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們監視到何歡帶了一個人到新開路,鄭三元竟然親自出來迎接這個人。豪仔說道。
何歡?
程千帆想起這個人了,此人當時是黨務調查處杭州區行動股股長,是鄭三元的絕對親信。
如果說鄭三元是房靖樺同誌在杭州之時的頭號敵人,那麼,何歡就是鄭三元手下頭號惡犬,此人是搜捕、殺害杭州地下黨同誌的頭號劊子手。
這個人就是你今天在七十六號有一麵之緣的那個人?程千帆問道。
是的。豪仔點點頭,屬下之所以記得清楚,是因為屬下後來向峰彙報了這件事,峰很重視,後來查清楚了這人的身份。
你知道那人當時的身份?程千帆問道,語
氣中帶著疑惑。
豪仔當時隻是力行社特務處杭州站行動隊的一個無名小卒,即便是查到了此人的身份,按理說豪仔也不夠資格知道。
不知道。豪仔說道,不過,我我之所以想起這個人在哪裡見過,是因為我聽到弟兄們後來提起過這件事,說那個人是黨務調查處的厲害人物,很有能力,很危險。
很危險?程千帆問道。
是這麼說的,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麼說。豪仔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他沒有再繼續糾結這個問題。
他捋一捋思緒。
現在,儘管不知道豪仔在七十六號碰到的這個人的名字和具體身份,但是,此人是黨務調查處之有一定地位的人物,且曾經在杭州工作過,或者是曾經去杭州出過差,並且受到黨務調查處杭州區區長鄭三元的親自接待,對了,是何歡引著此人見鄭三元的。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程千帆問道。民國二十五年三月份。豪仔說道。
程千帆微微頷首,有了這個時間節點,就有一定可能查清楚這個人是誰了。
最重要的是,當初力行社特務處杭州站行動大隊的何其忱是調查過這人的背景的,對於這個人,何其忱必然是有印象的。
此人的身份,一問何其忱便可知道。
驀然,程千帆心中一動。
此人現在應該也是中統高級官員,當時有杭州經曆,會不會這個人現在也是從杭州來海
然後和中統蘇滬區有接觸,因此便被特工總部順藤摸瓜抓住了?豪仔,那個人是被控製住的,還是程千帆問道。
豪仔明白帆哥的意思,他想了想說道,當時就是看了一眼,沒有注意那麼多,不過,現在想來那個人不像是被綁、銬起來的。
程千帆表情陰沉的點點頭,是了,和他所猜測的差不多,這個人被特工總部抓捕,隨之也叛變了。
中統?嗬嗬。
程千帆冷笑一聲,這些人當年捕殺紅黨的時候是何其的殘忍和猖獗,現在麵對日寇,一個個都成了沒卵子的貨色了。
霞飛路。
霍俊雲在距離家門口還有兩個路口的時候提前下了車。
從七十六號特工湯炆烙的手中接過一紮果品,霍俊雲低頭看了一眼發現不是自己此前買的那一紮果品,確切的說分量重了。
之前的果子,弟兄們粗鄙不小心弄碎了,這是李副主任吩咐我等新買的。湯炆烙解釋說道。
謝了。霍俊雲看了湯炆烙一眼,許是剛剛從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出來,麵對湯炆烙的這種細心,他的心中莫名多了一絲暖意。
拎著馬三嬌果脯店的果品,霍俊雲走到了家門口。他剛要前敲門,就聽見房門吱呀一聲,門開了。
俊雲,你去哪了?李彩虹又驚又喜的看著自己的丈夫,然後警覺的看了一眼外麵,一把將丈夫拉進了家門,關門閂。
霍俊雲沉默的走到桌子邊,將手中的那一紮果品放在桌子,然後轉身便緊緊地抱住了妻子。
俊雲,怎麼了?李彩虹急忙問道。霍俊雲不說話。
說話啊,俊雲,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李彩虹急壞了。
沒什麼。霍俊雲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緊偷偷擦拭了眼角,說道,就是想抱抱你。
真的沒事?李彩虹疑惑的看著丈夫。
能有什麼事。霍俊雲微笑說道,他看了看裡屋的布簾子,娃娃呢?
還說呢,一直等著,鬨著要吃你買回來的果子,你一直沒有回來,
哭鬨著,後來吃完飯就睡著了。李彩虹沒好氣的瞪了丈夫一眼,說道。
我去看看娃娃。霍俊雲對妻子說道,徑直進了裡屋。李彩虹看著丈夫的背影,若有所思。
俊雲,吃點茶水,點心。李彩虹給霍俊雲倒了茶水,喊道。來了。霍俊雲從裡屋出來,眼角似乎有些潮濕泛紅。
李彩虹陪著丈夫說話。
她一直在暗中觀察,注意到了丈夫眼角的異樣,聯想到丈夫此前的異常,她的心中咯噔一下。
俊雲,你到底去哪了?這麼久才回來。李彩虹問道。問這個做什麼?霍俊雲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我困了。
看到丈夫回避這個問題,李彩虹更加不依不饒的追問,俊雲,你實話告訴我,你去哪裡了?
麵對李彩虹的不斷逼問,霍俊雲先說看戲去了,一會又說遇到了朋友便去搓了會麻將。
聽丈夫說是和朋友去搓麻將,這下子李彩虹更加懷疑了。
俊雲,你老老實實告訴我,你去哪了?李彩虹情深意切,握著丈夫的手問道。看著妻子的目光,霍俊雲的目光有些躲閃,終於長歎息一聲:彩虹,我對不起你。:求訂閱,求打賞,求月票,拜謝。,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