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複健中心,你分化以後經常去。”沈厚扔出幾張照片,“這個枕邊人你絕不陌生。”
安向笛握著杯子的手微微顫抖,在Omega複健中心外,站著的是沈簫。
他不知道對方跟著自己去過多少次,唯一能肯定的是,對方大概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有問題,甚至可能不孕的情況。
安向笛的心情頓時複雜,在他看來,信息素的缺陷是他一直隱瞞,也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的一件事。
這是他驕傲人生的一個汙點,也是他一直害怕沈簫誤以為他感情不單純的汙點。
隻是現在他的信息素缺陷痊愈了,也已經徹底忘記了曾經的擔憂。
“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沈厚說,“到了這個地步,你還相信沈簫嗎?”
安向笛把照片拾掇整齊放在手邊,沒有說話。
沈厚再次開口時,眼神中有著一絲瘋狂:“沈簫是個Alpha,他跟我一樣是個頂級的Alpha,我可以做到的他也能做到。你們覺得我是個騙子,是個瘋子,他也是。”
“他想把你禁錮在他的牢籠裡,最好永遠離不開他畫的圈,你就是他的提線木偶。”
安向笛一直沉默,沈厚以為他被自己撼動了,畢竟據他了解,懷孕的人情緒總是最敏感的。
但下一秒,安向笛抬起了頭,眼神中有著前
所未有的堅毅:“這些事情我都會自己去問他,但是希望您彆搞錯了,他和您不一樣。”
“您是個瘋子,隻是因為您永遠不能理解什麼叫做‘愛’。不管是父愛,還是其他,您沒有丁點人情味。”
“他想把我劃進的那個地方不叫牢籠,叫保護圈。”安向笛勾唇一笑,“雖然我不喜歡被當作家養的金絲雀,但不得不說,您說他騙我的這些事,可能是出於對我情緒的考慮,也可能是單純出於對我的占有欲。”
“因為他是我的Alpha,我是他的Omega,並不是因為他是Alpha,我是Omega。”
“當然,我說這麼多,您是不會明白的。我唯一慶幸的是,他脫離你的掌控範圍了。”
沈厚萬萬沒想到安向笛會說這樣的話,自視甚高的他從未感覺如此被人瞧不起。
暴漲的Alpha信息素充斥整個房間,安向笛一下子感覺非常不舒服,握著杯子的雙手用力攥緊,骨節發白,額頭冒著冷汗,臉上卻沒有絲毫怯懦。
最後,沈厚沉著臉收斂了信息素,把一張名片丟在了安向笛麵前:“你要的東西。”
“這張名片算你欠我的一個人情,以後,我會找沈簫討回來。”
隨著沈厚離開包廂,安向笛全身就像泄了勁,握著杯子的手終於鬆開,掌心一片通紅。
空杯子被碰倒在桌上,殘留的一點牛奶流出。安向笛趕在牛奶打濕名片前,把名片抓進了手裡。
名片上,寫著“楊冶卿”三個字,右下角有他的任職單位,是一家普通的攝影公司。
從三弗咖啡館走出,安向笛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冷汗,T恤貼在後背上,再加上天氣悶熱,讓他覺得不適。
坐進車裡,安向笛本想把空調調到最低,但怕感冒,幾下猶豫還是選擇了打開車窗透氣。
他現在腦子很亂,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去確認,沈簫的、楊冶卿的。
放在一邊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了他亂成一團的思緒。
來電人是沈簫。
安向笛想起沈厚在店裡跟他說的那些話,深吸了一口氣,才按下接聽鍵。
“笛子,你睡覺了嗎?”
“還沒。”安向笛自己都沒察覺,聲音中有一絲沙啞。
“怎麼了?空調溫度彆開太低。”沈簫那裡傳來一陣機場播報的聲音,“我這邊結束了,買了最近的航班回去,大概淩晨一點才能到,你早點睡。”
安向笛聽他絮絮叨叨說了很多關切的話,眼眶發熱。
沈簫始終是他認識的那個愛他的沈簫。
但,該算的還是要算。
“沈簫,我跟你說個事兒。”安向笛輕輕敲打著沈厚扔給他的那幾張照片。
“什麼?”沈簫握著手機的手逐漸變緊。
“從明天開始,不對,從今天開始。”
“嗯?”
“你打地鋪去吧,彆想上我的床。”
“沈簫,你完蛋了!”
作者有話要說:吃瓜的魏意+程友易:哦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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