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依。”
……
“荒木隊長。”鈴木慶太態度恭敬的向荒木播磨敬禮。
他剛剛已經從陪同荒木播磨一起過來的小島信澤的口中得知了荒木播磨的身份。
“千北君另有任務,‘鱘魚計劃’由我來負責接手。”荒木播磨沉聲說道。
“哈依。”鈴木慶太心中一驚,卻是不敢多說什麼,連忙點頭說道,“一切聽從荒木隊長的吩咐。”
“很好。”荒木播磨點點頭,“真正的任安寧按照既定計劃,已經秘密處決了。”
鈴木慶太點點頭,他是‘知曉’整個計劃的,按照既定計劃,帝國今天會對任安寧動手。
“明天上午,我們會製造機會,你會以一種安全、合理的方式出現在程千帆的麵前。”荒木播磨說道,“然後,程千帆應該會儘快將你送往重慶。”
“荒木隊長。”鈴木慶太忽而問道。
得到荒木播磨示意後,他繼續問道,“對於私通重慶方麵的程千帆,帝國會怎麼處理?”
“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們暫時不會動程千帆。”荒木播磨看了鈴木慶太一眼,正色說道,“一個已經暴露敵人,已經不足為慮,帝國勇士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鈴木慶太鬆了一口氣,他真的擔心帝國會對程千帆動手,這樣的話,他在重慶那邊就危險了。
“到了重慶那邊後,具體的任務安排,會有人與你秘密接洽的。”荒木播磨說道,“接頭的方式和暗語,一切如常。”
“哈依。”
……
三本次郎打開懷表看了一眼。
五分鐘的時間到了。
“叔叔,經常聽你誇讚宮崎健太郎是非常聰明的人。”千北原司說道。
“一個會做生意的人,絕對是一個聰明人。”三本次郎點點頭,“當這個人還是一名特工的時候,他的聰明毋庸置疑。”
“那麼,我現在有足夠的把握來確定,宮崎健太郎應該已經意識到叔叔是在試探他,懷疑他了。”千北原司說道。
三本次郎微微頷首,示意千北原司繼續說。
“麻生保利郎的身份,隻此一點,一個聰明人不會想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千北原司說道,“也許當時麵對叔叔的威壓,宮崎健太郎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是,以這個人的聰明,他應該很快反應過來了。”
“然後呢?”三本次郎微微頷首,說道。
“我現在很好奇,意識到自己被叔叔您懷疑的宮崎健太郎,他會如何應對。”千北原司的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鱘魚計劃’最大的敗筆,就在於他執著於要將試探宮崎健太郎的這個環節加入,如此才使得該計劃覆蓋麵更廣,更加精巧,也更加複雜。
但是,‘鱘魚計劃’的精妙也在於此,儘管經過三本次郎的訓斥和點撥,他明白自己的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但是,千北原司的內心深處依然沒有完全擺脫自己對於自己的精巧設計的那一絲驕傲。
現在,他忽而意識到自己的‘鱘魚計劃’,或者說‘鱘魚計劃’中關於試探宮崎健太郎的環節,實際上並未失敗,相反,更加隱蔽,更加有意思了。
一個可能有問題的,並且意識到自己被課長懷疑的特高課特工,他會如何選擇,如何應對?
千北原司很感興趣。
對宮崎健太郎的秘密試探,經過這一番意外連連的‘失敗’之後,反倒是更加有意思了。
或者,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已經從陰謀完成了到近乎陽謀的過渡。
“你認為宮崎會怎麼做?”三本次郎問道。
“不好說。”千北原司搖搖頭,“不過,我希望看到他自亂陣腳。”
說著,他又思忖片刻,微笑說道,“還有,‘鱘魚計劃’繼續進行,倘若宮崎健太郎真的有問題,我很好奇這種情況下宮崎健太郎會如何處理鈴木慶太去重慶這件事……”
三本次郎微微頷首。
儘管‘鱘魚計劃’失敗了,特高課對於‘重慶密室’的圖謀遭遇挫折,但是,倘若此次失敗能夠令千北原司成長,也未嘗不是一種欣慰。
一個經曆過挫折,並且能夠從挫折中成長、進步的天才,顯然是值得期待和驕傲的。
……
下午時分。
玉春溪。
‘火苗’同誌、‘鋼琴’同誌、‘飛魚’同誌在湯池裡坦誠相對。
哢嚓。
老黃咬了一口脆蘿卜,然後嘴巴裡灌了一口紹興老酒,舒坦的美滋滋閉上了眼睛。
“是試探。”路大章喝了口甘草茶,說道,“你要小心了。”
他拿起杯子與程千帆手中的可口露瓶子碰了碰,“這幾年,應該來說你是成功的用金錢取得了三本次郎的信重的,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三本次郎的點頭,這種試探不可能發生。”
“而能夠令三本次郎點頭。”程千帆喝了一口可口露,然後打了個嗝兒,說道,“必然說明三本次郎認為有必要這麼做,也就是說,這意味著我身上有可能出現了疑點。”
“有疑點不是最可怕的。”老黃哢嚓哢嚓嚼著脆蘿卜,說道,“最糟糕的是,不知道身上哪裡出現問題了。”
程千帆點點頭,是的,這才是最可怕的。
“以三本次郎的狡猾和老辣,他不可能想不到你有可能已經覺察到他對你的懷疑了。”路大章說道。
“所以,這也是目前最關鍵之處。”老黃點點頭,說道,“麻生保利郎的意外死亡,麻生保利郎的身份暴露,這使得他的這種試探被迫顯露,而對於三本次郎這種狡猾的特務頭目來說,他們最大的能力和本事就是,往往會順勢而為,在敗局中尋找新的生機……”
“這確實是符合三本次郎的脾性和能力。”程千帆點點頭,“我之前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
他看著兩位戰友,說道,“這意味著,這種試探已經從陰謀變成了——”
“陽謀。”
“他們會暗中觀察你的應對。”
老黃和路大章幾乎是同聲說道。
“還有鈴木慶太,這個人的生死,他是否暴露,什麼時候暴露,也可能衍化為試探的一部分。”路大章說道。
“這個好辦。”老黃搖搖頭,“直接以上海區的名義向重慶彙報,就說謝廣林已經死了。”
“現在最關鍵的就是,無法確定三本次郎到底因何懷疑我。”程千帆皺著眉頭說道。
“先不說這個,急也急不來。”路大章說道,“既然是試探,則說明隻是懷疑,還未確定,或者說還未到采取更激烈的行動的地步。”
他看著‘火苗’同誌,“如何應對敵人的陽謀,你有打算怎麼做?”
老黃欲言又止。
程千帆也是微微一笑。
看到兩人的表情,路大章也是微微一笑。
然後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點點頭,同時給出了各自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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