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隻說了是媳婦兒是在附近停留。
好在,後來媳婦兒的確去過琴雨閣,這樣的話,即便是他的行蹤還被人發現過,也有借口解釋過去了。
而且,媳婦兒那次還是跟清榮郡主一起去的。
清榮郡主是德寧帝的外甥女,德寧帝向來寵著她,她的話頗有分量。
有了這個證人,一切就好辦了。
德寧帝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
直覺告訴他,兒子在撒謊。
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來自南邊的掌櫃,癡情的秦南王,頻繁出現的兒子……
可他仔細瞧著,兒子看起來不像是在撒謊。
兒子臉上有一絲羞赧,倒像是真的怕被人發現自己偷偷跟蹤媳婦兒。
會不會是他想多了?
想到兒子一貫以來的表現,德寧帝有些遲疑。
這時,一個內侍匆匆走了進來,趴在他耳邊說了幾句。
聽後,德寧帝站了起來,看著跪在下麵的兒子,道:“你先跪在這裡好好想想,若是敢欺瞞朕,朕定不會輕饒。”
說完,去了一旁的房間。
大內裡的侍衛做事向來乾淨利落,謝謙璟踏入皇宮中的那一刻,他們便騎著快馬去了琴雨閣。
琴雨閣雖然大,可抵不住幾十名大內侍衛。
不過是兩刻鐘,便把琴雨閣翻了個底朝天,裡麵的管事和仆人全都被壓入了刑部大牢。
接著,這些人就把搜到的東西送到了宮中。
德寧帝看著滿滿兩大箱子的紙張,拿起來賬本仔細看了起來。
看完賬本,又看向了一旁的信件書籍等等。
看了約摸半個時辰左右,卻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裡麵的東西竟然跟自己的五兒子一絲關係都沒有。
看完後,德寧帝蹙了蹙眉,問:“管事呢?”
鄧統領道:“聽聞大管事去主家彙報這一季度的賬了。”
“主家?”德寧帝看鄧統領一眼,“哪個府上?”
鄧統領搖頭:“下麵的人沒人知道。隻有大管事知道主家是誰。”
一個茶館裡麵的人竟然不知道是在為誰做事?
德寧帝把手中的賬簿扔到了一旁,道:“給朕找出來,看看這琴雨閣到底是不是五皇子的!”
“是,卑職馬上去。”
德寧帝深深呼吸了幾下,感覺胸口有一股鬱氣,上不來下不去。
這種自己掌控不住的感覺著實太過糟糕了!
想到還跪在東暖閣的兒子,片刻後,德寧帝抬步走了過去。
看了一眼跪在殿內,垂著頭,看起來非常沮喪的兒子,德寧帝道:“想好了嗎?你究竟要不要對朕說實話?”
聽了這話,謝謙璟眼眶微紅,猛然抬起頭來,像是受到了什麼委屈一般,說:“父皇,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兒臣之所以會去琴雨閣,就是因為槿琪。而且,兒臣的身份真的是您告知兒子的。您為何不相信兒子?”
德寧帝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兒子,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探究。
正欲開口繼續問,這時,有內侍進來了。
“何事?”
“回皇上的話,平安侯求見。”
德寧帝聽後蹙了蹙眉,看向了兒子,以一種譏諷的語氣說道:“你這嶽父消息倒是靈通。朕剛把你叫進來,他就知道朕想做什麼了。”
話裡無不在暗示謝謙璟和平安侯串通好了。
他們早就知道他在做什麼。
謝謙璟故意把平安侯這個救兵搬過來。
“讓他進來吧。朕倒要看看,他有什麼話要說。”德寧帝道。
他倒要看看,這事兒平安侯是不是也參與其中了。
很快,平安侯進來了。
平安侯進來之後,正欲開口,卻似乎突然發現了跪在一旁的五皇子,道:“咦?五皇子也在啊。抱歉,剛剛來得急,沒瞧見是您。”
謝謙璟還沒說什麼,德寧帝就道:“是啊,五皇子也在,卿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德寧帝的語氣很怪。
平安侯驚訝地看向了德寧帝,道:“啊?臣並不知五皇子也在這裡。”
“不知,那你來做什麼?”德寧帝冷哼一聲。
平安侯連忙道:“是這樣的,臣聽聞大內侍衛去把臣的琴雨閣查封了,就連忙去琴雨閣看了看,可侍衛們不讓臣進去。臣就想著進宮來問問是怎麼回事。這琴雨閣裡可是發生了什麼事?皇上,臣保證,這琴雨閣隻是個喝茶聊天的雅致地方,這麼多年,臣可沒做過什麼大逆不道的事啊,還請皇上明察。”
“琴雨閣是你的?”德寧帝震驚地問道。
平安侯道:“是啊,是臣的。”
“不可能,聽說掌櫃的是南邊的人。”
平安侯道:“對,的確是南邊的人,臣當初見他房屋建造方麵有天賦,就把他請了過來,仿造南邊的茶館建了琴雨閣。”
德寧帝蹙了蹙眉。
看了看平安侯,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
這時,隻聽平安侯說了一句:“不對,確切說,這琴雨閣也算是五皇子的了。”
德寧帝神色立馬變了。
正欲發火,隻聽平安侯繼續說道:“畢竟,這琴雨閣臣已經當成槿琪的嫁妝給她了。”網,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