卜白菜中放了一些肉片而已。
萬萬沒想到,她口中的添菜,是真真實實添了一個硬菜——粉蒸肉,每個人可以分到五大塊肉。
乖乖!
就是他們家過年過節也沒敢這樣吃呀!
這姑娘辦事大氣!
餘甜甜也分了五塊肉,巴掌大塊的肉將她飯盒裡的飯都蓋住了。
今日食堂格外熱鬨,有不少人都是拖家帶口的來吃肉,他們將分到的肉全收集在一個飯盒裡,巴掌大的五塊肉他們一餐也吃不完,用另一個飯盒裝上可以供一家人吃幾餐了。
按說隻是訂親,俞晴沒必要辦得這麼隆重,但項一森說了,“我們好好辦,儘所能的辦好,我要這些人從此說不出不好的話來。”
這就叫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他們這些人今天又拿瓜子糖果又吃肉的,以後怎麼還有臉說他們的壞話。
但這也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比如餘甜甜。
五大塊粉蒸肉對於長年少葷腥的人來說,是極具誘惑力的。
餘甜甜也不例外。
一頓飯吃完,她飯盒裡還剩下兩塊,留給晚上再吃。
“甜甜,中午的肉好吃嗎?”小微問道。
小微是和他們一批下來的職工,隻是為人比較宅,不喜交際。
餘甜甜自從和陳鬱竹鬨翻了後,就又湊到了她麵前,所以沒用幾天,兩人就成了好朋友。
“又不是沒吃過肉,還不就那樣!你快點吃。”餘甜甜嘴硬道。
“我覺得還不錯,要是以後食堂能時常給我們蒸粉蒸肉就好了。”小微咬了一口半肥半瘦的粉蒸肉,慢慢咀嚼回味無窮。
“你想得倒美,那胖婆會沒事就買肉給你吃麼?”餘甜甜嗤笑出聲。
“嘖!有些人哪!說人壞話之前,麻煩把嘴角的油漬擦乾淨再說話。彆坐在那裡端起飯吃肉,放下碗罵娘,這世上誰也沒欠你的!”陳鬱竹故意大聲說道。
她今天沒去俞晴那兒幫忙,用她自己的話說,咱要手藝沒手藝,要耐心沒耐心就彆去丟人現眼了。
中午吃飯剛好坐在餘甜甜的背麵,所以她說的話,一字不落地進了耳中。
陳鬱竹那個氣啊!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女人這麼惡心呢?
那碗裡還剩下兩塊沒吃呢,這裡又說彆人的壞話,真不要臉!
餘甜甜放下碗,她怕自己控製不住會把碗摔了,轉回頭瞪對方:“你說誰呢?”
陳鬱竹才不怕她呢,“誰應說誰!”
“你......”
“這世界上還真有奇葩的人,我見過撿錢撿物的,還從來沒見過撿罵的,你們見過嗎?”陳鬱竹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大聲地問旁邊坐著的同事。
其他聞言,低頭悶笑不已,可不是,這剛吃了人家的肉,都不等回去,在現場就說彆人的壞話,他們也從沒見過這種人。
餘甜甜氣得一張臉通紅,這蠢婆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以前不是她說什麼就信什麼?
現在還帶腦子出門了?
受不了大家譏誚的眼神,脫口罵道:“陳蠢婆,你有啥了不起,還不是去捧彆人的臭腳,可彆人根本不把你當回事,連搭都懶得搭理你。這不,訂親宴也沒見她請你呀,你又什麼了不起的。”
聽了這挑撥離間的話,陳鬱竹氣笑了,咬了一口粉蒸肉,說道:“我雖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但我這人呐,人品好!至少不會吃著彆人的還罵彆人。有的人呐,就如那當了那啥啥還要立了牌坊,好像除了她彆人都是傻子一樣,你簡直就是臭不要臉!”
末了,還朝她啐了一口。
餘甜甜從來就是善於挑撥離間,暗中偷偷唆使彆人做壞人,什麼時候這麼真刀真槍玩過,碰到個嘴巴子利索的,差點沒當場氣暈過去。
陳鬱竹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翻了個白眼,又呸了一聲。
小微見餘甜甜氣得渾身發抖,生怕她暈過去,趕忙拉了拉她,“甜甜,彆吵了,俞晴為人還是不錯的。”
餘甜甜聞言,差點沒氣得吐血,掙開她的拉扯,甩袖跑了出去。
酒足飯飽,桌上的每個菜碗基本上都沒有剩餘的,送走小客廳裡的客人,幾個女人就幫忙收拾碗筷桌子。
今天的飯菜做的味道太好,以至於引來不少田園犬,潘大姐將桌子上或地上的骨頭全掃起倒在離住宅區不遠的路邊,讓這些狗子去搶。
朱梅和呂姐兩人搶著洗碗,這下搞得俞晴都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了?
地有人掃了,桌子也擦乾淨了,碗筷也有人幫忙。
項一森送完客人回來,一張瓷白的俊臉已經泛著粉紅。
俞晴上前扶住他,“你喝醉了?”
“沒有醉,我先將廚房的桌子板凳還給紀大明家。”項一森推開她,並走了幾步讓她放心。
俞晴看他挺清明的雙眸,也相信他說的話,她看著小客廳的地麵即便是掃乾淨了,還是有許多油漬。
這回終於找到事做了,她擼起袖子提了半桶熱水過來,在水裡放了一些洗衣粉,然後用拖把將整個小客廳全部拖上一遍,廚房的地麵也沒有放過。
拖了一遍去汙水,再拖一遍清水,整個家的地麵才算是乾淨如新。
潘大姐等人乾完活都來跟她告辭,俞晴讓她們晚上過來吃飯。
“這一天辛苦姐妹們了,晚上照樣過來吃飯吧。家裡熟食還有不少。”
剩菜今天是沒有,上桌的菜基本全吃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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