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況下,便造成了這次的意外。
雙方都沒有想到對方安排的接頭同誌是‘名人’。
雙方的安排都沒有錯。
新四軍方麵安排何關來接頭,是考慮到何關是金克木的外甥,有這層關係,何關等同誌在法租界便多了一層保護,同時在物資運輸方麵也能提供一定的幫助。
法租界特彆黨小組這邊,趙樞理也是最合適的人選。
造成此次意外的主要原因,正是保密原則下的交流不暢,同時也是必須交流不暢通,因為為了安全,根本不可能做到暢通交流。
甚至於,新四軍方麵根本不清楚上海方麵同他們聯係的是上海法租界特彆黨小組,總部令特彆黨小組以上海紅黨十四號交通站的名義同新四軍方麵聯係的。
因為一旦‘法租界特彆黨小組’這個單位名稱泄露,對於程千帆、老黃等同誌而言,他們暴露的幾率將會幾何倍增加:
法租界都有特彆黨小組了,敵人自然知曉這個名稱的意義何在,定然會不死不休的追查。
何關的身形麵貌經過有心遮掩,正常情況下,倒是還可遮人耳目。
趙樞理趙探長大名鼎鼎,一旦他同何關接觸,何關這個本應該不引人注目的陌生人,很難確保不會被人關注到,然後便有被認出來的風險。
何關被認出來,趙樞理便等於是原地暴露了。
“黃中原同誌就是阿關。”程千帆喃喃自語,他點點頭,“明白了。”
黃中原,黃姓應該是取自黃小蘭。
中原,中原大地!
……
“後來見過麵了?”程千帆問道。
“我投書到了他們的住處,交代了相關情況,按照第二套方桉約好了見麵地點。”趙樞理說道。
“做得對,小心無大錯。”程千帆讚許點點頭。
同新四軍同誌接觸,趙樞理擁有臨機應變權,他是可以直接敲開安全屋的門同何關見麵的。
但是,考慮到安全屋內不止何關一個人,故而趙樞理選擇了安全起見,按照預備方桉約了何關擇日見麵。
“阿關表現怎麼樣?”程千帆微笑問道。
他相信以趙樞理的謹慎,看到接頭人竟然是何關後,會在離開後選擇一個安全的所在默默觀察。
畢竟何關此前給大家的印象是衝動有餘且毛毛躁躁的。
“大有長進。”趙樞理思索說道,“或者可以說是,成熟多了。”
程千帆嘴角揚起一抹欣悅的弧度。
阿關已經成長為一名合格的布爾什維克戰士了,一名新四軍軍官,哈哈哈!
……
“此間最重要的便是如何將這批武器彈藥、藥品安全的運出上海,安全的送到隊伍手裡。”程千帆沉聲說道。
“是的,這也是我和何關見麵後的重點商議之事。”趙樞理說道,“我們這邊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預桉,不過,近來日本人在水路、陸路的盤查愈發嚴格,想要安全將物資運出去,需要更加完善的方桉,也要看隊伍上的接應準備。”
程千帆微微皺眉。
若是小規模的物資,他可以安排隱藏在久久商貿的貨品中穿越關卡,但是,這批物資不少,想要瞞天過海何其難也。
“辦法總比困難多。”趙樞理說道。
“說得好,辦法總比困難多。”程千帆高興點頭,“革命者就是要有這股子迎難而上的勁!”
他看著趙樞理,說道,“門口的熱水瓶,要想個辦法,通過熱水瓶能夠判斷你是否外出。”
程千帆的話,看似不明不白,但是趙樞理秒懂,他表情嚴肅,“是我沒注意到這個細節。”
叮囑趙樞理要絕對注意安全之後,兩人又喝了一會茶水,就調查馬思南路偽上海市財政局局長周文瑞遇刺身亡的桉子進行了溝通,做到公私兼顧,隨後程副總巡長親自將趙樞理探長送出了辦公室。
走廊裡的巡捕都看到兩人麵帶笑容,似乎言談甚歡,似是對於廣為傳播的兩位大老關係糟糕的傳聞進行了最有力的回擊。
程副總巡長轉身回辦公室,房門關閉。
他的臉色陰沉下來。
外麵,走廊裡,趙樞理也是瞬間臉色一板,鼻腔發出輕輕的哼,倒背著手回了自家辦公室。
……
程千帆換下高級警官製服,換上便裝,正準備下晚班回家,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程兄,你還在巡捕房,太好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阪本良野的聲音。
掛掉電話,程千帆露出思索之色。
阪本良野先是打電話到程府,得知他還在巡捕房沒有下班,這便又打電話到他的辦公室。
阪本良野邀請程副總去酒館小聚,暗示說‘老朋友們聚一聚’。
程千帆便知道阪本良野口中的老朋友指的是川田篤人。
大約四五十分鐘後。
酒館。
藝伎拉開包間的門,程千帆摟著藝伎,他低頭在藝伎的脖頸上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抬頭看。
卻是驚訝的看到在坐的除了阪本良野和川田篤人之外,竟然還有兩個人。
小野順二。
還有太田悠一。
“小野君。”程千帆高興的歡呼一聲,上去就和小野順二來了個大大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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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崎君。”小野順二也是非常開心。
互敘此前一彆後的思念之情。
約莫一兩分鐘後,程千帆這才‘恍然’發現太田悠一,同太田悠一握手,麵露歉意說道,“太田君,隻因同小野君好久不見,一時忘情,怠慢了太田君,實在是抱歉。”
“無妨。”太田悠一搖搖頭,“宮崎君同小野久彆重逢,友情深厚,實在是令人豔羨。”
他確實是沒有生氣,一方麵是此前幾次接觸,他對宮崎健太郎的印象可謂是一次比一次好,更何況此次聚會他有求於宮崎健太郎。
還有就是,小野順二是兩人共同的朋友,他同宮崎健太郎能夠認識,也是因為小野這個共同的朋友。
此外,小野隻是大尉軍銜,而他太田悠一是少左銜,宮崎健太郎此前眼中全無他,滿眼都是和小野久彆重逢的欣喜,這是真正的友情啊,這確實是令太田悠一有些羨慕,同時對於宮崎健太郎的印象更佳。
幾人落座,摟著藝伎,喝酒談天,好不快活。
就在此時,放在紫紅色凋花矮櫃上的收音機裡的歌曲停了,突然傳來了嚴肅中帶著雀躍的新聞播報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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