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子。”
“在。”
“你提前準備好車輛,安排華之泉待命,通知小道士帶人做好準備,旦有驟變,掩護你和若蘭等人撤離,若暫時難以脫困,你去見皮特,請他幫忙。”停頓一下,他又加了一句,“記得帶上應懷珍。”
“是!”
“周茹。”程千帆看向周茹。
“屬下在。”
“若情況緊急,你帶著電台,隨同小道士一同撤離。”他看向周茹的眼神有些沉重,“若事無可挽回,銷毀電台”
停頓了一下,程千帆才緩緩開口,“銷毀密碼本!”
周茹的表情凝重,看了組長一眼,“組長,我明白。”
周茹是沒有密碼本的,所有的密電碼都在她的腦子裡,她明白組長是什麼意思。
“好了,周茹留下,你們兩個快些去準備吧。”程千帆擺擺手,看到豪仔和李浩還站在原地,罵道,“滾蛋!”
兩人對視一眼,朝著程千帆敬禮,開門離開。
騎著洋車子的兩人在一個巷子裡停下。
“浩子。”豪仔咬著牙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李浩正要說話,卻被豪仔一甩手打斷,“你先彆說話,聽我說。”
“你說。”
“你的任務就是帶著嫂子和小寶安全撤離,你不要說話,聽我說。”豪仔咬牙說道,“我知道你擔心組長,組長交給我,豪仔我把話放在這裡了,我便是舍了這條命,也會掩護組長安全撤退的。”
李浩盯著豪仔看,好一會,他重重點頭,雙手抱拳,“拜托了!”
豪仔咧嘴笑,“組長不僅僅是你的帆哥,也是我的大哥!”
“愚蠢至極!蠢貨!”程千帆氣的咬牙切齒的罵道。
周茹很安靜,她給程千帆倒了一杯茶。
她知道組長是在罵上海站方麵。
上海站行事愚蠢,牽一發而動全身,卻可能連累到上海特情組。
“周茹,擬電。”程千帆喝了一口茶水,起身,點了一支煙夾在手中,表情嚴肅說道。
“是!”
“武漢戴處座鈞鑒。”
“據可靠情報顯示,上海站站長助理阮至淵極可能已被滬上特高課秘密逮捕,疑似已叛國,上海站所部形勢危急,請處座緊急處置,急切急切。”
周茹看向程千帆,“組長,就這些?”
程千帆明白周茹的意思,這份電報太過簡單了,並沒有提及相關線索,隻說據可靠情報,實則卻隻是上海特情組方麵的推測而已,並無實際證據,更無阮至淵已經叛變投敵的證據。
但是,程千帆隻能如此發報,不然呢?
語焉不詳的電報,說一切都隻是上海特情組的推測?
若如此,雖然戴春風素來信重程千帆,特務處總部也會表達重視,但是,難免會再度來電詢問具體情況,如此一來一回勢必耽誤時間。
程千帆不知道阮至淵被捕後有沒有開口,也許此人是一個硬漢,扛住了特高課的嚴刑拷打,他不敢賭,直覺告訴他,特高課已經張開大網準備收網了。
形勢刻不容緩。
耽擱片刻,便可能帶來滅頂之災,上海灘的抗戰力量便會遭受巨大損失。
他不是國府內部為了升官發財、瞻前顧後的營營之輩。
當然,他也不是蠢笨之輩,電文中多用極可能、疑似之詞,也是留有餘地的。
“就這些,發報吧。”程千帆點點頭。
“是!”周茹表情鄭重的點頭,戴上耳機,開始發報。
滴滴滴滴。
電波跨越千山萬水,飛向遠在武漢的特務處總部。
與此同時,邁爾西愛路二百七十七號,上海特高課的特工已經將此處暗中包圍的水泄不通,靜等大魚悉數落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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