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長教誨,宮崎永遠銘記,感恩肺腑。”程千帆恭敬說道。
“宮崎君,你是擔心你殺死了俞小敏,張笑林會采取報複行動吧。”荒木播磨隻能主動幫二人將話題拉回來。
“正是如此。”程千帆點點頭,他朝著荒木播磨投向一抹感激之色,繼續說道,“雖然我素來鄙薄支那人,但是,課長再三叮囑,張笑林是為帝國效力之人,是對帝國有用之人。”
他看向三本次郎,表情恭敬,“課長,倘若張笑林並不知道收斂,繼續對我采取不友好舉動,屬下恐怕不得不繼續給出反擊。”
“冬至舞會之事,俞小敏有錯在先,你殺他在後,你沒錯。”三本次郎沉吟片刻,說道,“我會再度傳話與張笑林,令他約束行為。”
三本次郎說著,冷笑一聲,“倘若張笑林不聽話。”
他看向宮崎健太郎,“你可進行還擊,不需要顧忌什麼。”
“是!”程千帆大喜,然後卻又微微皺眉,“課長,屬下的人手比之張笑林差了太多”
“怎麼?你還真想要和張笑林打一場戰役?”三本次郎冷冷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課長。”程千帆苦笑說道,“張笑林要對我動手,本質上是想要搶奪我的生意,屬下就做點小生意,賺點喝酒錢”
“巴格鴨落!”三本次郎氣的破口大罵,“你整天就想著你的生意,你那是小生意?還喝酒錢”
三本次郎氣壞了。
不過,他最終還是瞪了宮崎健太郎一眼後,冷冷說道,“荒木,這件事你關注著,倘若宮崎有事請你幫忙,你酌情考慮。”
“明白。”荒木播磨點點頭。
宮崎健太郎也便露出了高興的笑容,荒木是他的好友,雖然課長說的是令荒木播磨酌情考慮,但是,他開口了,荒木播磨拒絕的可能性不大。
三本次郎站在窗口,看著宮崎健太郎從院落裡走過,還和小池聊了一會後才離開。
“課長,你為何會同意我參與此事。”荒木播磨問道,“倘若被張笑林知道我們出手,他會認為是帝國在打壓他。”
“你安排汪康年的偵緝大隊動手。”三本次郎嘴角揚起一抹笑容,淡淡說道。
“汪康年?”荒木播磨皺眉。
“張笑林靠著帝國發財,有些事情做得很過分,引起民怨沸騰。”三本次郎冷笑,“中國人不是抨擊警察局不作為嗎,那就讓汪康年的偵緝大隊動手,殺幾個人安撫一下。”
“明白了。”荒木播磨笑著點點頭。
三本次郎看了荒木播磨一眼,“偵緝大隊那邊傳來的消息,張笑林私下裡接觸了幾個人,想要將觸角伸進偵緝大隊。”
荒木播磨臉色一變,“張笑林這是在找死。”
“死倒是不至於。”三本次郎冷冷說道,“敲打一番是必要的。”
張笑林要擴張勢力,要攬權,甚至是想要掌握武裝力量,這都可以,上海灘是帝國的天下,帝國不擔心張笑林做大。
但是,這有一個前提,張笑林向帝國申請,帝國酌情考慮後予以賞賜。
而不是如此這般偷偷摸摸的挖帝國的牆角!
“混蛋!”
“狗雜種!”
“驢夯的!”
張府,張笑林的咆哮聲響徹。
“老板,我這就帶人乾掉程千帆。”封四跳腳喊道,“什麼小程總?乳臭未乾的狗崽子都敢跳出來了!”
說著,封四轉身就走。
他和俞小敏關係最好,兩人同穿一條褲子的連襟,俞小敏被殺,封四大有兔死狐悲之感。
“你信不信你現在帶人上門,程千帆早已經等候多時了!”龐水喊道,“亂槍一響,你正好去追鴨子。”
封四停住腳步,瞪大眼睛看向龐水,“水三哥,我可是聽說了,你一直勸著老板不要動程千帆,這都被那狗雜碎用槍指著腦門了,你的屁股到底在哪邊的?”
龐水聞言大怒。
“阿四,閉嘴。”張笑林冷哼一聲,“阿水做事有他的考量,我從未懷疑他對我的忠心。”
龐水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不過,張笑林隨之便看向他,“阿水,現在老二被程千帆殺死了,但是,看你的意思是,還是要勸阻我不要動手?”
龐水苦笑一聲,“老板,我仔細考慮了,此前我們選擇在冬至舞會對程千帆動手,實乃犯下大忌。”
他不待張笑林說話,繼續說道,“程千帆在官麵上的身份是中央巡捕房副總巡長。”
“如此重要的場合,他遇襲,這不僅僅是打的程千帆的臉,也是打的法國人的臉。”
“所以,程千帆作出反擊,殺死了老二,不僅僅是他程千帆所為,實際上法國人在背後也是支持的。”
“還有就是,那天的貴賓太多了,我們在那種場合響槍殺了人,舞會的與會貴賓也會不高興。”
“他們不高興能怎麼著?”張笑林冷哼一聲。
那兩個壓在他心頭的石頭,一個逃去了香港,一個閉門謝客,現在上海灘就是他張笑林的天下,誰敢不服?
“老板,眾怒難犯啊。”龐水苦口婆心說道。
“張某人背後現在有日本人撐腰,殺一個程千帆,有何不可!”張笑林咆哮,他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叮鈴鈴。
就在此時,刺耳的電話鈴聲響起。
翌日。
程千帆手中拿著保溫杯,溜溜達達來到了老黃的醫務室。
老黃的臉色沉著,桌子上放著開口的半瓶酒,他正坐在椅子上悶悶的抽煙。
“出什麼事情了?”程千帆低聲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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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感冒發燒控製住了,從高燒三十九度降到了三十八度以下,三十七度多,甚至一度不發燒了,最重要的是精神好些了,現在主要是還頭痛。謝謝大家的關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