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木播磨冷笑一聲,他不太認同課長的看法,按照課長所說,汪康年是大公無私、能力很強之人,這顯然不可能。
一個人如此貪生怕死,談何優秀?
對於貪生怕死的汪康年,荒木播磨的內心是極度鄙視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是汪康年安排人想要炸死宮崎君的可能,畢竟在汪康年心中,他現在背靠大日本帝國,而程千帆隻是法租界的巡長,殺了便殺了。”荒木播磨繼續說道。
三本次郎微微皺眉,他不得不承認,荒木的說法還是有一定道理的。
“此外,即便手榴彈不是汪康年所放的,但是,當時那種情況下,宮崎君大難不死,隨後便看到了和他有仇的汪康年在現場,他很難不懷疑此事和汪康年有關。”
看到三本次郎再沉思,荒木播磨繼續說道,“也許汪康年是無辜的,他沒有派人暗殺宮崎君,且因為宮崎君的行為,導致汪康年被抓,但是,這件事至多隻能算是誤會。”
“這件事,客觀的說,宮崎君是沒有什麼責任的,他遭遇暗殺,險些遇害,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荒木播磨說道。
三本次郎此前憤怒,是因為他認為宮崎健太郎那個家夥不老實,不聽從他的命令,明明他已經警告宮崎不要去動汪康年了,宮崎健太郎卻陰奉陽違。
故而,他實在是氣急。
現在,經過荒木播磨的分析,三本次郎冷靜下來。
荒木的分析還是有道理的。
三本次郎易地而處思考,自己若是宮崎,那種情況下也極可能認為要暗害自己的人便是汪康年,然後便難免會做出過激舉動。
如此,他心中的怒氣消散不少。
“課長,宮崎健太郎來了。”小池敲門進來,彙報說道。
“荒木君,你先出去吧。”三本次郎說道,隨即冷哼一聲,“讓宮崎這個魯莽的家夥進來。”
“是。”荒木播磨和小池鞠躬,退出了辦公室。
荒木播磨和門外等候的宮崎健太郎打了個照麵,兩人隱蔽的交換了一個眼神。
“課長說你太魯莽了。”荒木播磨低聲說道。
程千帆聞言,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朝著荒木播磨露出感激之色。
在來特高課之前,他先聯係了荒木播磨,如實向荒木播磨講述了此事,請荒木播磨幫忙在三本次郎麵前敲邊鼓,為他說幾句公道話。
荒木播磨被程千帆的誠意所打動,慨然表示願意為朋友仗義執言。
三本次郎陰沉著臉,他聆聽了宮崎健太郎的彙報,此間過程中,他一言不發。
“給我一個你下令抓捕汪康年的理由。”三本次郎冷冷說道。
“汪康年必須抓。”程千帆說道,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三本次郎的臉色,“課長,不是屬下公報私仇,汪康年人的開槍襲擊了我和皮特,並且擊傷了皮特,他是必然要被抓起來的。”
“與其等皮特下令抓人,不如我先開口。”程千帆說道。
“你不僅僅抓了人,還拷打了汪康年。”三本次郎沒有被宮崎健太郎的三兩句解釋所迷惑,表情不善的質問道。
麵對三本次郎的質問,宮崎健太郎臉色連連變化,既有害怕,還有憤怒,還有委屈。
“你遇到手榴彈暗殺,險些喪命,驚恐不安,此時你看到了汪康年,想到此人和你的仇怨,當時你腦子裡想的就是汪康年便是幕後指使。”三本次郎冷聲說道,“所以,你當時根本沒有考慮那麼多,直接就下令抓人,拷打汪康年。”
程千帆的表情有些難堪,額頭開始冒汗。
“你當時根本沒有考慮到汪康年必須要被抓捕這個原因,你就是在報複,你認為汪康年要殺你。”三本次郎盯著程千帆的眼睛看,冷冷說道。
宮崎健太郎在課長閣下睿智的眼眸的逼視下,臉色難看,最終隻能立正,鞠躬,垂頭喪氣說道,“課長明鑒萬裡,屬下不敢再狡辯。”
看到宮崎健太郎驚恐不安、垂頭喪氣的樣子,三本次郎的臉上露出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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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抬起來!”三本次郎猛然厲聲說道。
“哈依!”宮崎健太郎站得筆挺,抬起頭。
“我生氣的不是你對汪康年做了什麼。”三本次郎冷哼一聲,“我生氣的原因是,一顆手榴彈便令你嚇成那個樣子,手腳哆嗦,連站都站不穩了,真是給我丟人。”
“屬下令課長失望了。”程千帆露出慚愧無比的表情,鞠躬,垂頭說道。
三本次郎冷哼一聲,將宮崎健太郎晾在那裡,約莫幾分鐘後才開口說道,“你的公文包是如何被掉包的?”
程千帆的回答和在巡捕房的回答卻並不相同。
他露出思考之色,說道,“公文包是我從巡捕房帶出去的,再出門之前,我還檢查過。”
“此後,公文包一直沒有離開我身邊。”他皺眉說道,“基本上可以確定,公文包應該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範圍,這也是屬下非常不解的地方。”
“蠢貨!”三本次郎罵道,“自己的公文包都能被人掉包,你在特訓班都學習了什麼!”
“報告課長,屬下槍法進步很大,搏鬥水準也提升很多。”程千帆立刻說道,表情還略得意,然後便看到三本次郎陰冷的表情,趕緊閉嘴。
三本次郎揉了揉太陽穴。
宮崎健太郎在特訓班的時候,將幾乎全部精力都用在提升個人武力上了,槍法和廝殺搏鬥進步很大,令教官都讚不絕口。
不過,其他的專業能力的學習上,宮崎健太郎的表現便隻能說是一般了。
三本次郎明白為何是這種情況,宮崎這個家夥一直受到特高課其他特工的歧視,這家夥心中憋著一口氣,發誓要提高自己,令其他人對他刮目相看。
而很顯然,在宮崎這個家夥的腦子裡,槍法精準和搏鬥能力強,便是一個強大特工的標誌。
或者也可以說,這兩項是宮崎此前的短板,故而他非常重視提高。
就在此時,程千帆露出了一絲思考和遊移不定的神色。
“想到什麼了?”三本次郎問道。
“對方準備很充分。”程千帆想了想,表情愈發凝重,“被掉包的公文包,款式和樣子和我的公文包幾乎是一模一樣,就連外表的一些痕跡也相仿。”
“此外,公文包拎在手裡的重量也差不多。”
說著,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咬牙切齒說道,“這個人是要置我於死地,可謂是謀劃已久,早就做好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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