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進入冬天就沒有下過雨,每天明晃晃的太陽掛在天空中,倒是方便大家洗洗涮涮。
家裡的床單被套才洗了半個月,韓雪趁著天氣好又組織家裡幾個女人開始洗洗涮涮。
“婆母,彆舍不得燒熱水,這個天氣雖然出了太陽,坐在外麵暖和,但是,水龍頭出來的水還是很冷的。”
被幾個孩子圍著的俞晴提醒她們。
“知道,前段時間我買了不少木柴,就是準備給年底洗涮或炸年貨用的。”韓雪將全家人的被套床單拆下來堆在大盆子裡。
俞晴也想到廚房裡的土灶,燒柴火燒水是真方便,火力猛水熱的快。
不過,再方便還是不及洗衣機,“現在家裡人多,每天洗涮的衣服就有不少,下次我讓朋友幫我留意一下,到時買個洗衣機回來。”
韓雪抬頭看了她一眼,不讚成的說道:“洗衣機我聽說過,那東西洗衣服洗不乾淨,買回來浪費錢不止還浪費水電。”
俞晴好笑的搖了下頭:“總比你手洗來得輕鬆,洗衣機還可以脫水,脫完水衣服就等於半乾了,特彆適合冬天使用。”
韓雪想著幾個孩子天天換洗衣服,有些衣服乾不了還要烘乾,便沒有阻止她:“隨便你吧,如果太貴的話,我覺得還是沒有必要。”
秋嬸將燒好的熱水提出來倒進盆子裡,再倒入洗衣粉,等融化了再將床單被套泡進去。
她搬了個小凳子過來搓洗床單,廚房裡便交給了露嬸。
三個孩子看見堆成堆的床單被套,興奮的跑過去直接往上麵撲。
鬆軟的床單被套被他們一撲,將他們整個人都埋了進去。
韓雪看著又好氣又好笑:“你們幾個就會搗亂,哪兒忙哪就有你們的身影。”
三個女人一起忙碌,一家人的床單被套也洗了兩三個小時,等洗完已經到了做中飯的時候。
洗完的床單被套交給秋嬸和韓雪晾曬,露嬸捶著老腰進了廚房做飯。
三個孩子正是什麼不懂又喜歡搗亂的年紀,俞晴一個人看一上午也累得暈頭轉向,等他們玩餓了,好不容易打了果泥安頓下他們。
再看看韓雪和兩個保姆,從上午一直忙碌,真是一點空閒都沒有。
韓雪一邊晾曬床單一邊問:“明天就是冬至節了,親家說要過來,他是晚上到還是明天才會到?”
阮修華冬至節過來最主要是因為他們籌備的礦業公司有眉目了。
過完節,後天要和項一森去一起去礦區考察,請專業人士去確認那塊地下是不是有礦產,並帶回來樣品,化驗含有什麼礦石,礦石的含量又是多少?
可以說,後天的行動直接關乎礦業公司成立的成敗。
地下的東西畢竟誰也不能保證百分百賺錢,如果礦洞沒有找好,挖出來的礦石出產率不高,那就是妥妥的蝕本買賣。
當然風險大回報同樣巨大!
“具體的我不是很清楚,我爸隻說過來和我們一起過節,並沒說坐哪趟車,等會我再打過個電話過去,問下家裡他過來沒有?”
俞晴還沒來得及打電話問,項一森回來就告訴她是今晚到,應該能趕上家裡的晚飯。
“那便好,知道他坐哪趟車,我們就好安排飯食。”韓雪想著晚上準備點什麼菜來接待親家公。
項一森看著掛滿院的床單被套以及棉被等物,詫異的問道:“你們一天洗這麼多不累嗎?”
最近天天出太陽,想洗涮可以分幾天洗嘛,乾嘛非得一天忙完?
“洗涮都是女人乾得活,難道就因為累就可以不乾了?”韓雪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項一森舉手投降,這話就當他沒有說。
俞晴抿唇輕輕笑出聲,拉著他進了臥室:“家裡人口不少,每天洗的衣服就是一大堆,我的意思是家裡添個洗衣機,你覺得怎樣?”
“這點小事你決定就好了。”項一森攬著俞晴坐在床沿,看著她滑嫩的臉頰,手癢的捏了捏。
俞晴拍掉他作亂的手,“你沒有懂我的意思,這個時代的洗衣機網上有不少,買一個洗衣機回來肯定是很簡單的事。但是雙缸洗衣機裡麵的桶太小了,一次洗不了幾件衣服,我的意思是要買就買全自動的,就是不知道合不合適?”
項一森並不在意這些細節,“想買就買,彆買那種有液晶屏的就行,洗衣機安裝在廚房,外人誰沒事跑到我們廚房去參觀?”
“既然你說沒事,那我就買了啊。”
“嗯,一切有我兜著。”
事情說定,俞晴就想出去,孩子們還在院子裡玩耍呢。
項一森攬著她一起倒在床上,撐著身子俯視她:“我幫你解決了問題,你就沒有一點表示?”
俞晴失笑:“你想要什麼獎勵?”
項一森目光放肆的在她身上遊移,“我要什麼你都給?”
“哈哈.”俞晴像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得花枝亂顫,瞅著他立體的五官道:“我現在整個人都是你的,你想要什麼?”
項一森俯身親了一口,“先記賬,以後慢慢還。明天過節,我有個朋友鄉下的水庫下午撈魚,你想不想去看看?”
俞晴眼睛鋥亮,迫不及待的問道:“是乾水庫嗎?”
“嗯,上午已經撈了一上午了,下午應該會乾到底。”
“要去,要去,我們吃完中飯就去,多帶幾個桶。”俞晴興奮的想跳起來,可惜被項一森的腿壓住了身子。
鄉下起底水庫,樂趣多!
“我們去之前,先去妞姐那個店鋪拿兩雙高筒雨靴,到時我們也下水庫去捉魚。”
“行,一切行動聽命你的指揮。”
兩人說好,項一森便開始準備帶蓋子的大水箱,放在車的後備箱,方便下午回來時買一些活魚回來。
吃完中飯後,趁著幾個孩子午睡,項一森帶著俞晴溜出了院子。
車子開著往城外走,俞晴問道:“水庫離城裡有多遠,開車需要多長時間?”
“一個小時吧,有段路會不怎麼好走。”
車子出了城,路邊的喬木和荒草都泛黃,一路過去枯黃一片,田地裡泥土都乾裂開來。
“兩個月沒有下雨了,田地都乾裂了。”
項一森看著前路,說道:“還好是秋冬少雨,對農事影響不大。”
俞晴歪頭看向他:“你朋友的水庫不會就是因為少雨到了枯水期,所以才起底水庫的吧?”
“嗯,有這方麵的原因,聽他說水庫裡的魚養了有兩年了,就算不乾旱今年他也會將水庫放乾。”
項一森淡淡一笑,他的朋友算是第一個承包村裡水庫的人,今年不乾水庫,村乾部都會催他。
村裡的乾部想讓朋友當個正麵教材,怎麼會再讓他耽擱一年,今年水庫一起底,魚一賣,賬一算,承包水庫到底賺不賺錢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